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等從上方俯瞰整個妖國的全景,都忍不住皺眉,如此大的規模,可見存在了不是一日兩日了,說不定有好幾代。
“不過勒索村民的事件,應該是最近才發生的吧?”公孫問,“之前從來沒聽說過。”
“應該是。”趙普點頭,看了看歐征,“地形都弄清楚了麼?”
“嗯。”歐征點頭,和幾個向導又流了一下,眾人就回大營了。
了營帳,遠遠就看到小四子、蕭良和石頭在玩兒蹴鞠,小四子提著裳的下擺,一腳將個圓圓的球兒踢起來,蕭良踢得甚好,可以玩兒些花樣,逗得小四子直拍手。石頭也會去搶球,用腦袋頂,要不然就跟在後面跑,高興得吱吱直角。
趙普的大營之中,將士們都非常喜歡蹴鞠,趙普本人也很喜歡,一來蹴鞠可以提高將士們的應變能力,二來可以加強團隊協作的神,是項很好的活。
“爹爹。”小四子看到公孫回來了,就跑過來。
公孫將他抱起來,見他滿頭汗,就給他,道,“玩那麼瘋呀?”
“球球好玩。”小四子滋滋地摟著公孫的脖子道。
公孫將他放下來,讓他和蕭良再一起玩兒一會兒,等到累了,就去洗澡換服。
隨後,公孫和趙普一起去了大營,找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眾人坐在一起,說起了今日探查的況來。
“烏巫族?”展昭也是吃了一驚,道,“早先是聽說過一些關於他們的傳說,沒想到這個部族還在。”
“據說是會些邪魔之。”白玉堂道,“比如招魂啊、施咒之類,據說很邪門。”
“裝神弄鬼的。”趙普又想起了那些幹堆,忍不住皺眉,“原本銷聲匿跡了,為什麼又突然張揚開了呢?”
“不過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將他們圍困了。”歐征道,“說不定很快就會有所行。”
趙普點點頭,示意眾人小心防範,隨後,部署如何攻山的事宜了。
下午的時候,趙普的大營外面,突然來了一個人,他說他宋清明,是個道士。
趙普這輩子最怕的是書生,然後就是僧佛尼姑道,一聽就頭疼,道,“道士幹嘛來的?化緣啊?給他些銀子。”
公孫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道,“和尚才化緣呢。”
趙普挑眉,在他看來都差不多,就道,“唉,管他來幹嘛的,給他些銀子打發走了,讓他別來添。”
“哦。”手下去轉告了,沒多久又回來了,道,“王爺,他不肯走。”
趙普皺眉,道,“幹嘛不肯走?”
“他說……那個……”守衛有些猶豫。
“說什麼?”趙普後走沒,“快說。”
“他說,我們這軍營妖氣籠罩,有妖孽厲鬼的禍端。”守衛道,“他還說……他能驅鬼。”
趙普愣了半晌,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我……誰他娘的妖言眾啊,給我打出去!”
“唉。”公孫攔住他,道,“怎麼說打人就打人啊?!”
“這人說得自信的。”守衛道,“還說一定要見您
“讓他進來,我們問問吧。”公孫對趙普道,“何來的妖邪一說。”
守衛看趙普。
歐征也說,“這突然跑來的人,莫不是妖國的細或者是知人?不如問問。”
趙普無奈,道,“隨便你們,想問就他進來問。”
沒多久,就見守衛帶著一個清秀書生走了進來。
那書生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長得那一個秀氣,白白淨淨,高鼻大眼,一臉的正氣。穿這一件白的道士袍,背著一個書生簍,後頭似乎放著幾卷書。
進來之後,書生四周了一圈,給趙普行禮,道,“見過九王爺。”
趙普點點頭,示意他不必多禮,問他,“你剛剛說我這大營什麼?有妖氣?”
“對。”書生點頭,道,“大營之中,有妖魔邪祟。”
趙普冷冷一笑,問,“妖言眾,擾軍心,是要殺頭的。”
“在下知道。”書生倒也是不怕,認真道,“這營帳上方,的確是被一塊黑雲籠罩,妖魔很快就會聚集鬧事,王爺若是不盡早防範,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哦?”趙普想了想,問,“那該如何防範呢?”
