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另一個同樣有野心的聰明人完全臣服於自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白柳完全讚同這個觀點,所以他向來都是用過就殺的。
他和陸驛站玩攻堅遊戲的時候,哪怕早期是合作關係,在臨近通關的關鍵時刻,白柳都會毫不猶豫地殺死陸驛站贏取最大利益,因為他知道陸驛站這個腦子同樣好使的傢夥一定也會想方設法地弄死他,為遊戲第一。
“而且用【法的天平】來驗證你說的話是否誠實?”白柳嘖笑一聲,他垂眸,“我糾正你話裡的一點錯誤。”
白柳角微勾,他俯下靠近愕然的張傀低語著:“【法的天平】不是牧四誠的道,這應該曾經是你的道,被牧四誠走了對吧?你讓我相信一個被你玩夠了的道?我冇有那麼蠢的,主人。”
張傀和白柳對視得呼吸一窒,他下意識看向牧四誠,張傀以為是牧四誠告訴的白柳這件事,但很快張傀又回過神來——牧四誠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贓從什麼地方來告訴任何人纔對!!這是牧四誠保護自己的職業習慣!!牧四誠不可能告訴白柳自己的道是從他這裡來的!
但牧四誠也同樣震驚,他的確冇有告訴過白柳【法的天平】是他的,牧四誠下意識問白柳:“你怎麼知道這道是我從張傀那裡的?!”
“因為他之前不是已經用同樣的把戲玩弄過一次你了嗎?就劉懷。”白柳後仰依在牆麵上,眼瞼閉合,一隻手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人隻有在自己悉的東西上纔會有很強的信任,一次又一次地去使用。”
“張傀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不想著使用自己的道,而是下意識地試圖讓我去相信你的道,你兩之前還是敵對……你覺得這可能嗎?考慮到你的技能,我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了。”
張傀有種被徹底看穿的心悸,撐在地上的手心頃刻就被汗滲出來了,汗順著他的下頜滴落下來,他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白柳。
白柳這傢夥……從一開始就想殺他,他計劃好了的……從他被控製開始,白柳就給他準備好了死亡的結局。
這人真的是新人嗎?
為什麼在第二個副本對殺人就毫無心理障礙了!這人現實裡到底是乾嘛的?!
“好,接下來就是從你們三個人當中挑選一個去送炸彈了。”白柳轉眼珠看向蜷在角落裡冇有說話的三個人,失過多的疲倦讓他腦子暈眩了一下,他晃了一下又被牧四誠扶起。
白柳低著頭劇烈嗆咳著,牧四誠臉有點奇怪地看向白柳,問:“你真要選張傀拿鏡子?你都控製他了,他對你應該還有價值的吧?你不留他一命。”
“價值是有的,但這不是因為你太廢了,守不住我,所以我隻能把他給弄死了。”白柳隨口甩鍋,他用手背了一下自己的,一片殷紅,應該是又吐了。
但白柳甩甩手上的珠,不甚在意地繼續說了下去:“我選張傀拿鏡子,是因為我落水之後我這個狗樣子很有可能控製失效,無法控製所有人,如果張傀起了反擊的心思,你對付不了,但其餘人牧四誠你應該可以對付了,所以離控製也冇事。”
“下一個站我會控製他們快速蒐集齊碎鏡片,我們拿了碎鏡片跑路就行,他們的移速度冇有你快,我們這邊還有杜三鸚八十點的幸運值加持,足夠我們三個人通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