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斷聯系有三年多了,這次重逢,陸柏薇又突然有巨大的態度變化,這讓霍庭很詫異。
但是還不足夠讓他詫異到去調查一下陸柏薇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的,詫異,也僅此而已。
如果非要深究他的緒,也許還有一些釋然吧!
在跟陸柏薇重逢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個人會永遠在他心里占據一席之地,畢竟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過,并且是真心想要娶回家的人。
可是這次見面,他發現,他自以為那些即便不再濃烈卻必定綿長的愫,居然全部都寡淡寡淡的。
人雖然還是記憶中笑靨如花的樣子,但是他心里卻沒有波瀾了,時間和忙碌已經沖散了他對陸柏薇的,也許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工作事業占據了太多。
陸柏薇雖然對他的行上表現得十分明顯,但是也沒有明言究竟想要怎麼樣,霍庭還得顧及孩子的薄臉皮,自然不可能直接拒絕吧?
那就只能暗示了,他以為以陸柏薇的聰明,應該知道他的意思了。
可現在,結果很明顯,陸柏薇并沒有放棄。
那邊不說話,霍庭也沒有馬上開口催問,只眉心微微隆了一下。
好在陸柏薇并沒有讓他等太久,就已經打起神來了,只是聲音還是有點兒強歡笑的意思。
“也沒有什麼要事,我有事來醫院,聽醫生說起照顧瘧疾康復后的小朋友也不能掉以輕心,想到昭昭了,就順便給你打個電話,就是問問你,回去之后是不是又沒日沒夜的一心都撲在工作上了?
昭昭那邊才大病初愈,還是得好好調養著,小孩子弱......”
霍庭“嗯”了聲,又沒話了,頓了一下才問:“你還有別的事嗎?”
電話里又是一陣靜默。
霍庭干道:“這是局里的電話,隨時會有公務電話接進來,你沒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
江大偉站在一旁雖然聽不見他們聊的什麼,但是就霍庭這說一句頓一句的,這疏離口吻,這冷淡態度,讓他聽得尷尬癥都要犯了。
給霍庭使眼吧,就是拋眼給瞎子看,人家本視而不見。
眼瞅著霍庭要掛電話了,江大偉突然大嗓門的嚷道:“薇薇姐,聽你的聲音你好像很累啊,你可得注意啊!你可不能病倒啊,不然我們老大就真是慘了,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
現在又是當爹又是當媽,現在昭昭就跟他住在宿舍呢,老大要值班,也沒人照顧......”
陸柏薇聽見了,剛才被霍庭的冷待打擊得垂頭喪氣的,這會馬上就滿復活了!
握了握拳頭給自己鼓勁,這次語氣變得輕快了點兒,“霍大哥,大偉說的是真的嗎?你......”
霍庭冷眼掃向江大偉,江大偉著后腦勺咧了咧,尬笑了聲。
敢跟冷閻羅嬉鬧,他的膽子是不小,不過,一旦霍庭真的怒了,他也是很怕怕的。
霍庭是因為太煞了才退伍的,這局里除了老局長竇濟舟,就只有江大偉這個老戰友最清楚,老大這幾年十分克制,但現在也變了臉,他哪敢繼續下去,趕舉起雙手擺了擺,然后一溜煙跑了。
霍庭耐著子等陸柏薇表達了關心之詞,才風馬牛不相干的道:“霍選平他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吧?他人在不在醫院?你去他過來,我跟他說,你不用再管他了。”
霍選平是霍麻子的大名。
陸柏薇聞言抿抿,有種深深的挫敗和無力。
這樣的霍庭實在是太不可了!
陸柏薇還記得當年跟霍庭提分手,他收到信之后第一時間就匆匆從部隊請假回來找,那時他滿眼,胡子拉碴的憔悴和頹廢樣子,多可啊!
都怪自己有眼無珠,錯過了這樣一個好男人,好在如今重生了,雖然已經嫁過人,但是已經結束了跟齊建國的婚姻。
自己也知道,男人嘛,肯定都有點兒在意已婚的份,但是霍庭不是也結婚了嗎?
而且他的婚姻連表面上的幸福都沒有,就這三年的況來看,比的更加狼狽。
兩個失意人走在一起不是更能夠互相藉,彼此溫暖嗎?
一定會竭力去平他到的傷害,解鈴還需系鈴人,一定可以重新挽回這個驕傲的男人的心!
自我安了一番,陸柏薇正要說點兒什麼,可見到霍麻子拿著開水瓶冷著臉走過來的時候,一秒鐘回到現實,有氣無力的道:“嗯,他在呢,我把電話給他。”
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快點讓這一家子極品滾蛋吧!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人呢!
陸柏薇是看在霍庭的份上,才好心好意的找朋友托了幾道的關系,讓人將霍麻子一家從竟市帶到省城來了。
以為,要不是幫忙,那霍志高還不定會有什麼下場呢,不求他們回報吧,至能在霍庭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哪知道,找的那個醫站的車上除了霍麻子一家,還載了幾頭牛,路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牛突然發了狂,還差點給弄丟了一頭。
這些牛都是公共財產,丟了誰能擔負責任?所以找牛又花了不時間。
陸柏薇找那個在醫站上班的那個朋友,還跟霍麻子一家因此而吵翻了。
到省城的時候,霍志高就病危了,好在經過一番搶救總算是離了生命危險。
這件事也算是有驚無險了,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至不管怎麼樣都怪不到頭上吧?
陸柏薇覺得自己真是委屈得不行,霍麻子一家就是將給怪罪上了!
“能夠見錢眼看拋棄庭叔/幺爹的,會是什麼好人?跟那個把人命不當一回事的醫是朋友的,還能是好鳥?”
這一家就是這麼不講道理,非說沒安好心,介紹的那個朋友將人命看得連牲口都不如,寧可去找牲口都不愿意趕路,差點害死霍志高搶救不及!
霍麻子的那個兒媳婦袁秋分更是拎不清了,沖上來要跟陸柏薇拼命,要不是朋友拉著攔著,陸柏薇就被給撓花臉了。
說到這里,就得提一提了,沈華濃給袁秋分的藥,路上并沒有給兒子喝,倒不是忘了,在霍志高發燒搐的時候,拿出了沈華濃給的罐頭瓶。
喝?不喝?
這對袁秋分來說,是個很糾結的問題。
賭不起也輸不起,更承擔不起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造兒子有什麼不好的后果。
比較起來,更愿意由別人承擔責難了。
所以,當選擇權和責任都落在自己上的時候,差點兒就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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