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在下一次列車到站乘客上車追逐戰之前,我相信某個對我心懷仇恨,並且被勢急的盜賊一定會心,想要來我們這邊的碎片和襲擊我,因為控製住了我,事就好辦多了,我的傀儡們冇有了我的個人技能強化,都是b級玩家,是很好各個擊破的。”
劉懷其實不太明白張傀為什麼整這麼複雜。
因為憑藉張傀的實力,就算是起正麵衝突也是完全可以打贏對方的,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整這些碟中諜反間計之類的。
但張傀有些無語的,他又開始忍不住用那種看蠢貨的眼神看著劉懷:“當然是為了保留所有人的生命值啊,我不想消耗我這邊的生命值,也不想消耗牧四誠和白柳的,肯定是玩埋伏一個一個擊破比較好,損耗小,正麵衝突對所有人的消耗都太大了,要是打一架所有人生命值總和跌下四百,那就大家一起等死吧。”
“白柳能拖到現在,我覺得他應該和牧四誠達了合作關係,但這種合作關係一定相當不牢固。”
張傀笑著,他看著劉懷,用手背拍了拍劉懷的臉,耷拉下眼皮,語調拉長:“我相信牧四誠看到你,劉懷,他一定會不自地想起他那段不太愉快的合作關係,人都是有疼痛記憶的,尤其是在神值偏低的時候,這種記憶會衍生出無數幻覺讓人瘋狂,劉懷,我給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在牧四誠麵前不斷地提醒他,你背叛過他。”
劉懷回想完畢,他了自己角的漬,這是被張傀給打的,是為了真地作戲,演出那種訌的覺。
但劉懷心中還是很不安,他總覺得牧四誠不一定會信他,因為他曾經為了想活背叛過牧四誠。
但張傀卻眼中含笑語調詭異地說,正是因為你因為想活下去背叛過牧四誠,所以才顯得你因為想活而背叛我是那麼真實,記住,你是真的想活下去,也是真的過因為想活而背叛我的心思,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
劉懷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了,他車廂上漸漸出現模糊的手印,這是之前攻擊對戰之後留下的痕跡,這代表這裡不久之前出現過玩家,劉懷意識到自己離牧四誠他們越來越近了,心跳不竟有些加快。
【列車即將到站,下一站黃泉路,請要下車的乘客在車門旁邊依次排隊,先上後下——】
車廂的燈一閃一閃,劉懷走到了最後一節車廂,牧四誠抱臂靠在牆上,杜三鸚愁眉苦臉地蹲在自己的七零八落的跑跑卡丁車旁邊。
劉懷一踏進去,牧四誠瞬間就警惕地張開了猴爪,劉懷尷尬又害怕地舉起了雙手,他對愕然不已的牧四誠低聲下氣地說:“四哥,我來向你們投誠了。”
牧四誠臉晴不定,猴爪收,忽然嗤笑一聲:“張傀這次居然把你帶上了。”
“我……四哥……”劉懷不敢看牧四誠的眼睛,低著頭聲音越發虛弱,“我當初也是為了活下去。”
“為了活下去就主砍了我一雙手送給張傀做投名狀?”牧四誠冷笑道,他眼中的紅紅到快要滴,“你不是加了國王公會嗎?這次是張傀帶你?對你倒是不錯,這麼高級一個玩家願意帶你,看來你在國王公會呆的很不錯啊。”
“你會背叛張傀?也是他玩的把戲吧?同樣的把戲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牧四誠越笑越諷刺。
眼看牧四誠說著說著就要手了,杜三鸚連忙阻止了牧四誠,他們這邊還缺人呢!送上門來的就算是假的也冇必要往外推啊!
劉懷把張傀代要告訴他們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牧四誠和杜三鸚。
杜三鸚和牧四誠對視一眼——劉懷說的和白柳和他們分析的是差不多的,張傀祭自己手下的傀儡換取碎片。
“等等!”牧四誠眼神微沉,他將信將疑地拿出一個天平的道,然後突然發力扼住了劉懷的嚨。
牧四誠眼尾濺上劉懷的一滴,他眼中的紅越發旺盛,劉懷被他掐得不過氣了,四肢瞪滿臉漲紅,聲音嘶啞地求救:“我冇有騙你!我真的是來求救的!!”
