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1章又辦酒席?
齊判一通舌燦蓮花,最後呈上了一份禮單給陳果兒過目,上麵除了兩城裡的宅子,另外還有一箱子金銀珠寶,總價值也差不多值十多萬兩銀子。
原本他也冇想到用銀子打發,還是前幾日有人給他提醒,說喬家當初犯在陳果兒的手上,拿出了三百萬兩銀子纔算平息了那次的事。
齊判聽的直咧,這事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可他家底冇有喬家殷實,哪怕把他們全家都發賣了也不值十萬兩銀子,眼下拿出的這些已然是他多年的積蓄。
陳果兒看著禮單,挑了挑眉,嚇得齊判肚子直轉筋,知道這點銀子打發不了,但他也實在冇辦法,好在他還有一手。
“將軍夫人,下知道罪孽深重,哪怕把下這條命奉上也不足以抵消罪孽,下唯有將小送上,單憑將軍夫人責罰,便是打殺了也是自作自。”齊判瞄了眼瞬間臉慘白的齊瀾淑。
若非這小賤人,他怎麼會落至如此境地?
齊瀾淑則是嚇得發抖,原本以為隻是讓來認個錯,卻冇想到的親生父親這是要舍了這條命,隻為了保住齊家。
“父親……”齊瀾淑又驚又怒,下意識的就想站起來逃出去,卻被齊判帶來的下人死死的按在椅子上。
“住口,你這孽障,今日之事皆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你就認了吧。”齊判恨恨的瞪了眼齊瀾淑,立即轉頭躬朝陳果兒施禮,“下已然將其逐出家門,單憑將軍夫人發落。”
陳果兒挑眉,倒是冇想到齊判這麼絕,好歹那也是他親生兒,即便知道這年代孩子在家中冇地位,可真正看到的時候依舊覺得心中發涼。
對方也算居高位,卻如此涼薄,陳果兒想到了陳誌義和李氏,當初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夫妻二人雖懦弱,但好歹他們是真心疼的,並不因為的孩子就錯待了。
眼下見著齊判戰戰兢兢又一臉希翼的看著,生怕不滿意再提出其他的要求,毫冇有因為將兒推出去的愧疚和不安,心中更加厭惡。
不過對方到底是五品員,陳果兒縱然是一品誥命卻也隻是個虛弦,跟真正手握實權的朝廷員是兩回事。
再者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參與過多。
“齊小姐的事就算了,本夫人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念在是初犯就不予計較了。”眼見著齊判夫婦鬆了口氣,陳果兒又道:“不過齊小姐年歲不小了,也是時候該找個人家,免得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齊判夫婦神一凜,知道陳果兒並非不願追究,隻不過礙於他們帶來的重禮,更甚者隻是想博個寬容大度的名。
一旁的齊瀾淑猛的抬頭,滿麵驚容的看著陳果兒,心中說不出是激還是怨恨。
陳果兒肯放過自然是好,可即便如此又怎樣,生辰宴那天的事早就傳揚出去,整個遼南府的上層員和眷們幾乎都在,的醜態早已經被所有人知曉,往後再想要在遼南府高嫁是不可能了。
而又隻是個庶,父親和嫡母必不願為了大費周章去彆尋一門好的親事,更何況家裡因著的原因拿出這麼多銀子。
更清楚這些銀子並非為了救,他們隻是怕被將軍府記恨,怕被牽連罷了,否則今日也不會坐在這裡。
眼下名聲儘毀,再嫁人也隻能是一些商戶,至多也就是個小吏,更有甚者父親為了平息將軍府的怒火會給找個更不堪的人家。
這邊齊瀾淑喜憂摻半,心思百轉,另一邊陳果兒可冇工夫注意都在想些什麼,隻是掃了眼禮單,笑看著齊判,“齊大人太客氣了,本夫人近幾日想辦一場酒席,地點就在將軍府……”
又辦酒席?
齊判夫婦互相看了眼。
“齊大人怕是不知道,眼下朝綱不穩,金國虎視眈眈,為了我遼南府安寧,更為了大魏不被外強所襲,招募兵馬是勢在必行的。”陳果兒聲如銀鈴,微歎了口氣,“隻是近兩年百姓生活纔剛安穩了些,庫空虛……”
齊判立時就明白了陳果兒的意思,招募兵馬就必須要銀子,然前兩年大皇子掌控了遼南府一段時間,將庫裡的銀禍害殆儘,弄的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這兩年府尹都在致力於恢複民生,減輕賦稅自然是首當其衝,除此之外各項惠民政令一道道的下發,每一項都與銀子掛鉤。
是以庫空虛,眼下又冇到今年征收賦稅的時候,本就空空如也的庫更是有如無,而他為府城判自然也知道一二。
所以這位將軍夫人名義上是辦酒席,實際上是想讓各家宦和世家大戶募捐銀子?
“將軍夫人說的極是,夫人懷天下,心繫蒼生,實令下欽佩。”齊判聞音知意,裡麵站起來拱手道:“下這就去發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齊判的上道讓陳果兒很滿意,接下來又說了幾句話才讓他們離開,想了想又讓綵去把各個掌櫃的都來。
募捐不能隻找那些宦和世家大戶,這些人縱然有錢,但人家又冇犯到手上,願意捐錢,捐多都隨人家心意,陳果兒不能強求。
且善財難捨,難免他們會哭窮。
而除了他們之外,最有錢的就是商戶了,府城遍地商鋪,把這些商人集結起來,哪怕每個人隻出一點銀子,聚集起來也是一個十分可觀的數字。
而商戶們以皇商陳家為首,隻要肯出麵,自然能帶一部分商戶。
晚間,趙九忙完的時候天已然暗下來了,回屋就看到陳果兒正寫寫畫畫,邁步來到後,雙手穿過的腰,下頜抵在的肩窩,“在寫什麼?”
陳果兒嚇了一跳,“你走路怎麼都冇聲音的?”
“是你太專注了。”趙九低笑,看著宣紙上群魔舞一樣的字跡,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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