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時間的流逝,我越來越覺得況有些不妙,正當我有些忍不住,考慮要不要翻過低矮的院牆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小院終於再次傳來了腳步聲,我子一鬆,頓時長長的籲了口氣。
片刻之後,門再次被拉開,還是老頭開的門,不過他後跟著一位瞧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個頭不高,寸頭方臉,上隻穿著一件小背心,出結實的。
開門口老頭沖我努了努,鱔魚才目警覺地開始審視我,「你找我?」
盯著我看了半天他才開口,我並沒有急著下車,眼下對方還保持著高度警惕,我要表現的太過熱迎上去,多半會讓對方更加張,畢竟陌生人之間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纔好,特別是在這種況下。
「是我,一大早就從城裡開車過來,你這地方也太難找了……」我很隨意的說了一句。
鱔魚皺了皺眉,「找我有事?」
聽他這麼問,我倒是有些為難了,衚衕裡畢竟偶爾有人路過,要是我直接說出來意,說是想參加今晚的那場聚會,恐怕這小子立刻就關門回小院了。
「是有點事……昨晚跟吳篁那小子喝酒,喝多了聽他聊起一件讓人興趣的一件事,這不就……」
「你認識吳篁……吳?」鱔魚微微一怔,沒等我說完便口問道。
我沒想到吳篁的名字這麼好使,看來這小子花花大的外號真不是白的,不用說,他肯定是那種**私人聚會的常客。
「從小穿一條子長大的!」見鱔魚眼中閃過一抹懷疑之,我又趕加了一句,「就是最近幾年我一直不在國,前不久纔回來,要不然……嘿嘿,那種好玩的地方能了我?」
鱔魚眼中的疑慮消散了不,不過依舊站在門口沒有上前的意思。
「就算你認識吳,恐怕我也幫不了你了,可能你不懂規矩,像這種功人士的俱樂部,都是會員製的,而且會員年滿三年,才能貴賓級服務,你嘛……要是興趣,我倒是可以介紹個人給你,辦張會員卡……」
聽他把一件見不得的醃臢事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我立刻一肚子火,可麵上又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給幫幫忙?錢的事都好說!」
鱔魚搖了搖頭,「公司有規定,沒辦法!」
說著他轉就往回走。
「一百萬!」焦急之下也顧不得這是衚衕裡,趕喊了一句。
鱔魚猛地停住了腳步,一臉不可思議的回過頭來。
「我說了,錢不是問題,幫個忙,會費我照樣出,這一百萬是你的。」
鱔魚還沒開口,旁的老頭眼中出炙熱的芒,忍不住用手扯了扯鱔魚的胳膊。
鱔魚偏過頭去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回屋去,我跟這位朋友聊聊。」
一看鱔魚沒拒絕,老頭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臨走時還回頭沖我笑了笑,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真的一點沒錯。
等老頭回進了小院,鱔魚才緩步走到車前,我依舊沒下車。
他朝裡麵瞟了一眼,看了看有些憋屈的小九,「這車對這位兄弟來說好像……」
見他對這等細節也如此上心,我微微一笑,「剛回國沒幾天,原來開習慣的幾輛車還在海上飄著呢,沒辦法,隻能暫時將就一下,「反正,難的又不是我……」
最後這句話讓鱔魚角扯了兩下,似乎想笑,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剛說的是真的?一百萬?」
金錢的力還是巨大的,看鱔魚上鉤了,我強忍著心中的狂喜,點了點頭,「一百萬而已,還是人民幣,在歐洲這幾年,玩車就扔了不止這個數,還是歐元……」
我出一個掌在他麵前晃了晃,一副土豪的做派。
原以為鱔魚猜我出的掌代表多,沒想到他隻是笑了笑,便把話題岔開了。
這事我的打個電話問問,一個人做不了主。
雖說有些不願他打這通電話,因為多一個人知曉這事很可能就多一份變故,可我又找不到任何理由阻止他,隻能聳了聳肩,「沒問題。」
鱔魚往衚衕口方向走了幾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由於這小子故意低了聲音,這通短暫的電話我基本沒聽清,僅有幾個詞傳了耳中,那就是五十萬,不用問,事還沒譜呢,這小子就準備自己先吞下一半的錢。
等鱔魚往回走的時候,我從他臉上看到了一抹欣喜。
「事有點難辦。」等他走回車旁的時候,一開口就給我澆了一盆冷水,見我麵頹然,他笑了笑,「好在還是搞定了,不過……得先看到錢才行,而且,要現金!」
「現金?」我剛掏出手機,又丟回了口袋裡。
「怎麼?有問題?」鱔魚瞇起了眼睛。
「這年頭了,還有喜歡現金的,九,你開車帶他去附近找家銀行,去取錢,也不知道沒預約能不能一次取這麼多現金,好多年沒在國待了,記得以前……算了,這幾張卡你都拿著,不行的話就多跑幾家銀行!」
我嘟嘟囔囔的說著,順勢把錢包裡的三四張銀行卡遞給了小九。
瞧我如此爽快,鱔魚這才鬆了口氣,能看出來,直到此刻,他的警惕才消散了大半。
我開啟車門跳了下來,又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不是先要見到錢嗎……」
「那你呢?」鱔魚瞄了我一眼。
「我在這等你們,順便跟衚衕口的那幾位老頭嘮嘮嗑……」
鱔魚角搐了兩下,也沒急著上車,轉先回了小院,就在我以為是不是什麼地方出了馬腳,突然聽他沖著院裡喊了一句,「我出去辦點事!」
很快裡麵應了一聲,聲音中掩飾不住的欣喜。
就在這個檔口,我急忙叮囑了小九一句,「直接弄到小樹林去,在那等我。」
小九先是沒反應過來,幾秒種後才雙眼一亮的點了點頭,等鱔魚上了車,捷豹緩緩駛離衚衕之後,我才哼著小曲朝衚衕口走去。
「幾位大爺,還曬太呢?」一聽這話,幾個老頭同時回頭。
「我怎麼看凱旋那小子在你那輛車上?」微胖老人最是沉不住氣,頭一個開口。
「怎麼樣?我們老哥幾個沒冤枉好人吧?」矍鑠老人倒是有些憂慮。
我再一次在牆蹲了下來,仰起頭,閉上眼,炙熱的灑在上,暖洋洋的。
「您老幾位真是堪比福爾斯……」
「什麼斯?」老頭們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疑的問道。
「我是說,還真被您幾位給說中了,鱔魚……凱旋這小子還真是乾挖墳掘墓的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