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巫王外,木屋小村又多出幾人。
一圓真靈巫師、即將卸任的二代巫師之王、一環真靈巫師西爾瓦娜,二環真靈巫師公英,三星真靈巫師阿修羅,一印鬥戰騎士。
嚴格來說,在格林和米莉遊歷的時候,便已經進行過婚禮,但那般抱著驗人生遊歷態度的婚禮,也說不出究竟是真是假,但不論如何,格林不會忘記當初和米莉的約定。
即是承諾,也是實至名歸,更關係到八虹霓維希的。
兩人思考了許久後,決定採取傳統式婚禮。
幾盞燈籠,幾張畫簾,算是張燈結綵,賓客不多,甚至可以說稀,嗶嗶叭叭的鞭炮聲中,十幾道周邊山澗材料做的野味小菜,眾人就座。
「師傅,師母,恭喜!」
「師傅,師母,恭喜!」
「恭喜……」
沒有太多的繁瑣儀式,僅僅是最簡單的流程過後,眾人便環坐一桌。
黑巫王突然桀桀笑道:「格林,你這樣也太敷衍了事了,我們這些人過來,可不是為了吃這頓飯。桀桀桀桀,這種場合,即使是偉大的初代巫師之王,也要說幾句話吧,你們說是不是啊?」
在黑巫王的笑聲中,米莉含低頭,眾人紛紛熱高漲!
黑巫王、二代巫師之王能夠出現在這裡,格林沒有詢問賽亞人的況,答案不言而喻。
「哈哈哈,沒錯,我倒要聽聽,格林你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今天要是不能滿意,我們誰沒有笑出來,就不算!」
二代巫師之王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著。
阿修羅也「哼哼」一笑道:「偉大初代巫師之王的話,這種事可不是誰都能到,太有意思了,哼哼哼!」
一圓、一環、二環真靈巫師作為米莉方一邊,沒有多說什麼,米娜卻裝作答答的樣子,當著米莉的麵拒還迎嗲聲道:「姐夫,不要這樣嘛……」
「哈哈哈哈哈。」
眾人笑得前仰後翻,米莉瞪了妹妹一眼後,含脈脈看向格林。
格林一復古風莊重黑巫師袍,角弧度上翹,在眾人期待中抿了抿,稍稍沉默後格林似是想到了什麼,直視銀白髮下米莉清澈雙眸,緩緩道:「曾經我以為,對一切都看得開,放得開,直到抓住你的手,我才知道自己放不開。」
噗……
米娜看著格林這般深樣子,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幾位弟子也都低沉笑出了聲。
老黑巫皮笑不笑,稀疏的幾頭髮下翻了個白眼,哼唧道:「太了。」
這次到格林輕笑了,看向黑巫王道:「哦?莫非閣下有什麼高見?」
老黑巫了,似是陷了某個回憶,低沉道:「在我年輕的時候,曾經也喜歡過一位巫,不過那個時候的巫師還沒有什麼等級概念,我隻知道很強,為此我曾經花費了很多時間追求,當時我這麼說過一句話。」
頓了頓,黑巫王角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溫微笑,接著道:「我鼓起勇氣問,你姓什麼?說我姓蘭,然後也問我你姓什麼,你們猜我怎麼說?」
眾人之中,除了二代巫師之王,自然沒有人知道老黑巫姓氏,二代巫師之王皺眉道:「珀羅耶?」
「桀桀。」
老黑巫得意一笑道:「我說,到你以後,我幸福。」
眾人一愣,先是沒反應過來,接著噗嗤一聲,紛紛大笑了起來,好奇心最重的莉莉不問道:「啊!哈哈哈,那後來呢?」
老黑巫看向莉莉,笑容滿麵和道:「後來?沒答應我,我就把製了標本,永遠陪在我邊了。」
呃!?
