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為王叔給你最後的忠告,輕揚是我的兒子,我不能為不為他著想,咱們明天聖上麵前說話吧!”說完,壽王就拉著輕揚走了。
之辰皺著眉頭,一臉若有所思。
晏無悔上前,問:“不追過去?如果明天真的在皇上麵前鬧起來,你可就罪過大了!”
之辰看著晏無悔,眼神森冷,道:“這不是正合你意嗎?你還真是嫌本王不夠倒黴啊!”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和我有什麼關係?壽王叔有句話說得對,兒長英雄氣短,你啊……恐怕不是個能做大事的男人!”晏無悔嘲弄地道,然後也走出去了。
之辰瞇起眼睛,忽然憤怒地踹翻了一旁的椅子。
第二天一早,之辰也帶著上琴進宮去了,晏無悔雖然很想去看熱鬧,但是未免遭到池魚之殃,還是忍住了沖,留在了辰王府。
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之辰才帶著上琴回來了。
聖旨隨即下達,辰王被降為辰郡王,足王府。
看著好像不痛不的懲罰,可是晏無悔知道,皇帝是真的怒了,足就意味著剝奪了之辰參政議政的權力。
比起降爵,這纔是最嚴重的懲罰。
而且足還沒有規定期限,也就是皇帝什麼時候心好了,才會解了足。
但不管怎麼樣,上琴回來了,以辰郡王側妃的份正式進了辰王府,不僅如此,皇帝還真派了人進了辰王府把守,看來這足不是虛張聲勢,皇上真的想要教訓之辰。
晏無悔暗暗苦,他們來把守辰王府,自己也等於暫時失去自由了。
辰王府的牌匾也被換了”辰郡王府”,關於之辰失寵的傳言在京城流傳起來,都說他人不江山,一時間倒了風流佳話,令京城許多子仰慕起來。
可是晏無悔還是看出來,之辰的心很糟糕,因為他不能上朝,原本負責辦理的差事也很快被之彥所取代,長期這樣下去,他就徹底失去和之彥競爭的優勢。
所以晏無悔好幾次看到之辰為了一點小事大發脾氣,連上琴都無法安他的焦躁。
晏無悔自然是要躲避這個風頭,不想去惹之辰,可是沒想到人卻主找到了赤霞閣。
晏無悔原本悠閑地在鞦韆架上晃悠著打瞌睡,之辰卻自說自話地走過來,替推起了鞦韆。
晏無悔嚇了一跳,忙要下來,之辰卻道:“張什麼,難不怕我把你害死?”
“怕的就是這個!”晏無悔毫不避諱地道。
之辰嗤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怕死!”
“誰不怕死?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可不想做個短命鬼!”晏無悔坦然道。
之辰看著晏無悔,眼神迷茫,問:“你說你當初提議讓我李代桃僵,是不是故意要整我?”
晏無悔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問:“你後悔了?”
之辰遲疑了片刻,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忽然什麼事都沒的做,這樣的覺太讓人不安了!”
“我聽說彥王接手了你之前辦的差事,還得到了陛下的誇獎!”晏無悔簡直是在往之辰的心口紮刀子。
之辰氣憤地猛推了一把鞦韆,把晏無悔推得老高,晏無悔似乎早有準備,竟然到有一興,還歡呼了一聲。
“他不過是撿了便宜,實在可恨!”之辰咬牙道。
“有舍有得,你不是抱得人歸嗎?俗話說得好,人不江山,我聽說京城很多子都以你為未來夫君的榜樣呢!”晏無悔笑道。
之辰垂頭喪氣地坐在了晏無悔的旁邊,道:“難道江山和人不可兼得嗎?”
“可以啊,陛下邊的人還嗎?後宮佳麗三千人,他最喜歡的貴妃娘娘還是個傾城人!”晏無悔道。
之辰撥出一口氣,道:“那為什麼我要和琴兒在一起,就這麼難呢?”
“因為你還沒有得到江山,你說皇上如果沒有當皇上之前,也遇到和你一樣的問題,先皇不許他娶貴妃,他會怎麼選?”晏無悔問。
之辰驚訝地看著晏無悔,他忽然發現晏無悔看問題變得犀利而通,一點也不像從前一樣懵懂愚昧。
“這個世界是很公平的,你選擇了一些,就會失去一些,如果你什麼都想要,那就意味著你失去的會更多,如果你真的上琴,就不該後悔,因為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晏無悔笑了笑。
之辰也苦笑一聲,道:“是啊,我沒有後悔,我隻是……隻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呢?我以為你上琴超過一切呢,難道為放棄江山不行嗎?”晏無悔嘲弄地看著之辰。
之辰一臉認真地看著晏無悔,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思,何必說這樣的話奚落我?”
晏無悔看他一臉落寞,知道他現在心很糟糕,也收斂了笑容,以免真的激怒他。
“好啦,我不說就是了,你也沒必要這麼擔心,皇上肯定不會冷落你太久的!”晏無悔意味深長地道。
之辰瞇起眼睛,問:“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啊,帝王之在於製衡,年皇子之中,除了你和之彥平分秋之外,其他人都太弱了,要在短時期培養一個能和之彥抗衡的人來,不那麼簡單,皇上又怎麼放心讓之彥繼續做大呢?”晏無悔挑眉問。
之辰吸了一口氣,用驚異的眼神看著晏無悔。
晏無悔皺眉,了臉,問:“你乾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臟東西?”
之辰搖頭,眼神變得迷了起來,道:“晏無悔,你真的變了!”
“我變了?變漂亮了吧?嗯……最近夥食不錯,總算把傷給養好了,自然氣就好了!”晏無悔故意打馬虎眼。
之辰卻瞇起眼睛,道:“我忽然在想,你從前是不是故意裝傻乎乎的樣子矇蔽世人?其實你聰明得很,甚至超過了許多男人的智慧!”
“拜托你不要歧視,從智慧上說,男並無大的差別,隻是現實對不友好,不容許我們發揮太高深的智慧!”晏無悔可不喜歡別歧視那一套。
之辰道:“我不是歧視,我是覺得……”
之辰忽然又頓住了,到了邊的話又嚥了回去,他想說如果他早點發現晏無悔的這一麵,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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