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嗎?”公孫被趙普拉到了一條小巷子裡頭。
趙普讓紫影去鋪弄了幾套服來,換了一行頭,打扮得跟個走江湖的武生似的,還特意把臉弄得黑乎乎的。
“嘿嘿。”小四子在一旁笑瞇瞇,“像包包。”
公孫也想笑,可還沒笑出來,趙普就抓了一把紫影弄來的醬糊糊,往公孫臉上抹。
“啊……”公孫趕躲,但是趙普按住了不讓他走,“書呆,配合下麼,人多了才好玩兒!”
“你究竟要幹嘛?”公孫被抹了一臉有醬,覺得又酸又鹹的,難的要命,最可恨的死趙普手腳還不幹淨!
公孫臉,狠狠踹了趙普一腳。
趙普很滿意,並且幸福地被踹中,轉臉問也塗花了的紫影,“唉,看得出來麼?”
紫影搖搖頭,“王爺,看著像真流氓!”
趙普點頭,“好!”公孫邊也換上一套武人的服,邊問趙普,“幹嘛塗這樣子?”
“咱們搞破壞去,這樣子塗上了,幹壞事沒人能認出來。”說完,趙普拉著公孫走了。
小四子和蕭良手拉手,也要跟去“幹壞事”,黛影和緋影跳了下來,照顧兩個小東西。
趙普拉著心不甘不願的公孫上了街,不多遠,就看到前方的街道中央圍了不人。有武人打扮的江湖人,也有圍觀看熱鬧的行人。
公孫被趙普拉著鑽進了人群裡頭,小四子和蕭良也要跟著鑽進去,被緋影和黛影一人一個提住領子——不準去!
就見在人群的裡層,有好些人正和一群兵對峙,地上躺著兩,有幾個江湖人在嚷嚷。兵們要把抬去開封府查明死因,江湖人要將抬走私了。
趙普和公孫前後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展昭啊,有些納悶,就問旁邊一個看熱鬧的行人,“唉,聽說剛剛那麼多人為難展大人呢?人呢?”
“哦,剛剛兵們來了,展大人就被一個白人拉走了。”那個看熱鬧的人說,“那幫江湖人真不講理。”
公孫和趙普對視了一眼——哦~白玉堂下手還快的麼。
公孫扯了扯趙普,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回去?”
趙普擺手,笑道,“急什麼,看看熱鬧再說。”
公孫無奈,只好在那裡陪著他看。
這時候,就聽那幾個江湖人扯著嗓子道,“我們江湖事江湖了,什麼開封府啊!不到你們管!”
為首的那個軍都統是楊一河,此人武藝高強,為人比較嚴肅,見那群江湖人耍無賴一般,就喝道,“鬧出人命豈同兒戲,阻撓辦案的統統押走!”
隨後,軍開始抓人,那些江湖人還有圍觀看熱鬧的人趕都跑了,剛剛起哄的幾個武林人士也罵罵咧咧地走了。
楊一河搖頭歎氣,人收拾一下,將和殺人的都帶走,等候發落,裡嘀咕,“正著呢,還來添!”
趙普湊過去,手拍拍楊一河的肩膀,問,“唉,楊兄,怎麼回事啊?”
楊一河聽著聲音耳,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心說這是哪兒來的啊?怎麼比包大人還黑?還黃不拉幾的。
趙普見他認不出自己了,就手指了指自個兒的臉,道,“我,趙普啊。”
楊一河一愣,“王爺……你……”
趙普嘿嘿笑了笑,問,“怎麼回事?”
“呼……”楊一河歎了口氣,道,“這幾天我們就快煩死了。”
公孫問,“那些江湖人每天都鬧事?”
“可不是。”楊一河點點頭,“最煩人的就是日月乾坤那四個大教的教眾,一天打到完,而且打的還多是其他的門派,這要爭地盤也別上開封府來對不對?!”
“日月乾坤……”公孫琢磨了一下,似乎是聽說過。
趙普問他,“就是這四個教派挑起的麼?別的大門派呢?”
