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談,跟徐也就是剛認識,還能夠搶別人的人,尤其是跟潘玲玲搶?就看上潘玲玲的,也看不上啊。
偏要做出這種姿態,實在是惡心人。
對潘玲玲來說,里頭卻有霍昭不知道的幕。
早就喜歡徐了,好不容易的過去蹭課認識了,有一天徐將攔下來遞給一封信,正喜不自的時候,看到上面寫的“霍昭收”三個字,無異于被扇了一耳,氣得七竅生煙。
徐讓幫忙介紹認識一下霍昭,氣不過私自拆了那封信然后給撕掉了,回頭跟徐說信被霍昭給撕了,還說對方眼高看也沒看,也沒借著這件事的機會安對方。
本以為徐已經徹底死心了,沒想到現在一看見霍昭還是激得面上通紅,目發直,這副樣子一看就來氣,正好見到霍昭跟個男人在吃飯,這才抓著機會上前來酸了一下,本意是不想讓徐和霍昭認識,沒想到他們已經見過了,這下又開始擔心被捅破書沒有送達的事。
其實完全是多心了。
徐這個小伙子早就將書的事給拋諸腦后了,潘玲玲“轉告”了霍昭的意思之后,他心里是覺得霍昭眼高正常的,而且他還延了一下,連表白都不敢親自去,這點勇氣和誠意都沒有,不怪霍昭將信給撕了,于是也不再找潘玲玲幫忙了,親自上陣,還混進了排球社。
至于霍昭,別說本就沒有那份心了,這會瞥了眼徐,這同學這是個什麼表……就聽了潘玲玲一句話當是什麼人了?
徐這會還不知道,因為他張得沒有聽見潘玲玲的話,但是神很扭曲……已經在霍昭心里被判了死刑,歸為連說話都沒必要的那一類了。
霍昭是很不屑跟潘玲玲一般見識的,尤其在公眾場合這麼因為一個男同學而開始的撕扯,覺得十分難看,也太抬舉這個男生了。
但是也不是任人胡說八道的,大學也是個小社會,被這麼顛倒黑白的說,誰知道會造什麼麻煩?
可是德智勞全面發展的新時代大學生。
掐住了對方的手腕,用了點力氣往自己這邊拉,潘玲玲子一歪,霍昭湊在耳邊低聲說了句:“不想讓我將你那點事都當著徐的面開,就給我閉。”
兩人鋒也不是頭一回了,誰還不知道誰?
潘玲玲僵了一下。
“笑一下。”
潘玲玲僵著臉笑了笑。
這幅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兩人突然說了什麼悄悄話一樣。
不過,能夠考進這所大學來的,誰還不是天子驕子,沒兩把刷子?為了,潘玲玲這姑娘也是拼了,腦子轉的很快,轉瞬就化被為主,又給自己加了一段戲。
先是一臉曖昧的跟霍昭眉弄眼,胡謅道:“你說的是真的?喜歡這樣的啊,難怪之前一直不談朋友。”
雖然說得遮遮掩掩的,但是配上這個表,意思就很明確了,驚得背后眾人下都掉下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
千萬不要啊!
霍昭扯了一下,“你瞎說什麼。”
潘玲玲依舊是撐著道:“霍昭你別不好意思嘛。”還朝張煉揮了揮手,道:“剛才我是瞎說的打趣的,你別放在心上……”
還打算再說幾句,可對上張煉冰冷銳利的目,看到對方額角那道猙獰的疤痕,潘玲玲被懾得了,本來打算放在霍昭肩膀上的手都不由得收回來了,抖了抖,想說的話也都咽下去了。
都有趨吉避兇的本能,人就是高級,幾乎一眼就可以確定這青年肯定是殺過人見過的,實在是太兇了。
張煉冷聲說了一句:“不是你暗示的那種關系,別誤會。”
潘玲玲也很頑強,想到這里是學校,他還能打自己不,只偏開視線不跟他對視,反駁道:“京醬都給卷好了推在面前,霍昭又沒有哥哥,要只是普通同學和表哥……”看向排球社里其他人“換了是你,你會幫你普通同學和表妹卷啊?”
那必須不能,這麼大的表妹又不是沒手沒腳的,卷什麼啊卷!
這麼一想,人群里發出幾聲絕的低嚎。
霍昭看著那盤還剩下七八卷的京醬,又瞅瞅張煉,從小到大他們不都是這樣的?……本來是習慣了的事被人一說好像怪怪的。
不過,自家的事也沒必要跟外人說,隨便他們怎麼想去吧,清靜點更好!
以后張煉和各自有對象,要是誤會……先不想這麼遠!
張煉想說什麼還是閉了,再往下說也是越抹越黑。
潘玲玲也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匆匆就走了,邊走說了句:“我們先走了。”臨走還拉了徐一把,“人家難得見面……別打擾了。”
其他人也很快走了,社團的男孩們信了,畢竟霍昭跟潘玲玲咬耳朵說的悄悄話,還有桌上的那盤證據,但是又不甘心的邊下樓梯邊看向張煉……的背影,他是背對著樓梯口坐著的。
這小子不就是個退伍兵,何德何能將院里的高嶺之花給摘下來了?
有幾個在下樓之后還不死心的跟潘玲玲求證:“真的假的?不是哥哥?可能是表哥呢?”
“當然是真的。你看霍昭反駁了嗎?”潘玲玲撇了撇,角翹了起來,見徐一臉黯然,又垮了下來。
樓上,霍昭還在懊惱,被傳談的事倒還罷了,談嘛,大學里又不是不允許,也不丟人,只是覺得自己犯了個很愚蠢的錯誤,不該遞給潘玲玲胡說八道的機會的。
撅著跺了跺腳,就聽對面那木樁子平靜的道:“別發愁了,先吃飯,你要有喜歡的人了,”他抿了抿,道:“我來解釋,保證不讓他誤會。”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照顧昭昭都不能夠明正大的,隨便做點兒什麼小事,竟然還可能給添麻煩……他的下顎不由得繃得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