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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高手之世邀賽同人》 第十七章 遲來的道歉和真心的期待

自從國家隊集結,所有隊員的作息,立刻進了統一步調。9點到12點分組對抗,下午1點到6點團賽 看資料。因為世邀賽的賽程暫時沒有出來,所以最近幾天,晚上暫時還是自由時間。

不過,如果賽程確定為晚上比賽,那麼想必會把最激烈、最需要專註力的模擬賽,給挪到相應的時間段。調整選手的競技狀態,本來就是訓練時間安排的一部分。

這會兒,至今天晚上,理論上大家可以幹嘛幹嘛。除了不能離隊,在房間裡打牌、聽音樂,甚至去樓下放映室看兩場電影,也沒人管你。可是,寶貴的賽前集訓,沒有誰會白白荒廢了去。

九點左右,選手宿舍的走廊裡一片靜謐,偶爾有人抱著資料或電腦匆匆走過,推開或敲開某一扇房門。大部分的房門不是虛掩就是閉著,側耳傾聽,每扇門後都有劈裡啪啦的鍵盤聲響。

「叮咚——」

門鈴聲劃破走廊上的寂靜。孫翔全神貫注做著基礎練習,一時沒有聽見。等這局練習做完,他摘下耳機才反應過來,三步兩步過去開門:

「來了!——咦?」

門外居然是蘇沐橙。抱著個平板倚在門邊上,見孫翔驚訝,也不多做客套,直截了當地開口:

「葉修讓我來的。他那邊忙不過來,讓我來和你通一下戰法和槍炮的配合。」

孫翔有些懵地讓開道路,看著蘇沐橙越過自己前,徑直。他們的配合有很大問題需要解決,他知道,也打算找個機會去和蘇沐橙磨合。但是,蘇沐橙這麼快就主上門,還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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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過來坐下。還沒開口,蘇沐橙已經放下平板,開始一條一條地播放起視訊來。

螢幕上人影晃。戰法和槍炮師的搭配模式,固定套路就有至七八種。蘇沐橙講得很細,戰法的視角如何,槍炮師的視角如何,旁觀視角如何……從屏風炮到炮飛矛? 時機如何把控,節奏如何掌握? 一樣一樣,毫無保留地講給他聽。

從第四賽季? 講到第七賽季,再講到第十賽季。那些經典的戰例? 那些憾的失誤? 那些牽一髮的轉折。沐雨橙風和一葉之秋? 沐雨橙風,和? 寒煙

隻管講,孫翔也隻管記,偶爾發問一言半語,也隻討論技戰相關,絕不涉及其他。蘇沐橙講的東西,很多他現在已經明白,——在迴一年他已非吳下阿蒙? 戰法和神槍手的配合,類比戰法與槍炮師? 有許多相通之。再者,研究興欣的過程中,無論如何,也繞不過這兩個職業的配合去。

但是,還有一些,是他從來不曾想過、或者從來不曾往這個方麵去想的。

而那些東西他早該知道。

第八賽季的時候,就該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 就到了晚上10點。蘇沐橙收拾東西起? 孫翔送到門口? 遲疑一下? 忽然道:「哎!」

蘇沐橙轉看他。孫翔不自在地挪開眼神,盯著對麵門出來的燈著嗓子飛速迸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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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蘇沐橙訝然。定定地站住,上下打量了孫翔一遍,看這個一米八的大小夥子別彆扭扭、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的樣子,忽然一笑:

「沒事。」

的眼神溫和而慨。停了一停,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沒事。那時候……和你沒關係。」

冤有頭,債有主。葉修被迫退役的事,下手的是陶軒,幫兇,是劉皓、崔立那夥人。

至於孫翔,他一腳踏進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陶軒背後的謀劃,不知道嘉世的績下降另有,甚至不知道,葉修的狀態並沒有下……

說到底,迫退葉修,孫翔也不過是個工人。不然的話,嘉世在挑戰賽裡和興欣打得你死我活,難不還是肖時欽的錯了?

「我不是說那個!」

孫翔有些惱怒地揮了下手。門廊黯淡的燈下,他的耳難得地紅了起來:

「我是說,那時候,我……」

何等無禮。何等輕狂。輕狂到,現在每每想起,總覺得有一排小針麻麻地刺在脊背上。

後來他無數次想起當時的形,敗於韓文清,龍抬頭,網遊裡的追殺,挑戰賽的敗績……每發生一次,都像是被人撕著臉皮質問:你有什麼資格,對葉修說這樣的話?

他努力想要證明自己比葉修強,努力想要證明當時的話沒有說錯。可是,越掙紮,越是墜落向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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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最初的一次無禮逐漸累積心魔,再從執念當中慢慢走出,他在嘉世,在迴,走過了太長太長的歲月。

雖然時至今日還是沒法向葉修親口道歉,但是,麵對蘇沐橙,這一段歉意,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口。

蘇沐橙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當初也憤怒之極。甚至遷怒於肖時欽,更不用說替代了葉修的位置、又曾經對葉修當麵無禮的孫翔。整整一年半時間,和孫翔,甚至沒有私下裡說過一句話,更不用說這樣平心靜氣地討論戰配合。

可歸到底,那是替葉修憤怒、替葉修委屈,是心不甘,是意難平。

兩年半荏苒。孫翔一敗挑戰賽,再敗十賽季總決賽,蘇沐橙當年的那口怨氣,早已經出了個乾乾淨淨。事到如今從頭再看,孫翔當時的無禮,不過是一個小戰隊出的天才年,被人捧了幾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罷了。

已經放下。

終於可以放下。

何況孫翔居然曉得道歉,何況今天過來,還承載著葉修的託付,和期待。

——不管前塵種種和最初的打算是如何,未來五年,也許更長的時間,孫翔,到底是執掌一葉之秋的那個人。這個葉修從榮耀開服那天建立,嘔心瀝相伴九年,打下鬥神名號的傳奇角,未來的表現,終究要看孫翔的了。

「我記得,你接過一葉之秋的時候,曾經對葉修說過一句話。——你說,你會讓鬥神的名號,響徹整個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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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翔呼吸一窒。他急急就要說話,蘇沐橙卻舉起一隻手,搶先攔住了他的話頭。揚起下,目灼灼,視著現在執掌一葉之秋的,比足足高出一個頭的青年:

「這,也是他的期。」

「好好乾。」

————————

一葉之秋終究是要託付出去的。

如果它能託付給一個天才,讓神格不至於墜落,那麼對於它的創造者來說,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呢。

(努力忍著眼淚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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