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九裡河中魚很多。比雙子峰溪流裡的魚更大些,大多我都不認識。」山青笑著說,部落最近忙他沒敢下河撈魚,打算等部落安定後再理九裡河裡麵的魚。左右離得近,不擔心魚會跑掉。
月聞言,鬆了口氣,道:「多就好,到時天冷不能外出狩獵。咱們靠九裡河的魚,也不擔心死。」部落重建,很多事都積堆在一起,人手不夠,隻能盡量把該做的事理好,其他事隻能暫時緩緩,能拖就拖。
瞅著族人們一張張雀躍的臉龐,月輕額角,忽視掉那擔憂。
師婆婆端著碗,好整以暇,鎮定道:「月,別瞎心。當初先祖選擇九原作為祖地,勢必考慮到諸多原因。你去過問神山祭神,那邊況你多有底。想來,九原附近其他山林盆地況都相差不大,就算是冬天也不著我們的肚子……」
「囤積的食一天天減,我哪能不心?」月蹙眉,不安道。
葉暖道:「月姨,你得抓時間搭建大樹屋。天兒不見暖,一天比一天涼,食多還能撐十天半個月,可著涼的話就麻煩了。暖城那邊得儘快收拾乾淨,讓族人把房子建好,我們也能過個安穩的冬天……」
九原,地廣博。
葉暖不擔心肚子,比起肚子,更擔心房子的事。
冬天睡雪地,還真不了。
「暖,你認為大樹屋在哪更方便些?」月麵一改,不再愁食的問題。
葉暖挲著下,著暖城的位置,遲疑道:「暖城咋樣?九裡河離暖城有些遠,這附近太過,暖城那邊清理乾淨後更方便些。也省了來回搬遷,再說那邊也不缺水源。」
「葉暖說的對,大樹屋搭建在暖城更方便。九裡河遠了點,讓施羅德他們挑選地方清理,先把大樹屋搭建好……食這些東西儘快搬過去,九裡河這邊用來熬鹽就好。」師婆婆一錘定音,直接敲定了大樹屋的地址。暖城有護城河,離白湖也近,不擔心用水的問題。
月點頭應聲,道:「師婆婆,你與河打算住螣蛇殿?」
「我住螣蛇殿方便些,讓螣堯和葉暖的屋子離白湖近些,省得我來回不方便。」師婆婆道。作為祭司,需要坐鎮螣蛇殿,同樣的河也會跟隨待在螣蛇殿。
螣堯道:「好,待會讓葉暖過去挑個合適的位置。」
暖城離白湖極近,他記得白湖螣蛇殿附近有不建築,左右挑選一座葉暖順眼的就行。
閑聊著,天空開始飄散著雪花。
「下雪了?」葉暖吃驚道。
「還好,這雪不算大。」螣堯道。
月擔憂道:「勘塔斯森林怕是已經被冰雪覆蓋了吧?」
每年,一冬。
勘塔斯森林就會披上一層厚厚的白襖,連綿不斷的雪花,恨不得淹沒整座勘塔斯森林。這也為何世人提及勘塔斯森林寒季時,聞之變。冷,凍,一踏冬天,沒有人願意離開族地外出,整座森林看不到生活的跡象,可想而知勘塔斯森林的冬天有多冷,多可怕。
「別閑聊,抓時間清理暖城。」師婆婆果斷道。
話落,族人們利落開始忙碌起來。
螣堯帶著施羅德一行人,匆忙朝暖城走去,側跟著師婆婆葉暖等人。師婆婆前往螣蛇殿,葉暖則需要去暖城圈地盤,挑選出以後居住的地址。聽螣堯的意思,部落多半會以螣堯居住的位置為中心,朝其他方向擴建。
「噫?」葉暖驚喜著腳下,不覺發出一聲短促的呼聲。
螣堯等人頓下,問:「暖,怎麼了?」
白湖岸邊,太久沒有清理雜草叢生,淤泥漫過堤岸,各種水生來回攀爬著。葉暖蹲下,驚喜看著麵前拳頭大小的小龍蝦,微笑道:「堯,這是小龍蝦。味道很不錯,就憑這白湖,月姨就不必擔心冬天沒食會肚子……」
「太小了點,得吃多才能填飽肚子?」
「小了點,不過這個該怎麼吃?」
「這個,我以前嘗過。就是個頭小,不怎麼夠吃。」
聽著族人們的訴說,葉暖笑嘻嘻道:「這個啊,配著休吃味道更棒。待會讓山青他們多捉一點,中午我給大夥加道菜,可惜沒有辣椒用茱萸醬試試——」
「暖,你確定這小龍蝦好吃?」師婆婆遲疑道。
「確定。」葉暖點點頭,道:「水中生,除了魚……還有蝦蟹河蚌田螺等等,更別說海裡那富的海鮮。臨海雖危險,卻不會擔心沒食可吃。」
「好,好,好。」師婆婆連說三個好,由河攙扶著走向螣蛇殿,「堯,儘快安排族人把白湖堤岸雜草清理掉。趁著天氣還算暖和,多弄些食囤積著,省得你娘整天提心弔膽過日子。」
「是,我這就安排。」螣堯點頭,應下師婆婆的提醒。白湖之上螣蛇殿,算是難得整潔的地方,連帶通往螣蛇殿的浮橋也算乾淨,螣堯由著師婆婆二人登上螣蛇殿,與葉暖一乾人停留在堤岸這邊,「暖,先挑地方。這會兒離中午還早,等下再捉小龍蝦不遲。」
葉暖放下手中的小龍蝦,洗凈手,說道:「好,我想臨近白湖。最好屋前屋後有空地,空地能種菜養些花草,順帶飼養家禽家畜……」這些葉暖以前沒說過,這一說旁邊眾人紛紛流出好奇的表。
「暖,菜還可以自己種?」
「家禽家畜是什麼?」
聞言,葉暖隻得開口解釋。
「……種植蔬菜,月姨們外出採摘收集的山野菜可以通過移植和收集種子等方法,將其挪到選定的地方種植。家禽家畜的話,道理跟種菜差不多。你們外出狩獵把獵活捉回來加以馴服,然後圈養起來……」葉暖比劃著,順帶將種菜和家禽家畜的好重複幾遍,著重點明可持續發展的道理。
滿意看著螣堯他們若有所思的表,事不可一蹴而就,需要一個徐徐漸進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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