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更,為本書第一位執事級「qieSha」大佬特別加更!】
殺了向文峰,歐野放眼四顧,那些個正在逃走,不時還回頭看兩眼局勢的人無一個敢與他對視。
原本,這些人未必沒有寄希於向文峰,或者向南山出現,力挽狂瀾。
可隨著向文峰被歐野踢斷了脖子,所有人都知道,向家是真的完了,便是向南山此時出來,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樹倒猢猻散。
不論是十二煞餘者,還是普通的向家護院,此時唯一所想的便是逃離向家,不要被歐野這個殺星追上給殺了。
事實上,這些人高看了自己。
他們並非歐野的必殺目標。
歐野從向文峰旁走開,卻是直趨廳中。
之前張七被他一拳打飛向廳中,雖然他幾乎確定這一拳必然會要了張七命,但還是要見一見張七的才放心。
走廳中,歐野這才發現先前向家是在設宴,甚至一些桌上的菜肴還在冒著熱氣。
廳門有一攤,並延出一條跡,如蛇形一般蜿蜒向左偏廳。
看起來似乎是張七重傷無法站立,隻能爬行,但依舊不甘死亡,掙紮著想要逃離。
歐野沿著跡向裡麵走去,頗為小心。
他可不想在抵定勝局的時候被了。
走過這座麵積頗大的大廳左偏廳的一扇屏風,瞧見仍在向裡爬行的張七,歐野才確定張七確實是傷重不能站起來了。
若張七要人,就不會將自己這麼暴在敵人目下。
不過,人在死亡時這樣明知沒有逃跑希,卻又固執地逃離的行進,還真是與禽無異。
但是,珍生命是件好事。
歐野追上去,一腳將已無反抗之力的張七踹翻過來,看著他道:「你活不了,我還是給你一個痛快吧。」
「不,」張七前陷下去一大塊,說話的同時裡還不斷往外湧著沫,他向歐野出了手,目中滿是懇求之,用一種彷彿嚨被掐住的聲音道:「救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
歐野搖頭。
張七又勉力扯開裳,出裡麵一塊藏紅的布,道:「我有黑教傳···殺刀法,還有···黃金萬兩,都···可以給你。」
歐野依舊搖頭,淡漠地道:「不是你的許諾不人,而是你的傷無法可救。」
說完,歐野不再多聽張七懇求,用之前順路拾回來的百鍊鋼刀,一抹劃開了張七的嚨。
頓時,張七便嚨噴,發出嗬嗬的聲音,目越來越直,直至沒了靜。
張七的生命力顯然比一般第三境武者都頑強,歐野猜測是其也練了什麼較上乘的功法的緣故。
隨後,歐野彎腰開了張七的裳,拽出了其裹著的那塊藏紅布。
上麵有一幅幅黑小人圖,一共三十六幅,每幅圖旁邊還有一段文字,卻是藏文所寫,歐野本看不懂。
「這應該就是他所說的《殺刀法》了,黑教傳?難不張七是黑教之人?」
拿著這塊藏紅布,歐野一時皺眉。
歐野前世聽說過宗黑教,今世卻並未聽聞過。但他知道,這種有宗教背景的江湖人最是不好招惹。
但看張七行徑,倒更像是從黑教叛逃出來的。
歐野又從張七上索了一番,除了一包金葉子與一包碎銀子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收穫。
像張七這種才混起來的江湖獨行客,喜歡將武功籍隨攜帶可以理解,但錢財卻不可能都帶在上。因為這個世界還沒有銀票,便是金銀貴重,多了攜帶起來也很不方便。
歐野相信張七存有萬兩黃金,但他沒辦法救治張七,也沒那個功夫去騙張七說出來。
所以隻能捨棄。
萬兩黃金兌換白銀也不過就是十萬兩,他相信此番除滅向家,所得絕不止這個數目。
從上取出一把隻能單發的小弩,將其中響箭朝天上了去。歐野這才據程輝提供的向府「地圖」,向後院走去——他不知道向南山是否已經跑掉,但總要去看看。
向南山要是跑了,他日後再懸賞追殺便是。
若是沒跑,他自然要斬草除!
···
張素素、王錚進向府後,遭遇幾波向外逃竄的向家護院,其中甚至還有幾個一看就不是庸手的厲害角,但此時卻都一副倉皇神,每一個去搭理兩人。
看這形,兩人心便放下來一大半。
「這些人如此慌張出逃,怕是裡麵已經被幫主殺崩了。」張素素有些興地道。
「應該是。」王錚麵複雜,顯然是沒想到歐野一人便有除滅向家的實力。
但說起來,這也是他武功與歐野差距較大,之前闖江湖又沒近距離接過真氣境的緣故。
兩人加快腳步穿過前院,看左右各院落一片慌,正不知如何尋找歐野之際,便聽見「啾」地一聲長鳴。
卻是一支相見在前方飛上了天空。
「幫主放訊號了!」
看見歐野出的響箭,張素素正準備過去,卻被王錚攔住。
王錚道:「看這況,幫主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放響箭多半是讓我們進來善後。但我看方纔從向家逃出去的厲害人不,若是讓他們撞上高強等人,因報復之心殺一通,我們可就虧大了。所以,我們還是先回去匯合高強他們比較好。」
王錚說得很在理,張素素聽了便點頭同意。
但兩人往外走時,張素素卻又不嘆:「我們神木幫高手還是太了。」
王錚聽了默然不語,心裡卻不由想起昔日一起開鏢局的幾個兄弟。
他想,此番事後,興許可以寫封信問問他們是否願意過來。
以前他不這麼做,是因為知道,便是寫信去問,那幾個兄弟也多半不會來。
但神木幫如今迅速壯大,正於用人之際且不說;幫主歐野更是年輕有為,雄心壯誌,且對待屬下也相當不錯,是個可以追隨的人。
再寫信去問,吸引他們過來的可能便頗大了。
···
向府後院。
向南山所住宅院中。
一護衛匆忙奔進來,連抱拳行禮都顧不得,便驚慌地沖向南山道:「老爺,爺讓人給殺了!」
「什麼?!」向南山一下子站起,將躺椅都弄倒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這護衛的領,呼吸急促地道:「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看錯了?!」
向南山挑選的護衛都是對他相當忠誠之輩,此時向家覆滅在即,也都憂心惶急。
再加上向南山這麼一問,護衛都不哭喪起臉,道:「老爺,我沒有看錯,爺真的死了,脖子都讓人踢斷了。」
「不可能!」向南山一把推開了這護衛,目慌無比地看向其他地方,神經質般地道:「絕不可能!我兒絕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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