“其他門派都稍微好些,像什麼武當林的,都是有份涵養的。”楊一河無奈地道,“那日月乾坤是新教派裡頭比較大也有實力的,所以最頭痛!那幫人不幹正經事,四挑撥。挑釁大門派欺負小門派,還攛掇江湖人和府的關系,看到了就煩……偏偏他們還有幾個高手,教了之後似乎還有錢財可以那,因此參加的人很多。”
“那四個門派,只挑唆別人鬥,沒鬥麼?”公孫問。
“唉!”楊一河一挑眉,對公孫說,“這可是說到點子上了,這四個門派,看他們名字那麼配就知道了,其實都是一條兒上的,哪能鬥呢?!”
“哦。”公孫點了點頭,隨後,楊一河回去辦事了,趙普拉著公孫出來,吩咐緋影和黛影帶著小四子和蕭良先回去,他們有正經事要辦。
“你準備怎麼辦?”公孫問趙普,“我覺得有人心懷不軌,故意制造事端!”
“我也這麼想。”趙普想了想,微微一笑,道,“走書呆,我們去玩些好玩的!”
公孫警惕地看著他,趙普一笑,手他手腕子,“書呆,你說你怎麼就那麼了解我呢?”
“去!”公孫不理會他,手臉上的醬。
“唉,抹掉了該被人發現了。”趙普抓住公孫的手。
“!”公孫道。
“啊?”趙普湊過來,道,“我給你吹吹?”
公孫微微一愣,趙普就湊過來,給公孫吹了起來……呼呼兩下,的確是好了些。
公孫覺得的,只是……
“吧唧~~”
“喂!”公孫捂住臉,趙普親一口功了,卻是苦了一張臉,“都是醬味,鹹死!”
公孫差點笑出聲來,狠狠瞪他,“活該啊你!”
兩人溜達著往武林大會的地方趕去,那裡是郊區,在開封府東郊集市的旁邊。東郊那裡是人市外加野市。
所謂的人市就是賣力氣幹活的集市,野市就是賣些鄉村野味的地方。
公孫和趙普晃晃悠悠來到了集市上,趙普就見公孫換了一服,也不像平日那麼斯文了,甩開了胳膊走路,大大咧咧的樣子,覺得有趣,就笑問,“怎麼書呆?難得做一回壞人,有趣?”
“嗯……還行。”公孫挑起角笑瞇瞇,道,“對了……你一會兒準備去挑撥離間啊?”
“那可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麼!”趙普神氣地一笑,“別說他們找展昭的麻煩……就算不是也夠可疑的!之前查出個汪明翰,如今又查出個方博江,一個高立太子再一個遼國皇子……鐵定還有什麼謀,別是故意使壞添子,好趁機幹什麼壞事,所以要先下手為強,解決了那些個人。”
“可你怎麼挑撥?”公孫問,“還有啊,要我來幹什麼?我又不會打架。”
“唉,你不會打架但是你毒啊!”趙普一臉的笑意,“挑撥離間都靠,今兒個你放開了罵人!過過幹癮。”
公孫瞇起眼睛來看他,心說……呃,這個好像還不錯!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陣,就看到前方搞搭擂臺,臺下圍了好些人,臺上激戰正酣。
趙普看了看擂臺下的四周,就見有四個彩的方陣,都有不同的旗子,看來是屬於不同門派的。
“紅的是日教,白是月教、青是乾教,赭是坤教。”公孫道,“嗯,那些江湖人好像很喜歡用來分別他們的門派啊!”
趙普角挑了挑,湊過去在公孫耳邊小聲道,“因為傻麼,腦袋不夠使,就記得住一點兒東西。”
公孫忍不住笑,抬眼看趙普,“你又胡說。”
趙普滿意地看著公孫,心說……這書呆實在是長得好,一張臉抹得跟個小黑人兒似的,竟然還那麼好看?!
這時候,就見臺上的兩人已經分出了勝負,一個將另一個踹下了臺,那個被踹下的摔得甚慘,同門趕過去扶他。
其中一個同門回頭怒指臺上人,“比武點到為止便可了,你為何下此殺手?!”
