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偏殿,裡麵一片靜默,氣氛很是抑沉重,皇帝沉著一張臉,有些焦躁地著拇指上的玉扳指。
太後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閉著眼睛撚著佛珠在念經,可是滿臉的焦躁,不僅沒有靠念經來降低煩躁,反而更加不安。
看到九霄和晏無悔回來了,皇帝趕問:“查到什麼了嗎?”
九霄看了一眼晏無悔,示意說話。
晏無悔隻好著頭皮道:“剛剛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並且嚴太醫也在場,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什麼?”皇帝看起來有些張。
晏無悔道:“被殺死的並不是婉妃娘娘,雖然穿著婉妃娘孃的服,可是臉被人毀了,看不清麵目,我們先為主,就以為是婉妃娘娘!”
皇帝驚得瞪大眼睛。
上琴似乎沉不住氣了,問:“既然臉被毀了,你又怎麼知道不是婉妃娘娘?”
“因為的手,婉妃娘娘養尊優,手指纖細bái nèn,可那的手卻糙還有繭子,明顯是平日裡經常做活的手!”晏無悔道。
上琴張了張,終於沒有說話。
皇帝問:“不是婉妃,為何會穿著婉妃的服飾?”
晏無悔又解釋道:“不是婉妃,但是其他死者卻都是婉妃邊的親信,我還發現,們中了斷腸草的毒之後還被人用銀針封了啞,所以即便毒發時很痛苦,也沒有人能發出聲音!”
皇帝點頭,道:“難怪沒有人發現們被人毒死了!”
晏無悔也贊同地點頭,道:“皇上英明,可還有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屋子裡所有東西都完好無損,現場毫無反抗搏鬥的痕跡,連上都沒有被人擊打過的傷痕,們死之前彷彿商量好了一樣,沒有人試圖反抗或者呼救!”
“會不會……會不會是因為兇手把們弄暈了?”之辰忍不住猜測道。
晏無悔搖頭,道:“嚴太醫檢查過,們既沒有中過i yào,也沒有被人打暈過去的傷痕,但是上卻都不約而同出現了毒發之後,痛苦到撓破自己麵板的傷,說明們死之前是清醒的!”
“怎麼會這樣?”皇帝難以相信地看著晏無悔。
晏無悔微微低下頭,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又抬起頭,目清澈如水,道:“我隻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們全都是心甘願赴死!”
晏無悔的話音剛落,太後手裡的佛珠就散落了一地,驀然抬起頭,盯著晏無悔,道:“一派胡言!”
晏無悔知道太後不會輕易接這樣的答案,但還是冷靜地解釋道:“如果不是甘願赴死,在毒發之前,們哪怕有一個人弄出靜來,都會被人發現,可是們死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才被人發現!”
“還有……原本守在那裡的衛被婉妃娘娘故意支開了,說要換裳,可是裳沒有換,的確換了裳,可是卻把臟裳換給了替而死的宮!”
晏無悔想起那名宮的死狀,也不覺得心寒,婉妃到底為了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目的,才犧牲這麼多人呢?
“你的意思是婉妃殺了們?”皇帝問。
晏無悔道:“我不知道兇手究竟是誰,但是婉妃娘娘一定知道,不過離案發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婉妃娘娘究竟還在不在宮裡,無悔就不知道了!”
“這會不會都是你編出來的?你為了洗自己的嫌疑,故意說了這樣的故事,對不對?”太後依然不肯接晏無悔的結論。
晏無悔卻很坦然,道:“那些人都是在宴會之前死的,我那時候去了一趟凈房,從凈房出來的路上,還到了十七叔,而凈房和案發的房間是兩個方向,我不可能同時出現在這兩個地方!”
“但是你的婢映月可以替你去殺人!”上琴又忍不住了。
晏無悔好笑地看著上琴,問:“上小姐,你不覺得自己前後矛盾嗎?映月不是早早就跟你告,說兇手是我嗎?既然背叛了我,又怎麼會幫我去殺人?”
上琴道:“……興許是被你威脅殺了人,然後良心發現,才來找我坦白的!”
“你是什麼份?不去找辰王,不去找太後和皇上,卻來找你?理由?”晏無悔角勾起一抹譏誚。
上琴眼神左右躲閃,道:“那我怎麼知道,就是來找我了,或許不敢去找別人!”
“那還真是有意思,映月不敢找別人,卻偏偏敢找你,是不是之前就和上小姐關係匪淺呢?世人都知道我這個辰王妃和你上小姐結怨頗深,我的婢 卻和你關係切,如今你又借之口指控我殺人,上小姐……你如何解釋?”
晏無悔出了一個略帶涼意的笑容,又看了一眼之辰。
之辰此時皺著眉頭,眼睛在晏無悔和上琴之間來回徘徊,彷彿很為難似的。
上琴泫然泣,道:“太後,琴兒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映月過來找我說,我隻是把的話傳達給太後和皇上,至於說的是真是假,琴兒不知!”
太後現在可沒心思管上琴,盯著晏無悔,問:“真兇呢,真兇在哪裡?”
“找到婉妃娘娘,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不過請恕無悔無能為力,畢竟找人不是無悔的強項!”晏無悔淡淡道。
如今洗了自己的嫌疑,其他的,就給皇帝吧。
皇上也知道,這件事不是晏無悔能夠辦到的。
“好了,無悔……你和這件事已經沒有關繫了,其他的事,朕自會查清楚!”
果然,如同九霄所料,皇帝不需要晏無悔給他答案了。
晏無悔鬆了一口氣,道:“多謝父皇!”
皇帝疲憊地點點頭,道:“去吧!”
晏無悔這才退出了偏殿,之辰和上琴隨後也出來了。
上琴眼淚婆娑地看著之辰,彷彿被傷了心,道:“你……終究是背棄了我!”
之辰也充滿了自責和愧疚,道:“琴兒……我……我對不起你,我也沒有辦法!”
上琴哭了,肩膀一一的,道:“我不會嫁給別人的,死都不會,可你呢?你一次次放棄我,之辰,你讓我……好失!”
說完,上琴就哭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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