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給公孫裳還真有些費勁，因為公孫上裳穿得嚴嚴實實，而且還仰天躺著睡，小四子還要輕手輕腳，不能被他發現。

小四子左看看右看看，了圓滾滾的下，決定從腰上的裳帶子下手，先把腰帶弄下來。

想到這裡，小四子爬到了公孫的旁邊，輕輕掀開被子，將公孫的腰帶解開了。

公孫還睡著，這幾天準備對付何家父子勞心勞力，弄得他也累，因此沒什麼反應。小四子解開腰帶後，石頭湊過來，張叼住了公孫腰帶的一頭，往旁邊一扯……

腰帶就被走了。

石頭肚子走腰帶後，對著小四子甩甩尾。

小四子對它翹大拇指！石頭，幹得好！

接著，小四子又解開了公孫的裳帶子，然後揭開了公孫的前襟，只是裡頭還有裡……關鍵是，袖子要怎麼下來呢？

小四子坐在那裡犯迷糊，要抬起爹爹的胳膊，才能把袖子下來，但是這樣一來爹爹肯定會發現，然後會被打屁。

想到這裡，小四子就想，要不然子吧，子好一點。

正在想著，就見石頭蹦躂過來，叼住公孫的裳前襟往旁邊扯。

“嗯……”公孫似乎是要醒了，哼哼了一聲，翻了個。

小四子一驚，趕拍石頭的屁，石頭竄到一旁，崩著瞪小四子，那架勢像是說——小胖子，我幫你呢！

小四子也回瞪它——不準蹦不準，笨笨，吵醒了爹爹打你屁！

石頭甩了甩耳朵，幹脆躲到一旁，靠著趙普的胳膊翻開始，瞄著小四子，看他怎麼辦。

小四子被石頭嚇了一跳後，見公孫沒醒，就低頭繼續。

公孫翻後就側對著小四子了，小四子鬱悶，這樣連子都不掉了呀。

想了想，小四子又湊過去拉公孫的脖領子，剛拉了兩下，公孫卻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小四子立刻停住，張地看著公孫。

公孫睡得糊裡糊塗，睜開眼睛看到小四子似乎就在眼前呢，圓滾滾呼呼……想都沒想，公孫手一把將小四子拉過來，摟住蹭了蹭，“嗯……小四子。”

小四子被摟住了一起躺下，呼呼的臉被公孫蹭來蹭去。不一會兒，公孫就沒靜了，似乎又睡著了。小四子抱著胳膊生悶氣，爹爹真煩人呀，都不掉服，要是能讓他自己掉就好了。

轉念一想，小四子覺得，還是應該再接再厲。

又等了一會兒，覺公孫又睡了，小四子從他胳膊下面鑽了出來，坐在了他和趙普的中間，就開始解開公孫領子的扣，解了兩個，下面那個解不掉了，小四子就有些生氣，爹爹就不會翻個麼？

正急得手忙腳，小四子就覺有人了他的屁。

小四子屁，繼續忙活，費了半天裡，袖子都沒有下來一個，不過肩頭的服被拉開了，公孫的肩膀在了外面。

小四子想要冒險讓公孫翻個或者是抬起公孫的胳膊，就覺屁又被了兩下，小四子拍掉，回頭想石頭不要吵，但是卻見石頭已經靠著牆壁開始打呼嚕了，小四子一愣，低頭看，就見趙普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小四子眨了眨眼睛，趙普將他轉過來，歪頭看了看哈後，就見公孫著個肩膀躺在那裡。

趙普有些無力地看小四子，手將他一提，放到了另一邊，低聲音道，“幹嘛呢？”

小四子撅了撅，有些沮喪地靠在趙普枕頭旁邊，小聲說，“爹爹裳。”

趙普失笑，“你小心明天早上屁開花！”

小四子撅，“要是爹爹能和九九親，那就算被打一頓屁……也米有關系。”

趙普聽後微微一愣，隨後笑著搖了搖頭，掀開點被子，對小四子道，“進來，就穿了裡不冷啊？”

“唔。”小四子往被子裡頭鑽了鑽，靠著趙普的胳膊著手指頭，“要不然九九你把爹爹掉吧。”