莉莉笑容凝固。
老黑巫見此,癲狂神也不笑得前仰後翻,好一會兒後才緩過神來,了小傢夥的臉道:「當然是騙你的!後來,在世界爭霸的時候,被一條人魚殺死了,我親眼看見的。」
莉莉雖然已是一位聖痕巫師,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是一位不折不扣老妖婆,但在黑巫王眼中,卻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想就,無所顧忌。
見到黑巫王表出如此真,眾人對於黑巫王也算是有了更深層認知,紛紛一笑,曾經彼此之間的冰點隔閡,也似乎化解了許多。
……
夜晚。
眾人離去,被窩裡,翻雲覆雨過後的米莉,在格林上留下了許多牙印,此刻正在溫順依偎在格林懷裡,愜意閉目,會著隻屬於自己的幸福。
格林笑道:「如果沒有靜音結界,明天你還不被老黑巫他們笑死?」
米莉睜開眼睛後,哼唧道:「笑死就笑死吧。」
想了想後,米莉突然道:「以前你和拉菲,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沉默。
許久過後,格林流出閔懷的微笑,溫道:「那個時候,大概在我口畫圈圈吧,和你的心充實、剛並濟不一樣,堅強外表下除了堅強還是堅強,容不得任何的雜誌弱,我曾經以為是從小生慣養,後來我才明白,在很小就學習了以這種方式自我保護。」
「哎,那個時候的巫師世界,確實了一團,到都是打打殺殺的,那些上古巫師們為了獵魔遠征返還原點,不要命的培育殺戮機。」
說著,米莉竟也在格林口上畫著圈圈,低聲道:「所以你就巫師之王後,才會製定出那些溫和的法律,並大力推廣一環真靈巫師的啟蒙學堂,去除上古巫師的那些戾氣吧?恩,還有取締黑巫師。」
「差不多算是吧。」
格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不停在口畫著圈圈的米莉也不再說話,兩人似乎都在會議著自己的往事。
良久之後,米莉突然咬住格林的肩膀,「嘶」聲痛呼中,過了好一會兒,米莉這才鬆開口,不再,疼痛過後格林覺到了肩膀上的潤,一滴一滴流下,不詫異問道:「怎麼了?」
「看來你很痛,這不是在做夢吧?」
米莉的問話,讓格林噗嗤一笑道:「傻瓜,當然不是在做夢!」
肩頭的潤仍然沒有停止,米莉死死的抱著格林,讓兩人充分著對方溫,察覺到米莉的非同尋常後,格林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等待著米莉的話。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後,米莉緩緩道:「如果這樣能一直下去,該多好啊。」
格林沒有說話,隻是摟住了米莉的纖細腰肢,等待米莉繼續。
「格林,你還記得我給你封印著八虹霓維希在質能量世界的坐標,也就是那張手帕,是什麼時候嗎?」
格林想了想後,平靜道:「聖塔資格戰的時候,你當時你為了救下米娜,把記載小八在質能量世界的坐標給了我。」
「沒錯,你還記得。」
米娜聲音低沉,緩緩道:「當時之所以把小八給你,其實是因為它真正的,乃是一個詛咒,命運的詛咒!」
呃?
得到這個答案,格林愕然一驚,委實沒有想到竟會是如此!
「什麼詛咒?」
隨著格林的問話,米莉解釋道:「其實,小八是安東尼奧即《命運之書》、命運槓桿魔法杖之後,第三件命運之!而據我父親得到的答案,這件命運之的詛咒將使攜帶者永遠於顛沛流離之中,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其麵板,子嗣斷絕,折磨致死。」
格林目瞪口呆,實在沒有想到,小八竟然附帶著一個這樣的詛咒。
小八是詛咒?
