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之前還不手,是因為顧及著若朱槙出事,就沒有人能對付土默特。眼下蕭風在邊疆戰勝了土默特,西寧衛沒有戰之虞了。所以皇帝也不必再顧及土默特,決定對靖王手。”薛聞玉說。
元瑾卻聽到他這話的意思,眼中芒微閃:“蕭風打退了土默特部?”
薛聞玉頷首:“對,剛傳回來的捷報。這下蕭風立下如此大功,因此陛下褒獎了太子殿下,殿下也讓我轉話給姐姐,說多謝姐姐的獻策,日后將重賞姐姐。而且,蕭風也暗中傳話給我們說,他想見姐姐一面。”
“他想見我?”元瑾眉頭微皺。
“是的。”薛聞玉說,“自從他看到那份名單之后,就堅持要見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元瑾卻知道為什麼,這樣機的名單,不是誰都能拿到的。五叔恐怕是想知道是誰,他可能在猜,是不是還活著!
所以他才必須要見到。
“這個再說吧。”元瑾深吸了口氣,薛聞玉不會平白跟說起這樣一件事,元瑾問道:“還有呢?”
薛聞玉道,“所以我想,當時朱槙的軍隊一直不出兵,就是想拖延時間,甚至我推測……蕭風上次兵敗,也和朱槙有關。”
元瑾心中思索。朱槙的軍隊那時候一直不去西寧衛,的確是想拖延時間。因為西寧衛一日無安,他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準備和應對。
而現在,五叔在西寧衛得勝,皇帝不必顧及西寧衛。同時朱槙已經準備妥當了,所以,他才會順水推舟地傷了。他也忍耐皇帝很久了,皇帝這次想算計他,他何嘗不想算計皇帝。
薛聞玉說到這里,頓了頓,才開口繼續道:“姐姐,你是否覺到,其實靖王一直在利用你。”
元瑾眼睛微瞇,聞玉為何會突然說這個?
淡淡道:“怎麼說?”
“當時西寧衛一事,朱槙分明拖延明顯。但是由于他那會兒正要娶你,所以,所有人都被你和他的大婚吸引了注意力,本沒有注意到這事。”薛聞玉說。“這是他有意要掩人耳目。”
“還有上次,你在宮中無意落水。朱槙表面上,是說因為徐家害你而生氣。其實,他除去的很多,是和徐家有關聯,卻與此事毫無關系的旁人。只是因這些旁人,是皇帝布局的關鍵人。因此,姐姐在朝野中,還招致了一些紅禍水的罵名。”薛聞玉說到這里,輕輕一頓,“但由于您當時落水,所有人也沒有注意到朱槙的目的。若不是姐姐您說,這落水是有您的蓄意在里面,我都會懷疑是朱槙的手。”
元瑾沉默了,若是上一件事還是推測,第二件事卻是事實。知道那時候朱槙殺了很多人。也知道,的確有關于的,不好的名聲傳出來。
而且,落水那事,朱槙也許還真的有可能手。
畢竟徐貴妃殺自己,這事就是有疑點的。后面朱槙還迅速地找到了薛靈珊作為人證,豈不是打算得很妙。后來他對自己這麼好,難道也有愧疚的分?
旁人以為他沉醉于人鄉中,甚至包括皇帝和太子都這麼想。但是其實他的每一步其實都在謹慎的計劃中,西寧衛延遲出兵,將清虛請出青城山。哪一樁哪一件,不是他頭腦清醒所為。
這次朱槙傷,李凌說,朱槙是因為思念所以才提前歸來,沒有帶足人手,但其實朱槙是想引皇帝來刺殺他,從讓皇帝放松警惕。卻拿思念作為幌子。
元瑾聽到的時候,何嘗不是疚了一分,覺得他傷有自己的緣故。
但是,這才是所認識的朱槙。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有所算計的,甚至連,也在他的局中!
經薛聞玉這麼一說,元瑾又想起了更多的事!
比如這次傷回來之后,他對自己的態度也稍微有所改變。
并不是變得對不好了,而是之前的好,總有一些刻意的分。但是現在他在自己面前,會肆無忌憚地流遲疑、冷漠和思考這些更接近他人的緒,仿佛……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朱槙,之前那個不過是他的偽裝。
也許,他其實懷疑過自己!
比如說那一次,帶去演武堂,特地將引到那間房中,又突然離開。就是想看看會做什麼。
元瑾當時出于心里斗爭,沒有拿走部署圖。或許反而因此,過了他的審核。覺得自己是真正無害的,所以他現在,才在自己面前流真正的自己。
元瑾的角出一冷笑。“如此說來,朱槙倒的確是,布置妥當了。”
薛聞玉繼續道:“眼下的局勢,其實對靖王是大好的,山西他早已布置妥當,他的軍隊未曾出征西寧,而是留在河北接應他。同時京衛那邊,所謂的暗中訓兵,其實是已經準備好了兵變的軍隊。這一切還是多虧了姐姐,推了朱槙的計劃。現在我問姐姐,您更看好誰?”
元瑾看著前方,淡淡地道:“現在自然是更看好朱槙。”
“嗯,太子問我的時候,我也是這麼答的。”薛聞玉說。
元瑾道:“你如今,倒是和太子走得很近?”
薛聞玉一笑:“既然是要達目的,就要好生去做,姐姐,這是你一貫教我的。我一刻也不敢忘。你說是不是?”
元瑾看了他一眼:“你如今倒是越發話里藏話了。”
“怎麼會。”薛聞玉道
“另外,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變數。”薛聞玉說。
元瑾眉頭微皺:“你是說……”
“靖王邊,還有另一個變數。不是我們,甚至連太子都不知道是什麼。所以皇帝他們才敢手了。所以究竟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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