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除夕
2012年2月9日,大年三十。
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各行各業都會在這一天放假,隻有一些軍人孤獨在邊境站崗。
末世的到來,冇有了悠閒的人們,也冇有守衛邊疆的戰士。喪也不管是不是他們生前最重大的節日,依然在各個地方遊著。
這天吳曉天也停下了鍛鍊。
把所有屋子都打掃了一遍後,吳曉天來到父母的臥室拿出父母早已經托人畫的門神與對聯。用米熬出一些米糊,拿著對聯來到自家大門前了起來。
想著以前每年都是母親帶著自己對聯,而父親也隻會在大年三十這一天展現自己的廚藝,不歎氣。
本來吳曉天還想著弄一副鞭炮來炸炸,可是一想到這是末世,隻能作罷。
門神與對聯的過程中,隻要一有喪向著吳曉天襲來,就被吳曉天一刀斷頭。零零總總20多隻喪,冇有一隻能捱過第二刀。
看著喜慶的門神,這對古老將軍,已經站在普通百姓的家門前不知道多年了。但是現在守護裡麵的已經不在是百姓了,而是吃人的怪。
回到屋子裡麵,從水塔裡放出最後的自來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把一年來所有的不幸運都洗掉。
從資裡找出真空包裝的、牛、鴨等,再把一些罐頭裡麵的東西倒進碗裡麵,一頓再末世裡麵盛的晚餐就了。雖然冇有隻有吳曉天一個人在家裡,但是吳曉天卻把桌子邊上擺滿了碗筷。
孤零零的坐在飯桌前麵,看著那些碗筷。思緒回到了從前。
小時候的吳曉天調皮搗蛋,每次過年都要惹出一大堆的麻煩,不是用玩槍把小朋友的臉皮打破,就是用竹炸壞了鄰居家窗子玻璃,然後被嚴厲的父親說教一會,就屁顛屁顛的跟著母親門前門神,對聯。然後回到家裡,看著已經到來的親戚,歡不已。
等一一的拜完年後,拿著數量不多的歲錢,與堂哥吳曉龍到瘋去了。
等到傍晚時就會被吳曉龍拉回家去。然後父親拿出兩大掛鞭炮掛在竹竿上,讓吳曉天與吳曉龍兩人一人抬著一。父親點燃鞭炮後與眾位親戚看著吳曉天與吳曉龍的反應。
“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嚮往之後,母親抬出兩長長的香燭與一些豬牛,開始與長輩們開始了祭天祭祖。
等到祭天與祭祖過後,一大家子人開始了年夜飯。外麵的竹聲聲響,家裡的飯桌上長輩觥籌錯。而小輩人們趴著碗裡的飯菜,看著喝著酒,心思卻在那些平時難以喝道的飲料之上。
吃完年夜飯後,一大家子人坐在沙發上,討論著今天的得失。而吳曉天等中小輩期待的等待著放禮花竹的機會。等到“春節聯歡晚會”開始後,大伯帶著一大堆的煙花竹回來,就讓小輩們雀躍不已。
等眾小輩鬨完以後,一起坐在電視機麵前觀看著。直到小輩們忍不住睏意睡著之後,大人們開始收拾東西。
但是現在,飯桌前隻有空著的碗筷。在想想著已故的大伯被那熊熊烈火燃燒。心中悲涼不已,眼淚控製不住的掉落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及傷心。
抹乾眼角的淚花,把一些類,抬到房頂之上,開始了吳家人的傳統祭天祭祖。
當吃完一個人的年夜飯後,來到客廳,隨便找了一年“春節聯歡晚會”的碟子放了進去。
手裡握著已修好的手機,期盼著有朋友打來電話,或者發條簡訊,就算是服務商發來的簡訊也好。電視裡麵傳來的聲音冇有吸引吳曉天的注意,他在意的是手機傳來的一會震。
驚喜的看著手機上寶貴八的個字,“三爸,三嬸安好,勿憂。”(勿噴,節需要)
瘋狂的笑著,如同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一樣,吳笑天捧著手機。雀躍不已,就像得到了期盼已久糖果的小孩。
“父親、母親、堂哥都冇事,都冇事。”最後一句,吳曉天用有生以來最大的聲音給吼了出來。“我要北上,我要北上”握著手機,心中狂吼。
瘋狂的吳曉天終於冷靜了下來。
仔細的盤算著,現在自己北上功的機率是多。得出的結果讓吳曉天失不已,從春城到燕京的路程何止萬裡。(誇大,實際是2080公裡)就算是做特快也要一天半。不要說到燕京的路程上還有著無數的喪,難度不下與三藏法師西行。
但是吳曉天收到了二十二年以來最好的新年禮,雖然隻是一條簡訊。
吳曉天拿起手機就要回撥過去,但是永無止境的“您所在的地區,不在服務區。”或者就是一陣忙音。氣氛的想把手機砸了,但是又捨不得上麵的簡訊,隻能作罷。
坐在凳子上,腦子裡全是北上的各個路線,但是冇有一個是容易的。如,直線北上,不說彆的。就是兩大天險長江黃河就是擺在麵前的一道難題。其次纔是喪的問題,再如從海上去,彆說找不到船,就是找到了船吳曉天也不會開啊。最容易的當然是飛機。但是冇有飛行員啊,難道抓隻變喪的飛行員幫你開飛機,它不吃你就是好事了。
但是吳曉天並不喪氣,因為他知道路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總會有辦法北上的。
蛋疼的看完“春節晚會”。然後開始了從吳曉天18歲後每年過年都要做的事,守歲。
原來是吳曉天是吳曉天與吳曉龍兩個人守歲,但是今年隻餘吳曉天一人。
來到房頂上,冇有了無數的竹聲,冇有了各個企業家做讚助的巨型禮花,有的隻是一殘月,孤獨的掛在天空之上。就像吳曉天一樣,冇有星星的陪伴。
冇有了工業汙染的天空,是那麼麗,隻有一殘月的月照著大地。
但是大地之上已經冇有了賞月的雅人。
吳曉天找來了一瓶紅酒,坐在房頂的最高,慢慢的品酒。
一月,一人,一尊酒,構了這淒涼而又麗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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