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遲疑地問：“……行嗎？”

“太醫既然束手無策，皇兄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不妨讓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九霄道。

皇帝問：“萬一醫不好呢？”

“那再將收監，等抓住刺客再放也不遲！”九霄淡淡道。

皇帝眼裡閃過一抹，道：“十七，你對晏無悔還關照的，朕聽說那日你在圍場傷病發，去救了你？”

“救臣弟的是白大夫，不過是替臣弟邊的護衛解毒罷了！”九霄不承認。

皇帝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倒是在毒這方麵很有些造詣！”

九霄沒有接話。

皇帝的眼神一直在九霄上，似乎很想悉九霄的想法，九霄是他最年的弟弟，卻也是他唯一看不穿心思的弟弟。

一向以冷麪示人，彷彿不食人間煙火，更對功名利祿不屑一顧，哪怕他賜給他不盡的榮華富貴，他也從未出過毫心的樣子。

人、金錢、爵位……他什麼都有，可是卻什麼都不重視，這樣的人纔是皇帝最忌憚的，因為掌控不到他的弱點，就不知道如何掌控這個人。

他也似乎從未對皇位有什麼想法，哪怕他功高震主，可卻喜歡躲在王府不出來，從不搶任何人的風頭，隻有在皇帝需要他出征的時候，他才會拖著一副彷彿隨時會死的病，上戰馬，義無反顧地掛帥出征。

每一次，皇帝都以為他會死在戰場上，可每一次，他都活著回來了，還帶回來屢屢戰功。

第一戰神的名號，就這樣打響了，皇帝始料未及，也愈發到不安。

九霄到底想要什麼？他真的對自己忠心嗎？他難道一點兒野心也沒有？他就算不想和兄長爭奪皇位和權力，那麼將來他的兒子繼位了，他又會不會威脅到他兒子的皇權？

皇帝心中百轉千回，憂慮重重。

“皇兄，如果沒有別的事，臣弟就先告退了，還得去佈置捉拿刺客一事！”九霄起，不管皇帝怎麼想，他一向有事說事，從不喜歡多話。

皇帝卻道：“不著急，十七啊……你立了這麼多功，這一次又不顧病，拖住了圍場刺客，朕也不知道該賞你什麼好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臣弟惟願國泰民安，天下太平！”九霄淡淡道。

可這話聽在皇帝耳朵裡，卻很不是滋味兒，怎麼聽都像是一種冠冕堂皇的假話。

“十七你還是這樣，每次問你要什麼賞賜，你都不說，朕已經封了你鐵帽子親王，世襲罔替，可再沒有可以封賞你的了！”皇帝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可是皇帝語氣，分明帶著幾分不滿，再無可以封賞的了，除非將皇位拱手相讓，否則九霄再立下大功，可就是在為難皇帝了。

九霄又豈能聽不出其中的弦外之音來？

“皇兄多慮了，臣弟為天元朝的親王，又是皇兄的手足，為皇兄分憂，為朝廷做事，都是應盡的本分。如果沒有天元，沒有皇兄，臣弟什麼都不會有，臣弟隻是做了一個臣子應該做的一切，不需要額外的封賞！”

九霄並沒有表現出惶恐的樣子，他依然是冷冰冰的，哪怕皇帝的話已經著威脅，他也隻是淡然之，就連解釋的話，還是從前的陳詞舊調，毫無新意。

這樣的話，說第一次的時候，皇帝或許會慨九霄的忠心 ，但每次都這樣說，皇帝自然就覺得九霄是在跟他虛與委蛇。

但是皇帝不瞭解九霄，他不是虛偽，而是懶得其他心思，作為一個從小就被斷定會短命的人，他從未想過要什麼榮華富貴，也從來不想染指皇位。

皇帝不相信九霄，他認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貪權勢，不知滿足。

“ 好了，十七，朕說這些話，也隻是希不虧待了你，畢竟你我是親兄弟，朕貴為一國之君，自然不能讓親弟弟委屈，更何況當年父皇還在時，就格外寵你，臨終前又千叮嚀萬囑咐，要朕善待於你，朕怎麼能不遵從皇考的願呢？”

皇上的手輕輕上九霄的肩膀，十分親昵的樣子。

九霄依然淡定自若，道：“皇兄一向對臣弟恩遇有加，臣弟從未被虧待過！”

“你知道就好，好了，你去吧，雖然抓刺客要，但你的更要！”皇帝終於放過了九霄。

九霄離開了皇宮，風來張地問：“王爺，怎麼樣？辰王妃還有救嗎？”

“去將慶國公府的平寧郡主帶來見本王！”九霄命令道。

風來問：“這……郡主畢竟是景長公主之，殿下是否要問一下公主和皇上的意思？”

“沒聽清楚我的話？”九霄麵不善地問。

風來立刻道：“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

風來策馬，徑直朝慶國公府而去，九霄則驅車來到了壽王府。

壽王府的門房看到是肅親王府的馬車，還是九霄專用的，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將人請進去，立刻就找來壽王接待。

壽王一向懶洋洋的，不喜歡過問政事，隻想做個閑散富貴王爺，日子倒也過得滋潤，九霄來時，他正在家裡的池塘邊喂魚，旁還有個妾彈琴。

一聽說肅親王親自來了，壽王頗為驚訝，還微微有些惶恐。

“十七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壽王一邊整理冠，一邊暗自嘀咕起來。

還沒等他穿戴整齊，九霄已經來找他了，壽王府的人攔都攔不住。

“壽王兄！”九霄喊了一聲，表示禮貌。

壽王有些不高興，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王兄？就這麼闖到我的後院來，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王兄放在眼裡了？”

“事關重大，十分急，臣弟隻有得罪了！”九霄微微低頭，表示歉意。

壽王十分驚駭，問：“什麼事這麼急？”

九霄道：“郡王現在何？”

“你說輕揚？他不是應該在郡王府嗎？”壽王一頭霧水。

神王毒寵：二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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