想起當初桀驁不馴的小八,若非靈魂夥伴,自己簡直恨不得掐死它,把它當小狗訓練,這般多年來,彷彿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自己在改變它的同時,它也在改變著自己,從相互排斥到相互習慣,彼此適應。
不過如此多年過去,格林也明白那段時期的過往經歷隻是人生啟蒙階段而已,原因並不重要,過程纔是最重要的。
「那麼,既然是詛咒,你為什麼還要留著這張手帕在邊,又給了我?」
「因為……安居安東尼奧言,隻要能夠承住這個詛咒,就能化詛咒為力量!並且,小八上帶著無盡世界創世原點和更高緯度新生的!」
「啊!?」
格林子一僵,難以置信。
「無盡世界創世原點和更高緯度新生的,你確定!?」
格林的聲音大了些,但僅摟著格林的米莉卻堅定道:「我確定!據安東尼奧時空研究奧,低緯度乃是到高緯度影響生,也就是說,雖然彼此之間規則截然不同,但低緯度中必然包含著高緯度的影子!」
深吸一口氣後,米莉道:「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據安東尼奧言,我們的無盡世界維度乃是從維度間隙中分裂出來的,維度間隙無窮大,無窮遼闊,是所有維度生的想像力匯聚之地,接別人想像的同時,自己的一些意識就會被這些意識取代,所以使用維度間隙之力才會忘。而主要影響無盡世界的維度間隙規則特點為……反轉!」
「反轉?」
格林想了想自己所接的諸多維度間隙規則,似乎都有些不同尋常,角之間確實是被反轉調換了。
然而隨著小八的異常,這些角似乎又開始漸漸恢復,不再反轉調換了。
那麼,也就是說,無盡世界維度規則,乃是更高維度的反轉投影?
平衡規則對應不平衡,紛繁規則對應單調?
格林皺眉,繼續問道:「那麼,更高緯度重生的是什麼?」
「是意識!」
米莉道:「意識是這個世上最頑固的東西,隻要認同了它,哪怕是再微小的意識,也能夠通過維度間隙的想像力規則,產生出無限的可能!你越想要將它忘,就代表越在意它,它就越頑固,而你不在意它,它則會變為潛意識,在你不經意間出現。甚至靈魂,都有可能是虛假的,都能夠憑空塑造,但我們的獨特意識,卻是我們生命的基,一切的基礎!」
呼……
一口氣說了這般多,米莉嚥了口口水,為自己即將的驚天理清最後的思路。
「我們的意識,最初的混沌朦朧,但隨著閱歷的增強,自我認知的不斷增強,變得越來越強強大,但即使強大如你,是不是在麵對那些更高緯度意識的時候,也有一種渺小覺?」
格林點了點頭道:「是的。」
「因為相對於他們,我們隻是一粒沙,是他們所接無數維度中的普普通通一粒沙而已。但是,即使是一粒沙,如果被它們認識,為他們的一渺小潛意識,也終究會衍生出無限可能,通過影響到它們的潛意識思維,進而影響到它們的判斷,從而讓它們的生命軌跡可能由此發生某些改變,那些九級生也算是由此完了另類重生。」
格林不問道:「這些我倒是有想過,但和小八有什麼關係?」
「八虹霓維希,其實是困束在這個維度的更高緯度的完整意識!」
米莉語出驚人。
「也就是說,誰得到它,誰就有可能代替它,在更高緯度的重生!隻有那些自願結束自我意識的更高緯度生,我們纔能有機會代替他,完更高維度重生,為一個完整的高緯度生命!至於小八為什麼在這個維度,你隻能問小八了,現在的它應該已經是到某些刺激,真正的意識已經蘇醒,就在維度間隙的最深,無盡世界維度和更高緯度的匯點。」
小八的肚子裡?
完更高緯度重生的三個條件,自願結束自我意識的更高緯度生,得到對方的認可,為意識盡頭的生代替它?
小八是這樣的一個更高緯度生嗎,巫師們要自我結束?
突然,格林問道:「那麼,你的父親,是怎麼得到安東尼奧傳承的?」
米莉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父親發現的安東尼奧傳承,隻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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