趙普搖頭，他腮幫子，“哪兒有那麼簡單啊件裳就行，睡吧，等到初二再說。”

“可是爹爹要是初二又反悔了呢？”小四子手著趙普的頭發，小聲嘀咕，“那九九會不會生氣就不要爹爹了？”

趙普見小四子一臉的擔心，就笑道，“怎麼可能？你爹若是反悔，那也沒辦法，我只好等了。”

小四子苗了趙普一眼，道，“九九笨笨，一點都不主。”

“主有什麼用？你才笨笨呢，哪兒有睡一覺就夫妻的道理？”趙普了小四子的腦袋，“等你長大你就明白了，你爹不點頭我就等唄，反正我就喜歡他這子，不得，萬一嚇跑了呢？那我可沒地方再找一個去。”

小四子瞄了瞄趙普，往前湊了湊，蹭蹭他胳膊，“九九你真好。”

趙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繼續睡了，他原本就累夠嗆，不過武功好所以睡覺很警醒。小四子一直在他上爬來爬去的，他怎麼可能不醒，只是一開始以為小四子和石頭玩兒呢，所以沒在意，可後來覺得不對勁，就在睜開眼，竟然看見小東西正在力拉公孫服，實在是哭笑不得。

等小四子和趙普都睡下了，側著對著外頭睡著的公孫，卻緩緩睜開了眼睛，微微皺了皺鼻子，暗自歎口氣——小壞蛋吃裡爬外，竟然想賣了他爹。轉念一想又覺得小四子是個小笨蛋，連件裳都不會！

趙普這一覺睡得踏實，特別是後半程，總覺得聞到了什麼清新的香氣，讓他睡得特別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見旁無人，但是那香氣還在。趙普側臉一看，就見在枕頭旁邊，放著一個紙包，鼓鼓囊囊的，裡頭似乎是包裹著甘草。

他拿起來一聞，紙包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味來，讓人神清氣爽，昨晚上他就是因為聞到了這個味道，才睡得特別好。

輕輕歎了口氣，趙普坐了起來，胳膊肘指著膝蓋，雙手端著下出神……

這紙包肯定是公孫放的，為了能讓自己睡得好些，這書呆就是心，明明心了卻死不認賬還裝出一副兇的樣子來，唉……什麼時候才能見他溫些呢？

趙普突然開始想象跟自己意相通的溫的公孫會是個什麼樣子——估計是自己一覺醒來，公孫就在一旁給他遞過一塊熱手巾洗臉，再端份朝食說聲早啊，當然，說話的聲音肯定輕聲細語，自己親他他也不會躲……想著想著，趙普就覺得有些淌哈喇子。想到這裡又忍不住甩了甩頭，趙普有些自嘲，好像要求忒高了些……但是如果真那人生就太好啦！

“大早上的就一臉流氓樣，你做什麼夢呢？”

旁悉的聲音傳來，趙普歎氣，果然公孫還是公孫，毒舌才是他的象征，有些失落地轉過臉，卻是一愣。

“醒啦？”

轉臉的同時，趙普就覺臉上一熱。

只見公孫正站在他邊，手上拿著一塊冒著熱氣的手巾，“洗臉起來吃飯，睡了那麼久不呀？”

趙普傻呵呵地接過了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公孫見他呆呆的，就道，“起床吃飯，邊說，邊從食盒裡，將熱好的飯菜都拿了出來。”

趙普用熱巾抹了把臉，頓覺神清氣爽，起走到了床邊洗漱，然後迅速到了桌邊坐下，就見食盒裡頭是熱騰騰的飯菜。

“這麼早吃飯啊？”趙普吃驚，不過也很了，就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早什麼呀，都晌午了。”公孫給他夾菜，趙普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總覺得公孫對自己似乎比以前要親熱一些，今天的公孫好像特別溫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小四子抱著石頭撅著跑進來。

公孫一把將他抱起來，，“怎麼最近老是撅？再撅小心變屁。“

“小良子說要跟白白和喵喵學輕功，又不陪我了。”小四子不滿地嘟囔。

“這小子能啊。”趙普一挑眉，“展昭和白玉堂輕功不說天下第一也差不多了，讓他好好學，別錯過機會了。”