那人只是笑了笑,道,“唉,要怪,就怪你們狂派的功夫太差勁了,實在是不堪一擊,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怪別人!哈哈哈!”
公孫皺眉,道,“這是哪兒的人啊。真討厭!”
趙普笑,“一會兒你要比他更討厭!”
……
“各位,我乃是昆侖弟子,昆侖真人是家師,當今天下是我昆侖派的武功最高!”說完,那打贏了擂臺的昆侖弟子便得意地下了臺子,又有第二對比試的人上去了。
趙普轉念一想,拉了公孫一把,道,“書呆,跟去看看。”說完,拽著公孫,悄悄跟著那個昆侖派的弟子跑了。
公孫不會武功,被趙普單手攬著,雙腳都沒法著地,別提多別扭了,趙普一棵樹一棵樹地躍過去……就發現那昆侖派的弟子越跑越快,最後,停在了林中的一小塊空地上。
“怎麼樣了?”這時候,林中走出了一個紅服的男子。
公孫和趙普躲在一旁的枝頭看著,公孫抬眼,有些吃驚地看趙普——是日教的人!
趙普一挑眉——果然有問題。
“都照您說的辦了!狂派的人現在鐵定恨死昆侖派了。”那個昆侖派弟子喜滋滋地說完,接過了日教弟子遞給他的一張銀票,歡歡喜喜地轉跑了。
那人剛走遠,樹林之中,又有幾個穿著紅服的日教弟子出來了,問為首一個,“師兄,師父這次幹嘛勞師眾要我們挑撥中原武林群雄的關系啊?”
那個被稱為師兄的日教弟子道,“反正師父那麼安排了,我們就照著辦事吧。”
“師兄,去吃飯吧?”一個年級比較小的弟子道,“今天為了這中原武林的事鬧了一早上了,死了!”
眾人都點頭,一起離開,趕往酒樓吃飯。
趙普命黑影和白影跟著他們,隨後,和公孫一起落到了地面。
“果然是有預謀的挑撥離間,就是不知道是出於何種目的的。”
“反正都不是好鳥就對了。”趙普搖著頭道道,“走,書呆,我們去來個反間計!”
“你要怎麼使?”公孫有些擔心,趙普湊到公孫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
公孫抬眼看趙普,小聲問,“真的胡來都行?”
“嗯!”趙普一點頭,“你隨意!”
“好。”公孫小聲嘟囔了一句,“反正我一肚子氣沒發出呢,趁機玩一把。”
“什麼?”趙普不解地看公孫。
“沒。”公孫想了想,手一拍趙普的肩膀,道,“走吧!我們去耍流氓!”
……
離開了林子後,紫影和趙普悄悄抓了三個穿白服的月教教眾,將他們捆起來先讓兩個影衛拖走,然後三人換上了他們的服……
此時,白影回來說,這一幫日教的教眾,去了不遠的萬和酒樓吃飯。
趙普一笑,拉著公孫走了。
公孫正在醞釀,一會兒要如何好好地耍一把流氓,他回憶著平日趙普的言行,還有其他流氓的言行,盡量要學像。
到了酒樓,就看到那幾個日教的教眾正在吃飯,趙普等大搖大擺地上了三樓,一白很快引起了那些紅人的注意。
為首一個看了看三人,來了一句,“日月乾坤照九州。”
趙普一驚,心說——呦,還有暗號啊!
紫影角都起來了——那幫江湖人為什麼永遠那麼無聊啊?!
公孫聽得雲裡霧裡,心說這算什麼詩啊?忒俗了,那幫江湖人也是,喜歡用些聯絡的暗號。
只是人家既然已經報出來了,對不上那豈不是穿幫了麼?趙普瞄公孫——書呆,你文采好,你對!
公孫無力,心說,這個文采好是對不出來的,要腦袋有問題,又莽又呆又傻氣才能對出來!
趙普見公孫沒反應,就瞪他——說呀!
公孫回瞪——我才不丟這個臉呢,要說你自己說!
趙普沒辦法,眼看著再不回答就要引起對方懷疑了,就趕接了一句,“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
公孫沉默,後的紫影也沉默……房頂上的那幾個影衛都沉默。眾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們不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