“在下有法子,不過……”書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道,“在下想在王爺軍中謀求一個職位。”
趙普微微一愣,眾人也面面相覷,趙普問他,“什麼職位。”
“謀士就好。”書生簡短回答。
“我沒有養謀士的習慣。”趙普笑了笑,道,“耍皮子不會手的,我看不上。”
說話間,就見公孫瞇起眼睛瞄了他一眼,趙普對他挑挑眉——你不是會手腳麼?
公孫看別……卻注意到那書生背後的書簍子,藤條編的,刷青。公孫莫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是是哪兒又說不上來,總覺得怪怪的。
“這妖魔之說好多人都不相信,但是有即是有。”那倒是還有點據理力爭的架勢,道,“王爺若是不信,不如我們一試?”
趙普提起了些興趣,問,“如何試?”
“很簡單。”那倒是出手來掐指一算,道,“今日晚間,必然天生異象,妖魔邪祟會來軍營之中為非作歹,我就在大營外面等著。若是沒有妖魔來擾,明日王爺大可派人將我殺了,若是有妖魔來擾,我可以為王爺驅魔。”
眾人聽得吃驚不已,這書生言之鑿鑿,看樣子像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趙普轉臉看了看公孫,見他微微皺眉看著那書生,也沒什麼反應。
“王爺意下如何?”書生問,“我敬重王爺,不想王爺的趙家軍有任何閃失,而耽誤了國事罷了,並沒有別的用意,另外……我雖然為一介書生,但是也願為國效力,原以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趙普聽後笑了笑,點點頭,道,“行吧,聽起來還不錯,我先看看今晚能不能撞鬼,說實話,我長那麼大,還沒撞過鬼呢,希能開開眼界。”
書生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轉出去了,到了大營外面,選了避風的地方,坐著等待。
大營之中,眾人彼此看了看,展昭問白玉堂,“怎麼看?”
白玉堂微微搖了搖頭,“看不出來,不過可疑。”
“我也覺得。”歐征點頭,“說得如此肯定,誰見過那神怪東西?”
“我反正沒見過。”趙普笑了笑,轉臉看公孫,“書呆,你呢?那人跟你不是本家麼。”
“什麼本家啊,他是道士我又不是。”公孫嘀咕了一句,道,“不過,他說的那些未免也玄乎了一點,所謂妖魔鬼神一說,的確自古有之,不過大多都是些象征的東西,我反正是沒見過真的,也不覺得那麼神。”
“就是。”紫影在一旁嘀咕,“照他那麼說的話,還打什麼仗啊,沒變找個巫師,你詛咒詛咒我,我再詛咒詛咒你,一場仗就打完了。”
“不過他似乎很自信。”展昭道,“而且那命都賭上了,莫不是有什麼玄機?”
“今晚看吧。”趙普一笑,道,“到時候,看看有沒有小鬼兒大鬼兒地冒出來,若是真有,抓一只來養養,也是好玩兒的。”
眾人都有些無語,盡管滿腹狐疑,但是也只好盡管其變,幾人繼續商量攻山的事宜,邊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太落山的時候,公孫在軍營後面,找到了已經滾了小泥人兒的小四子、蕭良和石頭。
“怎麼弄這樣子?”公孫哭笑不得,揪過小四子來看了看,道,“小四子變髒娃娃了。”
小四子卻是玩兒得高興,他和蕭良玩蹴鞠玩了一晚上,後來好些軍營裡頭的將士們覺得他們好玩,就踢球給他們看,有些腳法好的,做了好多好看的花式作,看得小四子和蕭良眼花繚,就自個兒找地方練去了。
只是這練球,特別又是踢那些花樣兒,難免摔跤,蕭良怕小四子摔傷了,就找了個大坑,裡頭都是和的傻子和泥,雖然髒,但是起碼弄在上一點兒不疼。
公孫一手牽著小四子,一手提著石頭,邊讓蕭良也跟上,帶到了屋子裡頭,讓人打來了熱水。
公孫看著眼前的三個木桶,瞄了瞄三個小家夥。
石頭最怕洗澡,轉想溜走,幸虧公孫早有準備,將門當上了,揪住石頭的尾將他拉回來,塞進了水桶裡頭。
“吱吱。”石頭掙紮,公孫對小四子和蕭良道,“來!幫我們按住,我們先洗石頭!”