公孫有些無奈地看他，道，“你也真輕松啊，小良子可是你的徒弟，不怕被人搶了去啊？”

“怕什麼？”趙普無所謂地一笑，“他把展昭和白玉堂的功夫都學會了才好呢，反正以後再厲害，也是我徒弟。”

公孫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四子瞇著眼睛看公孫，又看了看趙普，突然問，“爹爹你喜不喜歡九九？”

公孫一愣，張著，有些尷尬地看小四子。

趙普低頭吃飯，沒吱聲。

小四子回頭看趙普，“九九你喜不喜歡爹爹？”

“咳。”趙普將裡的食咽下，點頭，“喜歡。”

小四子虎著臉瞪公孫，“爹爹你看！”

公孫一臉無辜地看小四子，就見小四子掙紮了兩下，從他懷裡出來，摟著石頭跑到一旁去生悶氣了。

公孫看趙普，趙普掏掏耳朵，繼續吃飯。

公孫坐下，見小四子蹲在一旁不理睬自己，也有些無奈，這小東西怎麼這樣，有些事也不一定要說出來啊。

趙普手拍拍小四子，道，“小四子，你爹不願意說而已，別鬧了，來，吃點東西。”

小四子回頭瞄了一眼公孫，撅著。

公孫對他招手，“過來。”

小四子挨著趙普坐著，不說話，也不過去，似乎對公孫有些意見。

“哎呀！”公孫見小四子嘟著的樣子，站了起來。

小四子挨著趙普，擋住屁。

公孫倒是沒去抓小四子，而是一把揪住了趙普的領子，問小四子，“想我說什麼？”

小四子也嚇了一跳。

公孫瞪他，“說呀！”

“唔……爹爹喜不喜歡九九啊？”小四子戰戰兢兢問了一聲。

“我喜不喜歡他？！”公訴咬著牙拽著趙普的脖領子晃啊晃，“老子不喜歡你會跟你一起睡啊？你當我那麼隨便？換了別人，誰他娘的敢靠近一步，老子早就閹了他了，你還問，你還拐我兒子，老子跟你拼了！”

趙普讓公孫兩只細胳膊甩得前後直搖，小四子在一旁睜大了眼睛，問，“那爹爹喜歡九九的咯？”

“廢話！”公孫越說火越大，晃著趙普開罵，“不喜歡你誰跟你親啊？不是說好了初二麼，你想怎樣！”

……

公孫吼完了，覺得舒服了好些，卻見趙普和小四子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後的方向。

公孫覺得奇怪，回頭一看，也是了一口氣，就見大門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展昭、白玉堂、包拯、龐吉、眾影衛還有陷空島的眾人都在……

就見眾人長大了，目瞪口呆看著房裡的人，將公孫這次激烈的深告白都聽了個清楚明白。

隨後，就見公孫的臉慢慢地紅起來，然後耳朵，最後脖子……估計全都紅了。

“哇啊。”小四子高高興興地拍起了手，笑瞇瞇道，“爹爹好棒哦，初二一定要親哦！”

……

公孫臉紅到不行，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展昭等也回過神來了，道，“哦……想你們一起去松江府的衙門，查那個葬坑的案子……我們先走了，你們吃完了飯過來啊。”說完，眾人趕忍著笑就跑了。

等人都走了，公孫也想跑，趙普一把摟住了就親，“書呆，你總算肯說實話了。”

公孫踹了他兩腳，無奈趙普摟得，也沒辦法掙，最後就不做聲了。

趙普滋滋摟著公孫蹭了好一會兒，回頭，就見小功臣小四子正給石頭夾片兒吃，臉上笑麼滋的，似乎是相當滿意。

吃完了飯，往渡頭趕。包拯等人已經先坐船走了，因此，趙普和公孫抱著小四子，登上了另外一條船，單獨趕往松江府的衙門，查葬坑一案。

眾人原本以為，這一次滅了何家父子，已經將松江府的最大毒瘤鏟除，卻不曾料到，這葬坑一案牽扯出的，竟是一個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