牧四誠嗤笑一聲,臉上的表變得詭異而殘暴,手下越發用力:“你說冇說謊,我有我判定的標準。”
【係統提示:玩家牧四誠對玩家劉懷使用道(法的天平)——誠實與否,你良心的重量】
【(法的天平)每日每次隻能對某位玩家使用三次,隻能用來判斷答案是是或者否的回答,其餘過於複雜的問題回答無法判定玩家是否說謊】
“好了,現在我問你答。”牧四誠邪氣地勾起一邊的角笑著,一隻手張開扼住不停掙紮的劉懷,另一隻手舉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天平,左邊用繁字寫著【誠】,右邊寫著【謊】,“第一個問題,你過來是不是張傀派你過來的?”
劉懷嗆咳著,恐懼地小聲看著那個道,他下意識地說謊了:“不,不是!!”
天平偏向了【謊】。
牧四誠譏笑一聲:“第二個問題,張傀現在是不是很安全?”
劉懷被掐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他求饒了:“四哥!四哥!我不知道你有這個道!你放過我吧!你們還需要我!”
牧四誠無於衷,掐住劉懷的脖子緩緩收攏:“回答我的問題。”
“是!!!”劉懷被瀕死的覺得快瘋了,眼淚到流,“他現在是安全的!他被強化過後的兩個傀儡保護著!!我雖然是按照他的要求過來的!四哥,但我真的不是為了害你!!我是真的過來歸屬於你的!!我真的不會像當初一樣再背叛你了!我再也不會砍掉你的雙手給張傀了!他是個瘋子!我活不下去纔來找你的四哥!!”
“好,最後一個問題——”牧四誠看著自己手下茍且求饒的劉懷,眼前突然蒸騰出很多幻覺,他看到自己的雙手上滲出,牧四誠緩緩挪目,看到了自己的肩膀被砍斷了,從這個地方流出來一直流到自己手指上——就和他當初被劉懷砍斷雙臂的時候一樣。
【係統提示:玩家牧四誠緒波過大,神值下降至60,開始出現輕度幻覺!請玩家注意回覆神值!】
牧四誠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珠從他側臉上滴落在劉懷臉上,他麵無表地低著頭:“好——最後一個問題,竟然你說你不會再背叛我了——”
“那我問,你現在是依舊忠於張傀,是他計劃的一環,還他的控製下,還是真的徹底背叛了張傀,離了他的控製,歸屬於我們這邊的陣營——”
牧四誠的眼神毫無波。
劉懷的膛劇烈起伏著,他臉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手掌因為過度張開始發麻發燙,他有種預,如果他這個回答不是牧四誠想要的,牧四誠很有可能殺了他。
牧四誠這個眼神劉懷曾經看到過——這是牧四誠神值跌下安全值之後會出現的眼神,而這個狀態的牧四誠,很容易大開殺戒。
當年的牧四誠就是在這種狀態下,殺了張傀的四個傀儡,而劉懷因為背叛了牧四誠,對神值過低的牧四誠刺激過大,反而逃過了一劫。
“我來找你們是張傀的計劃之一,但我是真心背叛張——”傀,這句話還冇說完,劉懷心口裡那明的傀儡線突然繳了他的心臟。
因為他說自己要徹底歸屬於牧四誠的陣營,張傀想殺他——劉懷突然意識到了這點,劉懷咬牙閉上了眼,求生的**讓他絕地說出了口,“我不會背叛張傀。”
天平搖晃了兩下,最終緩緩倒向【謊】。
牧四誠緩緩地放開了勒劉懷脖子的手,眸奇異又嘲弄:“……看來張傀那邊你也活不下去了,你背叛了張傀,就像是當初你因為活不下去而背叛我一樣。”
“你隻忠誠於自己,劉懷。”牧四誠嗤笑一聲,“倒是可以用你。”
劉懷一邊咳嗽一邊驚疑未定地看向牧四誠手中那個小天平——他剛剛的確是因為張傀想殺他,的確生出了背叛張傀的心思,或者說這個心思在張傀把他做傀儡之後從未停息過……
張傀是不是料到了這一點,知道了牧四誠這邊有這個天平道,所以纔派他過來……
劉懷突然打了個寒。
牧四誠再次詢問了劉懷過來的整個過程,這次劉懷冇有欺瞞,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牧四誠,牧四誠聽得冷笑一聲:“想激我去襲他?就算是我真的要襲擊他,也必定是他後期拿到碎鏡片差不多了,我纔會手,還想離間我和白柳,嘖,真是多此一舉。”
說到這裡,劉懷突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他來了這裡有一小會兒了,居然冇有看見過白柳,他左右看了看:“白柳不在這裡嗎?”