“好呀!”小四子和蕭良趕過來按住了石頭,公孫找來了皂角,給石頭一頓,洗得白白淨淨,又在熱水裡泡了兩遍,甩幹淨,放在了一個方凳上面……此時天都黑了,公孫怕石頭冷,就拿了個炭火盆放在它旁邊,讓它晾。
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石頭嘩嘩甩著上的水珠子,甩了公孫一。
接下來,公孫給小四子和蕭良也洗幹淨了,換上趕服,讓紫影帶著他倆和烘幹了的石頭一起去吃飯。
看了看滿地的水漬和了大半的服,公孫搖頭,換了幹淨的水,準備自己也洗一個,關上門,了裳,泡進了水桶裡頭。
紫影帶著三個小家夥去吃飯了,途中正好遇到了趙普和赭影。
紫影扯著赭影問,“幹嘛去?”
“王爺找公孫先生去啊,怎麼就小家夥們吃飯?先生不吃?”赭影不解地問。
“先生洗澡呢。”紫影道,“讓王爺過會兒再去吧。”
“哦?”赭影轉臉看趙普,就見趙普耳朵都豎起來了——洗澡?!
“咳咳。”赭影拽了拽紫影,道,“走,咱倆吃飯去。”說完,拉著紫影跑了,留下趙普。
趙普見人走了,撒丫子就趕公孫的房間,怎麼的也得看到一眼人出浴圖!
公孫在熱水裡泡著,靜下心來,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一方面是烏巫族的突然出現,另一方面,是剛剛的那個書生,總覺得,他有哪些地方不太對勁。
公孫歎了口氣,腦袋裡頭又閃過了趙普的臉。
想到這裡,公孫翻了個,趴在了木桶壁上,腦袋裡有些哄哄的,趙普每次都撥他幾下,不過倒也是聽勸的,沒來。
想到這裡,公孫突然又有些想笑,什麼流氓啊,也就是咋呼咋呼而已,都不敢來真的。
正在想著,公孫就覺餘一瞟……瞟到了門口有什麼東西。
他微微一愣,轉臉看過去。
這軍帳是一頂帳篷,白的布,樣子看起來有些像是氈包。不過這趙普軍營裡頭的軍帳很是牢固,都用繩索固定住,門口除了有門簾子,還有帶鎖的門,可以關住。
軍營為頭都很亮,站崗放哨的士兵也多,每一個營帳門口都有好多燈,亮如白晝。而公孫在軍營裡頭並沒有點燈,因此能看到外頭來來往往的人群……
此時,他看到了有什麼人,正在軍營上面,一點點地移,似乎是想要過隙,往裡頭瞧。
公孫有些著急,趕盯著看起來,想分辨出這人是誰,邊手,去拿自己的裡。
因為軍帳是拱形的,因此有人趴在門口再加上燈一照,覺那人頭特別大,特別細,看著有些嚇人。
公孫披上服,漉漉從水裡出來,問,“什麼人在外面?”
……
什麼人在外面?自然是趙普了。
趙普飛奔來就是看公孫出浴的,他還順便把周圍那些站崗放哨的小兵都趕走了,就留著他一個人在這兒看。
無奈公孫做事小心,洗澡竟然都不點燈,進去漆黑一片,就約看到他披著白的裡坐在桶壁上,看的趙普心難耐。
想到這裡,趙普突然靈機一,心頭升起了一個妙計。
他用力一掃……周邊的那些燈火都熄滅了。
公孫一激靈,趕從浴桶裡頭出來,披著服穿上鞋子,四看,心裡納悶……究竟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