「巫語說,辛力是來接回去的。」葉暖突兀道。
說完,臉上出淺淺的笑意。瞇著眼,審視打量著地上狼狽不堪的斯佳麗,說道:「你急於手,難道不是擔心辛力那邊出問題嗎?風鈴失蹤……我想應該是巫語的手,多半察覺到你的份了,於是先下手為強了對嗎?」
聞言。
斯佳麗倏地繃起來,眼眸驚懼對上葉暖打量的視線,結道:「我,我聽不懂你說什麼,風鈴是我藏起來的,跟巫語沒關係。」
「哦,是嗎?」葉暖挑眉,戲謔著斯佳麗,「我記得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撒謊……三分真七分假,最容易迷人。我想你之前說了部分真話,那就是風鈴真的失蹤了,你不知道是誰的手,慌之際你隻能選擇搶先下毒。巫語見你手,立馬察覺到事不對,於是搶在你對下手前走了。於是,你明白帶走風鈴的人應該是巫語,目的應該是邪眸白虎的……我說的對嗎?」
巫語狐族份,就算狐族部落臣服投靠了翼虎部落,也接不到邪眸白虎,更別說取邪眸白虎的。但,斯佳麗不同,從斯佳麗言行舉止不難猜出在翼虎部落地位不低,且與黑虎王關係不淺。這一來,有邪眸白虎的並不難以理解。
「……」聽罷,斯佳麗臉陡然慘白一片。
顯而易見,全都被葉暖猜中。
「巫語綁走風鈴要挾,目的是靈之。們這算是窩裡鬥?」櫻子瞪大眼,戲謔打量著斯佳麗,還真是狗咬狗。
「巫語被流放到勘塔斯數十年,心裡難免生出怨恨。應該做了什麼,引來巫語的嫉恨,才會在出手後被巫語報復。」葉暖微笑著,與櫻子他們一樣流出幸災樂禍的笑臉,「螣堯,興許知道巫語在哪?」
「怎麼說?」螣堯等人站定,看向葉暖。
葉暖道:「辛力。們想離開勘塔斯需要外力,辛力就是他們唯一能藉助的外力,勘塔斯森林危險無比,們幾個人,想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真如說的那般在翼虎部落地位不低的話,得知有危險,辛力一定會出麵解救——」
「餌?」
「對,用做餌。」
聽完,斯佳麗麵如死灰。
清楚辛力一定會來,以辛力對的迷,絕對會出現。
「堯,你怎麼把葉暖帶過來了?」月蹙眉,擔憂道。
「月姨,族人況如何?」葉暖拉著月的手,微笑道:「我跟師婆婆過來的,巫語對圖騰雕像做了手腳,師婆婆需要來祭臺這邊看看——」
「中了毒,得修養兩三天才能緩過勁,綠草就是個禍害……」月沉著臉,咒罵著。倏地,聽葉暖說圖騰雕像出了事,當即大吃一驚,看向師婆婆詢問道:「師婆婆,葉暖說的是真的嗎?」
「這不是綠草,是翼虎部落的虎族人。巫語從手裡要了邪眸白虎的汙染了圖騰雕像,索邪眸白虎雖是靈後裔,可到底脈稀薄了,我試著看能否挽回些……」師婆婆嚴肅道。
霎時,空地癱的族人得知圖騰雕像出了變故。
紛紛想爬起詢問始末,月大手一揮把人全都鎮,簡單說了兩句。
河攙扶師婆婆走上祭臺,葉暖俯下打量著中毒的族人,側過看向螣堯,問道:「堯,這木花藥效真有這般可怕?」
「木花毒不強,但後勁十足。中毒後,殘毒破壞機能讓人無力,中毒人數太多無法將他們送回窯,隻能暫時讓他們待在空地統一照料。」螣堯沉聲道。說到底有蛇部落底蘊差了些,百年一次遷徙讓他們沒辦法建造真正的族地,出事時,連個像樣的避難的地方都找不到。
葉暖蹙眉道:「沒有解藥?」
「據我所知,沒有。」螣堯搖搖頭,惋惜道。
「部落囤積的葯放在哪,你帶我去瞧瞧——」葉暖道。
「你能解毒?」螣堯一喜,驚問道。
「甘草,中藥之王,能解各種藥中毒。我不清楚它能否驅除木花之毒,但試試總沒錯。」葉暖解釋著,對中藥認識不多,僅知道些淺的皮。但,甘草這被稱作中藥藥王的中藥還是認識的,諸如金銀花、髮菜等。
「走,去巫語的窯。」螣堯道:「師婆婆手裡藏著幾種貴重的葯,族人日常採摘的葯都在巫語窯囤積著。我們過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說的甘草?」
牽著葉暖,末了,朝黑暗櫻子吩咐一句。
「櫻子,你盯著點空地。」
天未亮。
靜寂夜晚即將過去,這一夜,有蛇部落波瀾起伏。
「冷嗎?」螣堯擔憂道。
「不冷。」葉暖搖著頭,輕聲道:「事沒解決,你打算怎麼辦?」
「等——」螣堯道:「綠草在我們手裡,辛力遲早會麵。冰囤積著不食,足夠我們支撐到寒季。我就不信辛力和原鷹部落能忍得住不出手?」
一寒季,勘塔斯兇橫行。再說了,師婆婆說今年雪災更甚往年。辛力想在寒季前離開勘塔斯,勢必需要抓時間。反之,有蛇部落可以穩坐釣魚臺,靜觀其變。
「師婆婆說大峽穀老林子有新發現,你怎麼看?」葉暖道。
「這事,父親沒跟我說。不過,確認老林子危險不大,有蛇部落就有了退路。那邊獵很富,就算是寒季也不擔心缺食。唯一擔心的是寒季的雪災,雙子峰地勢較低,雪災一旦嚴重的話,可能醞釀洪災……」螣堯頓了下,說出了心底的焦慮。往年,寒季到來時他們隻能盤踞在山腰上的窯,今年怕是連山腰都會被波及,問題很嚴重。
葉暖安道:「不急,聽師婆婆的意思老林子怕是有祖地的訊息。」
說時,葉暖刻意低音量。這件事師婆婆誰都沒說,跟葉暖提了一句。葉暖腦袋轉得快,自然而然從師婆婆言辭間猜到了些蛛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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