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宮華道。
櫟如故白了他一眼,覺得這完全是一句廢話。你特麼都停在這裡半天了,要不是到達了目的地,難不還是在想怎麼翻過這幾幢屋子?
按捺著子,回以一個微笑,等著南宮華的下文,但看南宮華的模樣……卻好似是在等先行。
櫟如故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兒就不知道麵前幾座平房模樣的屋子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也不知道南宮華自己來又是為了什麼,當然不會有什麼作。
兩個人對視半晌,最終南宮華不耐煩道「你混進去看看,裡邊什麼況?」
啥玩意兒?
說得輕巧,你倒是自己混進去看啊。
櫟如故忍著吐槽他的衝,轉就要走,被南宮華扯著領拉了回來,「你不是在這方麵很有天分麼?剛才還在傅府裡頭來回一趟,現在怎麼連這小小的糧倉都不敢進了?」
傅府?來回?
合著這事兒被南宮華知道了?
不應該啊。
要想使用化歸異能,必須先確保周圍沒有潛在的危險。南宮華不可能發現了的,至多是通過別的什麼推理得出的結論。
「這話就有點奇怪了。什麼本姑娘在這方麵很有天分?像本姑娘這樣弱不風又遵紀守法的小子,怎麼做得了闖人宅院的勾當?」弱不風的小子兇悍道。
南宮華也不與爭辯,道「小如故,你若是幫了我這個忙,回去我就納你門,再也不會你嫁給阿彥。」
「你什麼時候過我?」難道的記憶又出現了斷片?
「啊,忘了,本王還沒有同你說呢。是這樣的小如故,阿彥是本王的好兄弟,你是本王見過最好看的姑娘,本王當然要把你送過去啦。」
櫟如故懵,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是好兄弟,所以要把自己喜歡的姑娘送到好兄弟床上?
問題是也不是南宮華喜歡的姑娘啊。
南宮華想把自己安到南宮彥青旁,他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好嗎。
還是說,那原主真的有那麼好騙,天真到連這麼大的破綻都看不出來?
反正不管怎麼樣,此刻的櫟如故是萬不能接的。不過很快做出了應答,「王爺,真要我進去檢視狀況,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小如故你儘管提。」南宮華爽快道。提是儘管提,能不能答應又是另一回事,他向來都是這樣理智的。
南宮華臉上著真誠的笑。
「我希當我從糧倉裡出來的時候,那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從此往後,你做什麼做什麼與我無關,你也別管我想去哪兒。至於你想利用我從南宮彥青那裡得到什麼……這事兒你也別想了。」
「小如故變聰明瞭呢,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南宮華有些驚訝,到此刻才認清了眼前的這一位姑娘,再不是那一位日日跟在他後跑的姑娘了,竟然又生出了幾分傷來。
原來從前的愚鈍都是裝的啊,裝得也太像了。
他傷了沒幾息,又重新展了笑。不過這一次與上一次有明顯的不同,南宮華隻角勾了弧度,麵卻是清冷的,「但你還是要去。」
櫟如故「……」
這是不講道理了還?
「你剛剛是不是與傅縣令打過照麵?」
「是啊。有聯絡?」
「這就是了。」南宮華出一個得逞的笑,「傅縣令此人最是狡猾,糧食被燒毀一事,他一定會全部推到我上。隻要殺了我,這裡發生了什麼隨他去編。
你又覺得與我一起過麵的你,能有幾分置事外的可能?」
櫟如故沉默了一息,敲定答案——去!
那傅縣令也見了,第一眼就給一種不好惹的覺,這是十分見的。
無論是南宮彥青,還是南宮華或者月江白,迄今為止接過的男子哪一個都不是小角,但都沒有傅縣令帶給的衝擊大。
櫟如故現在回憶起來,傅景知的模樣還深深印刻在腦中。他的是病態的蒼白,卻是別樣的紅。
整個人瞧著瘦削,卻偏偏又有一種凜然的氣勢,彷彿隻要他站在那裡,就永遠也不會倒下。
之前說南宮彥青是蛇蠍人,卻其實傅景知才更接近這一類人。
如果說南宮彥青是屬於手上沾的人,傅景知給的覺就是——他是日日浸在水中的人,就連笑起來,也帶著一難以言說的狠。
隻是不知道,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跑到了渝丘做起了縣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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