杜三鸚有點尷尬地撓撓臉:“……那個,之前商議計劃的時候,白柳其實想和傀儡師合作,但牧四誠不同意這個計劃,於是白柳和牧四誠大吵了一架之後,白柳和我們決裂去投靠張傀了。”
牧四誠冷哼一聲彆過臉:“我和白柳還需要彆人來離間嗎!我們自己就能散掉!”
劉懷:“……”
劉懷:“?????”
什麼東西??????白柳去投靠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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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即將到站,下一站黃泉路,請要下車的乘客在車門旁邊依次排隊,先上後下——】
白柳一路往前走,走到了車頭的位置,發現了張傀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麵前站著兩個雙目空的傀儡,他看到白柳來似乎也不吃驚,倒是很自然地招呼了一下:“來了,坐吧,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點。”
白柳坐在了張傀對麵,歎息一聲:“你都把劉懷派過來了,牧四誠這個棋子對於我而言就廢掉了,我隻能來投誠了。”
”你是聰明人。”張傀意味深長地微笑著,“隻是倒黴了一點,上了更聰明的我而已。”
張傀翹著二郎雙臂展開放在座位靠背上,這是一種很放鬆也很自負的姿勢,他抬起下頜睥睨地看著白柳,臉上帶著勝負已定的笑,“這個遊戲需要犧牲四個人才能通關,如果你們選擇站在我的對立方,和我產生搏鬥,你們的麵板屬太差了,贏的一定會是我,但這樣一來總生命值一定會被無效消耗,在我控製住了你們之後,那我很有可能選擇犧牲你們湊夠四百個生命值換取我遊戲通關。”
“對於白柳你來說,其實我覺得最好的計劃就是和我合作,雖然有可能被我控製,但至我不會輕易犧牲你。”
“但牧四誠一定不會同意和我合作。”張傀微笑著,他好像有點憾般,假模假樣地歎息一聲,“而你也不會輕易來找我尋求合作,畢竟冇有幾個人想製於人,你說不定還會讓牧四誠來我的東西的心思,我冇有辦法,隻能讓劉懷去勸勸你們了。”
張傀從始至終想吊的魚就是白柳,而不是牧四誠。
而要吊到白柳這條魚,就需要搖牧四誠和白柳的合作關係。
冇有比一個劉懷更能搖牧四誠對隊友的信任度的了。
神值正常的牧四誠或許說不定還顧忌這是一個二級遊戲,勉強維持和白柳的合作關係,那麼一個神值不正常的牧四誠,還是在劉懷在場不斷提醒牧四誠當初的事的況下,牧四誠一定是無法控製自己對隊友的懷疑和仇恨之心的。
當然,牧四誠可以把自己的神值漂回正常值,不過這一定不是白柳想看到的,如果白柳選擇把和牧四誠的合作貫徹到底,站在張傀的對立麵上,他是需要牧四誠狂暴來維持高戰鬥力來防備張傀的。
白柳當然也可以讓自己進狂暴狀態為高戰鬥力,但張傀覺得白柳是不會輕易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