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說他一直在找,卻已經派人毒殺了。他若是那日知道了,勢必會很彩吧!
元瑾最后,閉上了眼睛。
一種說不出來的覺彌漫心頭,讓忍不住想要發泄,想要大喊。但也只是靜靜地坐著,什麼都沒有做。
元瑾回去后,第二日,徐先生果然被人送回了定國公府。
他第一個就去見了元瑾,拱了拱手謝:“這次若不是二小姐,徐某怕就要折在里頭了!”
他不過進去了幾日,人就迅速瘦了下去,面容也有些憔悴。
“小事而已,先生不必介懷。”元瑾讓他坐下,除紫桐外屏退了左右,給他倒了水:“不過那道圣旨我沒有拿回來。”
徐先生心中一跳,原是個好東西,現在卻變了索命之了!他低聲說,“二小姐莫急,我找機會拿回來就是。”
元瑾搖了搖頭:“罷了,不必。”
裴子清并不知道那道圣旨是什麼用,那也還好。
再者,錦衛指揮使邊,豈是這麼容易近的。就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元瑾又道:“圣旨一時暫不提了,其實把先生救出來,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抬起頭,“我的婚期要提前了,西寧邊疆不穩,靖王需要提早趕赴邊疆。怕是不足兩月就要去了。”
徐先生聽了元瑾的話,深深地皺起眉。
元瑾喝了口茶說:“我現在想知道,先生的計劃是什麼。”
徐先生抬眉看:“計劃?”
“我之前就說過,先生想我留在靖王邊,為你們收集機,我是愿意的。只是,你們是如何計劃的,現在要同我講清楚了。”
徐先生沉思片刻,告訴:“既然是答應過二小姐的,我自然該說。我們所依仗的,就是靖王與皇上之間的罅隙,便說這西寧衛增援一事,皇上一再催促,靖王的軍隊卻在拖延行程,可見得他們二人早已不再同心同力了。不過,皇上畢竟是個庸懦之人,但太子朱詢卻又是個狠角。他暗中數次針對靖王,羽翼漸,不可小覷。靖王自己也知道,對朱詢極其防備。所以世子爺正好可以利用這種割據,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
元瑾明白徐先生的意思,世就是舞臺。雖說現在算不上世,卻也是個好機會。
眼睛一瞇:“你們想利用這個,煽他們反目仇?”思索片刻,又笑了笑,”怕本不用煽,這一刻遲早會來的。”
“二小姐果然聰慧,只要他們二人斗起來,那便非要是以一方死亡不可結束。我們先挑起爭斗,選擇一方站隊,等到了一方戰敗時,戰勝方亦是元氣大傷。便可伺機做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元瑾抿了口茶。既然如此說來,最關鍵的問題便是,聞玉究竟選擇站隊誰了吧。“那先生現在可有選了誰了?”
徐先生卻思索片刻,反問道:“二小姐,若是你的話,你會選擇誰?”
元瑾目微閃,淡淡道:“我會選朱詢。”
徐先生有些意外,他以為元瑾會選靖王,畢竟定國公府整個都是朱槙的人,且朱槙的軍事能力是強過朱詢的。
元瑾繼續喝茶:“若想等靖王勝出,再從他那里虎口奪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靖王是起兵謀反,兵力極盛,且追隨他的人必然狂熱,對什麼正統不正統嗤之以鼻。聞玉想做黃雀,恐怕得不償失。但朱詢則不同了,他們若真同靖王開戰,一時半會兒奈何不得靖王,力有所分散,只要他稍出薄弱,聞玉便能伺機而上,更何況支持朱詢的人中,不乏朝中大臣,他們對正統很是推崇,只要先生能他們相信,聞玉就是前朝太子的后代。收服他們不費一兵一卒。”
徐先生聽了元瑾的話,十分贊嘆。薛元瑾果然頭腦極其清醒!
“正是如此。”徐先生笑著問。“我們如今還是靖王殿下的人,等時機一到,便要真正做出選擇了。”
知道了徐先生想的路線,和是一致的,元瑾就放心了許多。那麼嫁給朱槙之后,主要目的,是要挑起他和太子的矛盾,達到激烈的對峙。二則,是要盡量削弱靖王的軍事實力,否則朱詢是無法在軍事上比肩朱槙的,便達不到雙方對峙的局面了,而這種局面才是有利于聞玉的。
“如此甚好。”元瑾一笑,“希徐先生莫要讓我失才是。”
其實元瑾也知道,只要抱著這種目的嫁給靖王,是不可能不傷害到他的。
但是顧不得了,有必須要去做的事。其實選擇站隊朱詢,那也是因為,他們最終會背叛的人還是朱詢。至于靖王,最后自然是明正大的對峙,到那時候,亦不會手下留的。
心里已經有了譜,又問:“聞玉可是已經,暗中投靠了朱詢?”上次景仁宮走水,朱詢太過針對聞玉時,元瑾就覺得有些異常了。如此針對,反倒像是刻意為之一般。
否則,徐先生他們何以有信心,到時候投靠朱詢時,朱詢能真的接納他們。
徐先生沉默片刻,點點頭:“二小姐實在聰明,只是還不能讓人看出來,所以沒告訴您。”
“無妨。”元瑾輕嘆了一聲,這種瞞也不會責怪,只要問起時,大方承認了便無礙。
已無旁的事,便徐先生退下了。
日子說快也快,婚期將近,幾天的時間,定國公府已是張燈結彩。
定國公府送出的請柬,已經邀了京城大半的世家,還送至了山西,請了元瑾的外家,崔氏一族來觀禮,就連崔老太太都來了,崔氏歡喜得很,日帶們去京城中游玩。
同日里,靖王府的人抬著來了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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