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下去了就不混了唄，又不是非要在那皇城，無趣得很。」櫟南依滿不在乎道，「旨意是假的，我那好三姐卻不願去信。」

嗤笑了一聲，櫟南依接著道「不過是得了個參與選秀的機會就恨不得滿大街地炫耀，結果落到了什麼？就是事被揭了出來，也不知道避它一避，消停了沒幾天，又開始想那些混法子。」

「做什麼了？」櫟如故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

櫟南萍與不對付得很，若是自作孽不可活，櫟如故不會生出半點同之心。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櫟如故對櫟南依的麵總算和緩了幾分，「單那一件事，至多也就是被人揹地裡說幾句，何至於鬧到了滿城風雨的地步？你快說說，又作了什麼妖？」

櫟南依出鄙夷的神，「消停了沒幾日，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竟然就遇上了皇上設宴。那是九月初七，沒捱上什麼節日，也沒遇上什麼喜事，可偏偏皇上就是中了邪似的，撿著那一日設宴。

不但設了宴，還盛大無比，滿朝文武都帶著家眷去了，就連庶子庶都沒被排除在外，皇宮熱鬧得跟大街上似的。

這一場宴會，就好像……是專門是為了我那三姐設的一樣。我如今想來都覺得蹊蹺，更不用說我那沒腦子的三姐了，還以為是皇帝給拋的橄欖枝，竟然當眾湊去了皇上邊。」

「的確有傷風化了些。」櫟如故道。

這要是放在尋常人家，出了一個這樣的姑娘，舉家上下別的姑娘都別想許配好人家了。不過放到櫟府這般門第，倒也真不至於落到絕境。

實在不行，眼界放得低一些，總有人眼湊上來的。

櫟如故自己是不在意的，骨子裡的想法與這些姑娘們是不同的，也不在意此生能不能找到一個共度餘生的人。

有也好，沒有也罷，皆隨緣。

不過聽櫟南依的口氣，櫟南萍此舉定然是沒有功了。

「那麼多人瞧著，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湊上去，不但是不要臉麵，更是丟了腦子了。」看出了櫟如故眼中的疑問，櫟南依道，「姐姐不妨猜猜接下來是怎麼回事？」

「皇上為人正派，斷然瞧不上三妹這樣的子。想來是推開了？」櫟如故道，「皇上有武功的底子，想必櫟南萍連皇上的角都沒到。」

「不錯。非但如此，還被太尉大人一掌掀到了地麵上，以為是刺客。」

還沒靠近皇帝，遠遠小跑上前的時候，就被太尉大人反手掀開。

那一記毫沒有水分，櫟南萍當場就吐了。

櫟如故聽著隻覺好笑，倒沒有什麼別的特別快意的想法。

離京城遠了，似乎就連那裡的一切，都變得與無關了。昔日惡的人，也沒生出多恨意。

「若單單隻是如此，倒也罷了。」櫟南依道，「不是刺客，否認也是理所應當的。可也不知怎麼想的，否認是刺客便罷了，胡編造一個理由也就行了，竟然說了實話。」

「實話是……皇上，我想爬上你的龍床，所以我剛剛是在勾引你，並不是要殺你？」櫟如故麵尷尬道。

這櫟南萍就算不聰明，也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吧？

「可不是嗎？一旦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哪裡還顧得著別的，見到太尉大人麵已經變了，連忙跪地大喊。喊的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些，一個意思。」

櫟如故「……」

這波作，也是絕。

「皇上怎麼說？」想起那個傳說中不舉的皇帝來，櫟如故有些好奇南宮想的說法。

「腰不夠細、不夠大，年紀太小無滋味，……哦，你好像本沒有，這麼小的屁，朕怎麼下得了手？」櫟南依扮演得活靈活現。

對此，櫟如故簡直無話可說。

什麼一山更比一山高？

櫟南萍那都是小意思，皇帝這些話，纔是真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原以為櫟南萍的作堪稱智障，沒想到南宮想的這一番話，纔是天下無敵的浪賤。

簡直不像是一個皇帝能說出來的話。

所以，之前還說南宮想是個明君，恐怕真的隻是道聽途說？

對了，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真的是生而不舉而不是流連花叢忘返導致的——

「因為從事某種力勞實在太過疲累而險些嗝屁但沒有真的嗝屁，隻是某些特定功能喪失其關鍵作用」嗎？

「後來呢？」櫟如故言又止，最終開口隻此三字。

「三姐的做法的確是有傷風化，但沒有哪一條律法裡擺明瞭寫著這麼做是有罪，自然是全而退了。

不過自那以後，櫟家『姑娘』的名聲，算是傳出去了，整個京城的人都在議論。說來，姐姐聽了這些，難道不生氣麼？」

櫟如故不覺得有什麼好生氣的，最多就是覺得櫟南萍有些好笑。倘若真的因為此事再也嫁不出去，那最多也就是多嘲笑幾回。

畢竟是櫟南萍自己的事，過得好與不好、是萬人唾棄還是眾星捧月，與沒有半錢關係。

櫟如故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姐姐可別忘了，你也是櫟家的姑娘。如今咱們府中姑孃的名聲全讓敗壞了，往後若是要嫁人……」

「打住。」櫟如故道，「我對這話題沒什麼興趣，也沒想過嫁人。倒是你，一口一個姐姐的，幸而這裡沒人經過，不然遲早餡。姐姐什麼的別再了，你往後我勾言或者勾公子就行。」

當然如果可以，什麼也不當然是更好的選擇。

畢竟在別人眼裡，自己和櫟南依走在一起，是一男一的份。汙了櫟南依名聲事小，自己要是被人誤會，這事兒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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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四字非語被遮蔽，哼非要我用一大堆話來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