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男人了?」葉暖挑眉,不傻哪能聽不出河話裡調侃的意思?
河一僵,葉暖話太犀利,一時間竟有點反應不過來。
「哈哈!」一旁,路過的離大笑出聲,指著河說道:「暖,我告訴你件事。最近不男人纏著河……」
說時,朝葉暖拋了個眼。那意思,就差沒有明明白白告訴葉暖,河就是想男人了。以前因巫語的事,師婆婆叮囑河嚴不要隨意與人流,現在巫語的事都解決了,河的令自然沒了。
近來,隨著河有意放縱男人的接近。
師婆婆有意無意提醒河該結親了,意思不言而喻。
離跟河住一個屋子,焉能不知?
這會兒,葉暖把話挑明順水推舟說了出來。河有點悶,平時說話毒辣,沒折騰離。這不難得有機會嘲笑河,離哪裡忍得住?當即,就把最近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葉暖,同時還不忘添油加醋化幾分。
河一張臉時青時白,著離的眼神著兇芒。
「離,雅格最近沒找你吧?」河測測道。雅格喜歡離的事,部落不人都清楚,離格大大咧咧一直把雅格當兄弟,就不知道雅格的心思。最近,雅格似乎找離說了什麼,離看見雅格就躲。
一聽河提及雅格,離傻眼了。
乾笑了兩聲小心看著河,不敢開口。
「雅格怎麼了?」葉暖好奇道。
河冷笑著,幽幽道:「聽說有人想結親,我覺得雅格人不錯,離你覺得呢?」
「這……那……」離搐著角,左顧言它,不敢直視河帶著兇的眼神。
嗷嗷……
這樣的河超級可怕有木有?!
「離跟雅格?」葉暖歪著頭,這件事還真沒注意過,河這一說葉暖忍不住打量著離。雅格話多子跳,沒想到他竟然相中子大大咧咧的離?還真有點看不出來。
離忙擺手,飛快道:「沒有的事,暖你別瞎猜測。走,族長讓我你過去大樹屋看看土炕……」
「砌好了?」葉暖微怔,順著離的意思轉移了話題。
「沒呢,撒卡叔照著你的意思弄……族長認為有地方不對,讓你過去看看況?」離解釋著,大樹屋改搭建在廢墟倉庫旁邊,就算房屋修建好以後,大樹屋日後可用來當作河為族人看病的地方。眼下,況不允許暫時用皮搭建,等房屋建好以後再做修葺。
葉暖三兩下填飽肚子,起道:「走,過去看看——」
暖城,每時每刻都變化著。
按照葉暖的意思,所有房屋都預留門窗。尺寸都一樣,不存在大小高低的問題。
前天,還是一片狼藉的暖城。此刻,煥發出生機,大小各異的房屋拔地而起,雖還沒有竣工,但廓已現。地麵全都用青碧石鋪陳,乾淨而整潔。看著敞亮大氣的房屋,族人們臉上的笑容愈發真實,他們迫不及待想要住進去……
「暖,你快過來看看這管道該如何理?」撒卡揮揮手,示意葉暖過去。
螣堯站在旁邊,土炕差不多砌好就剩下最後掃尾工作沒理。
「……用泥磚鋪條管道,跟灶臺連著。」葉暖道。蹲下,比劃了個大概的距離,確定灶臺的位置,然後順著灶臺煙囪的地方劃下幾條線,「沿著這條線挖坑,然後用泥磚夯實鋪條道跟炕麵連通。」
「好的。」撒卡點頭,利落手挖坑。
半刻鐘過去。
寬五米,長十米左右的土炕,豁然展現在眾人眼中。
這土炕,足夠睡下部落老人和孩子們。整個樹屋,土炕佔據三分之一的麵積,餘下空地切著幾個小灶,方便給孩子們溫食取暖。
「堯,準備柴火。」葉暖走上炕,細心理掉凹凸不平的地方。考慮到土炕的麵積,葉暖讓撒卡把通道鋪了三條,盡量讓整個土炕熱麵積均勻。細心把乾茅草鋪好,再墊上一層厚實的皮,有些,不過還算暖和,高興道:「生火,試試土炕效果如何?」
「柴火來了——」離扛著大捆木材,後跟著一長竄蘿蔔頭,興沖沖跑了過來。
剛才葉暖鋪床的時候,離機靈跑去九裡河畔扛柴火,順帶把孩子們全都了過來。除了青葉這些孩子,就連樹婆婆這些老人都擱下各自的活計,好奇來到了廢墟倉庫這邊。
「暖,我們能睡土炕了?」青葉踮著腳,朝土炕打量著。
看著,都覺得土炕暖烘烘的。迫不及待想要蹬掉上的草鞋,爬上土炕蹦躂幾下。不過,還沒等有所行,這邊螣堯練把人提了起來,抱起,冷聲道:「青葉,你消停點。」
「大哥,你真壞。」青葉噘著,紛紛朝螣堯腮幫子啃了一口,留下幾個小小的牙印。
葉暖笑道:「青葉別急,等試過溫度後才能上去玩。」
「抱抱——」這時候,風鈴拽著葉暖的角,認真著葉暖讓抱。
這廂,隨行而來的綠草大吃一驚。連帶地,周遭族人都一陣驚訝,風鈴話近乎寡言,是真正那種不說話的孩子。如果不是知道會說話,族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啞。
葉暖一僵,回神後蹲下把風鈴抱了起來,湊近風鈴臉蛋上親了口,微笑道:「風鈴別急,等下你們就可以去土炕上麵玩。當然也可以睡覺,一定會暖烘烘的……」
「嗯!」風鈴小小應了聲,白皙臉蛋通紅一片。顯然是害了,卻沒拒絕葉暖的親近。
這一幕,看得綠草艷羨不已。
「葉暖,謝謝你!」綠草開心道。
風鈴的事,葉暖多聽族人說過,自然明白綠草道謝的意思,忙擺手,回道:「應該的,不用說什麼謝謝不謝謝。待會兒,這邊你們多備些柴火,晚上的話孩子們就在這邊睡……」
「好的,等下我人把那邊的東西都搬過來。」綠草應道。
生火,灶臺上麵放著個石鍋。
石鍋裡麵添放了大半水,順著水溫漸漸變高。
「熱乎,熱乎了!」離手著炕梢,到手心下皮溫度的變化,當即大聲嚷了起來。
這一說,族人們紛紛手朝土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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