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如故的子綿綿的，南宮彥青不小心到的，似乎有些涼。

他心下一，嘗試著去喚醒，可無論他怎麼喚，櫟如故沒有一一毫的回應。

櫟如故其實並不是沒有聽見南宮彥青的聲音，隻是彼時，實在有些自顧不暇。

「親，你來啦？」

自打來到行知書院後，櫟如故便很進覆月缽，與紅妝見麵的次數自然是之又。

的問候還是像往常一樣熱無比，如果用文字來表達，應該是屬於自帶一連串小波浪的那種。

竟然有些怪懷唸的。

但櫟如故沒因此忘了正事兒，分明記得自己剛才還在大家麵前，此刻卻忽然出現在了覆月缽中。要是忽然消失的那一瞬間剛好被人看到，豈不是就要暴？

「我怎麼……」

剛開口，紅妝就看出了的擔憂，道「放心吧，被覆月缽主召喚進來，是不會將你的一起帶進來的。覆月缽雖然是留下來的神，但還沒有這般厲害的能力。」

得知自己的不會突然消失，所表現出的癥狀隻是暫時的暈倒，櫟如故就放下了心。

不由得有些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向安靜如的覆月缽忽然有了靜。

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覆月缽中央地麵上的玄燼和那一棵不知名的樹。

多日不見，那樹已經大變了一番模樣，前些時候一直是枯萎的，就算有區別，也是葉子介於枯黃和黃之間的區別。

如今，卻竟然生出了芽。

櫟如故有些驚訝，「我是不經意間拯救了地球麼？」

這麼久過去了，覆月缽裡的玄燼和這一棵樹一直沒有大的靜，差點都要放棄了。此時突然生出了新芽，對與櫟如故來說簡直是鐵樹開花一般的喜悅。

「你不知道今日是佛祖的誕辰麼？」紅妝道。

佛祖的誕辰？櫟如故表示，還真的不知道。一直是個無宗教信仰的人，對於佛祖的概念，大概停留在86版《西遊記》中那個長方臉的黃演員上。

不信神佛，年的時候還乾過「大逆不道」的事兒——明明不信佛，卻佯裝信徒在佛祖麵前拜了拜，為的不是祈求庇佑，而是趁機撈了兩枚香火錢。

別人往裡丟，從裡邊撈。

那時連話都說不完整，哪裡懂什麼是非善惡，隻憑自己的喜好做事罷了。

如今想來，真是冷汗都要滴下來了。

所以這樣一個對於佛道的態度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藐視的人，究竟是因為什麼被覆月缽選中？

佛祖誕辰？

隻知道今天是臘八節。

甚至如果不是行知書院的學生要放假，櫟如故沒準過日子過得昏了頭，連今兒是臘八節都不知道。

還是不敢相信世上真有佛祖的存在，「你說這樹長了新芽是因為上了佛祖誕辰？」

「不錯，今天是臘八節，恰巧也是佛祖誕生之日。」

「照這麼說，要是臘八節是佛祖的誕生日，而這棵樹生出新芽都是臘八節的功勞，它去年又為什麼不長芽？前年、大前年呢？」櫟如故道。

「這麼與你說吧。覆月缽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寶，被後人尋得，人為給它增添了一些限製和別的什麼。而為了維持這些限製，勢必需要一些能量。這一棵樹，就是能量之源。」

紅妝沒有說，其實雖然不知道這一棵樹的來歷，卻能夠覺得到，它存在的意義已經超過了覆月缽本的。

「能量不能量的，我沒有多大的興趣。」櫟如故道，「我想知道的隻有一點，這棵樹生出了新芽，對我有影響麼？倘若有，是有益還是有害？」

紅妝笑罵了一句，道「百害而無一利。」

「會死？」

「噗嗤，逗你呢。有一個能量之人能有什麼壞？這就好比你擁有一個電瓶，你要是不用，將它擺在那裡，自然就沒它什麼事兒。可若是你能用，它便是個寶。」

櫟如故覺得自己已經將紅妝的言下之意揣出了七八分，於是咧一笑，「所以我能用麼？」

「這不知名的樹非凡，蘊含的能量極為充沛，再支撐覆月缽執行萬年也不在話下。」紅妝道，「既然能量富餘，隻要你尋找的法門，自然能用。」

櫟如故頓時又泄了氣。

雖然按照紅妝的說法，那樹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寶貝，可是……

尋到法門？

上哪裡去尋？

書裡頭一般都寫著，要從什麼靈上獲得什麼好，通常要麼是認主，要麼是直接吞吃腹。

前者多見於沒有生命的玉類、珍寶一類中，這一棵樹，怎麼看怎麼沒有毫的聯絡。

後者倒是更接近一些。

比如倘若擁有一棵神奇的桃樹，那主角吃下神奇的桃子一定會有很大的進益。橘子樹蘋果樹香蕉樹等等同理。

紅妝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櫟如故也隻能自己揣。想想竟然還覺得有些道理，沒準兒這覆月缽中的這一棵樹，也是棵果樹，吃完能胎換骨的那一種。

然而……

櫟如故看著新冒出來的幾個綠小芽，最終還是打消了念想。

就算是想試，也得有果子讓試啊。

這大多地方禿禿的樹桿子，即便真的有用，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雖然在這一方麵沒有較大的進展，櫟如故此番依然有不小的收穫——與玄燼有關。

玄燼生於烈焰，所以櫟如故一直以來想到的去拯救它的方法一直是多多接火焰，哪怕是火也行，殊不知這種行為，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說是微乎其微都抬舉它了。

然想要讓玄燼重新綻放，當然是有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