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送走了蕭簡,傅胭抱著糯糯帶著晴雀雪雁一塊兒回勇毅公府。
“哎呦,快讓我抱抱糯糯,可想起我了。”齊桐在鳴玉堂裡等到們,高興地接過糯糯抱在懷裡。
邊逗著孩子邊問傅胭:“家裡可都好?”
“好著呢,公主放心。”
“前兒讓人送去的冰可用完了?不夠和吳管家說聲再給你們送去些。這鬼天氣,熱得很,你可得注意著些,彆中暑了。”
“夠用的,家裡也讓人時刻留意著避暑氣。”
“那就好。”
傅胭狀若無意地問道:“說起避暑,天靈這次得秋了纔會回來吧?”
“是呢,端明侯夫人怕熱得很,每年夏天都要去避一避的。”
傅胭若有所思,轉而笑著說道:“今兒我帶了些冰糕過來,公主也嚐嚐吧。”
“那可好,你的手藝我正想著呢。兒,你去準備些瓜果吃食端到聽荷廈裡吧,咱們去那納涼。”齊桐扭頭吩咐鐘。
“奴婢這就讓人過去收拾。”鐘領著幾個小丫鬟先出了屋子。
傅胭等了一會兒,也起說道:“我去看看冰糕,再做幾杯果配著喝。”
齊桐正抱著糯糯逗說話,隨意地應下:“嗯,你去吧。一會兒直接來聽荷廈就行。”
傅胭留雪雁跟著糯糯,則領著晴雀出來了。
走到半路上,傅胭頓住腳步對領路的小丫鬟和晴雀吩咐道:“晴雀你過去大廚房做幾杯酸梅吧。我先去聽荷廈看看鐘娘子收拾得如何了。”
晴雀看了傅胭一眼,垂頭應是。
領路的小丫鬟恭敬地問道:“奴婢領表夫人去聽荷廈?”
傅胭笑得溫和:“不用,你和晴雀一塊兒去大廚房吧。聽荷廈我知道怎麼走。”
“是。”
見兩人走遠,傅胭獨自從花園小徑前往聽荷廈。
聽荷廈裡,鐘正指揮著小丫鬟們收拾佈置。
傅胭剛走進院子裡,鐘便見到了。
笑著迎出來:“表夫人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快快快,先屋裡坐吧。”
“我讓晴雀去看看帶來的糕點準備的如何了,自個兒便先走過來了。”
前麵的客廳還在收拾著,鐘領著傅胭來到臨湖的一間休憩小室。
推開窗,湖麵上波粼粼,陣陣清風送來荷花清香。一朵朵白的荷花隨風搖曳,亭亭玉立,不勝收。
傅胭倚著窗沿,平靜地目落在湖麵上,說出口的話卻讓人無心欣賞景。
“鐘娘子,我這兒見到件事,思量來去還是得先同你講講。”
“表夫人有什麼事隻管說便是。”
“我在西市有間鋪子,前些日子在鋪子裡聽左右街坊說了件趣事。”
“後街上新搬來了戶人家,聽聞是主仆二人來雲京探親的。小姐年方二八,那戶人家這個月時常有一位公子哥悄悄前來探。”
鐘的子站直繃。
傅胭扭頭看向,“那位公子哥我原先遠遠過一麵,側臉有點眼。讓人打聽後,聽說是姓楊。”
傅胭認識的麵姓楊的公子,還特意過來與說,這人能是誰?
他們府上隻有小姐的夫婿家,端明侯府這一門親眷是姓楊的!
鐘神冷肅,萬千思緒從腦中滾過。
“奴婢記下了,謝過表夫人的提點。”鐘屈膝恭敬地對傅胭行了一禮。
前院裡傳來公主糯糯等人的說話聲。
傅胭輕聲道:“這事我打聽得不真切,還得勞煩鐘娘子派人去打聽清楚。若隻是一場無稽之談,也免得公主再傷神了。”
“奴婢省得,我和吳管家一定調查得水落石出再如實稟告公主的。”鐘跟隨在齊桐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說句大不敬的,早已將府上的小姐公子當了自家孩子疼。
若真是端明侯府的大公子拎不清,犯了錯,這事決不能善了,勇毅公府也要為小姐討回個公道。
傅胭點點頭,走了過來:“公主們來了,咱們也快些過去吧。”
廳堂中,糯糯正和幾個小丫鬟捉迷藏,踉踉蹌蹌地奔跑著。
齊桐坐在一邊目慈祥地看著孩子,時不時提醒們慢一些,彆讓糯糯摔著。
鐘見此景,麵一怔,好似時空轉回到了葉天靈小時候,也是糯糯這般大的時候,小小的一個人,笑嗬嗬地被丫鬟們團團圍著跑長大,而齊桐和便一直在一邊看著護著。
時匆匆,如今昔日的孩已經長為亭亭玉立的出嫁了。
三日回門的還曆曆在目。
若這事是真的,又該讓從小嗬護慣的天之驕何去何從?
糯糯見到傅胭,也不追逐丫鬟們了,朝娘奔了過去,甜甜地。
傅胭輕地笑了笑,將撒的兒抱了起來。
齊桐笑問:“你倆去哪了?剛進來還冇見到你們人。”
傅胭來到齊桐的邊,隨和地回道:“鐘娘子領我去看荷花呢。湖裡的荷花開得正盛,彆有一番景緻。”
齊桐也喜歡這滿池的荷花,聞言附和道:“可不是。你也喜歡賞荷呀,走走走,咱們去二樓坐,那看得更遠呢。”
“好。”
齊桐扶著小丫鬟的手起,傅胭抱著孩子跟上。
“兒,兒?”齊桐站在扶梯上疑地喚道,“你站那作甚?呆愣愣地想什麼呢,快過來。”
鐘回過神兒來,淡定地走到齊桐的邊,淺淺說笑:“奴婢剛看了神哩,咱們小姐小時候也是如此活潑可。”
提到往事,齊桐不住笑出聲:“對,小小的人兒就在我腳邊轉悠。那時候來賞荷,還非要下水去摘呢……”
二樓臨窗的小榻上,眾人吃著點心瓜果邊賞花邊說笑,見糯糯著窗認真地看著湖麵,齊桐寵溺地喚人下水去采了荷花來給糯糯把玩。
傅胭與鐘全程談笑自若,不曾讓齊桐察覺出一有異。
及至傍晚,蕭簡與葉天澤也下學回來了,孩子們跑上跑下,聽荷廈裡更加熱鬨。眾人索留在聽荷廈裡用了晚膳,傅胭才帶著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