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主一開始可能隻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來找的晏無悔,可現在倒是真對晏無悔生出了好來。
“公主,咱們也不宜在此地一直待著,我想郡主沒來出席宴會,肯定不了要被人問來問去,您隻說不適,一直在府裡養著!”晏無悔囑咐道。
景公主點頭,道:“嗯,我明白!”
晏無悔說完,也就跟景公主回到了人群中,上琴便湊了過來。
“公主,姐姐!”上琴熱絡地打招呼。
晏無悔麵無表地點點頭,如今對上琴,是盡可能地視而不見,實在避不開,也就點點頭,隻當是個不存在。
景公主也禮貌地點點頭,道:“上側妃!”
“公主,我娘時常惦記著您呢,說是有好些日子沒見著您了!”上琴試圖和景公主攀。
景公主的確和公孫氏有來往,倒也不是沖著公孫氏,而是沖著上家。
畢竟上家是太後的孃家,公主自然要給他們幾分麵子。
“勞令堂惦記,我家平寧最近在出水痘,我也不便出門,隻能在家陪著!”景公主道。
上琴立刻表示理解和擔憂,道:“郡主出水痘了?難怪好些日子沒的訊息了,可要?”
“沒什麼大礙,無非是在家好好養著,過些日子就好了!”景公主道。
“那可得好好養著,我記得我娘那兒好像有個方子,專門治水痘的,回頭我讓人送到慶國公府去,保證郡主以後不會留疤!”上琴討好地道。
景公主勉強一笑,道:“那就多謝側妃了!”
“公主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和郡主可是好友,生了這病,我也不方便上門去探,自然要盡一份心!”上琴是使勁兒套近乎,還得意地看了一眼晏無悔,彷彿在證明自己比跟公主關係近。
晏無悔覺得很無語,上琴怎麼還這麼稚?
景公主隻是應付地笑了笑,若說從前,肯定不會對上琴這般冷淡,可是自打明白肅親王對晏無悔格外關照之後,自然明白應該跟誰好。
況且上琴鬧出了那麼多事兒,在京城裡的名聲早就臭了,隻是大家礙於太後和上家的麵子,纔不明著說,背地裡可沒笑話。
“你有心了,我還得去跟太後請安,你們先聊著!”景公主找了個藉口走了。
上琴也不能攔著,有些不開心。
晏無悔可沒心思陪聊天,便也要走,上琴卻攔住,道:“無悔,我們能聊聊嗎?”
“你我之間有什麼可聊的?”晏無悔很無奈地問。
上琴道:“我們之間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問題,我已經累了,不想再和你爭了,我們……和解吧!”
“和解?嗬嗬嗬……”晏無悔簡直要笑死,“怎麼和解?”
“你我都放下見和仇恨,和平共,怎麼樣?”上琴問。
晏無悔冷漠地看著,道:“不怎麼樣!”
上琴秀輕蹙,微微噘著,顯然很不滿晏無悔的回答,委屈地問:“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呢?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我和辰哥哥真心相,我們有錯嗎?”
“相沒有錯,可為了你們所謂的真心相,就去傷害別人,難道沒有錯?”晏無悔冷冷地看著上琴。
“你不要以為做出這幅無辜弱的樣子來,就可以真的當自己無辜了,上琴,從前我傻,被你牽著鼻子走也就罷了,可你現在還繼續來裝模作樣,就欺人太甚了,我對你的把戲沒有興趣,對你的之辰更沒有興趣,我隻想安安生生地過我的日子,請你別來打擾我就行了!”
晏無悔說完就要走,和上琴多說一句話,都讓惡心。
上琴卻滿是不甘心,跺了跺腳,問:“晏無悔,你覺得隻有你一個人了委屈,了傷害?難道我就沒有委屈,沒有傷?辰王妃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和之辰幸福地在一起了,是你……是你一直阻攔者我們,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委屈了?”
“我為了和他在一起,犧牲了這麼多,名聲也毀了,上家也被我連累了,如今父親隻掛個閑職,鬱鬱不得誌,難道我們就沒有傷害嗎?”
晏無悔都快被氣笑了,回頭看著上琴,問:“這一切是我害的嗎?我問你,當年我對你說,我喜歡之辰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也他?”
“你如果說了,我晏無悔絕不可能跟你爭,你什麼都不說,甚至表麵上幫我出謀劃策來贏得他的歡心,背地裡卻用各種手段讓他厭惡我,你當我都不知道嗎?”
上琴被驚得倒退了兩步,像是站不穩似的,問:“你……你胡說,我沒有,我當時是想全你們的,我想剋製我的,把他讓給你!”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晏無悔冷笑著問。
上琴卻道:“我那時候真的是這樣想的,可是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呢?我的理智和是矛盾的,後來是辰哥哥說他喜歡我,我才明白,他是個人,不是我想讓就能讓的!”
“說的可真好聽,好,就算是這樣,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跟我明說,一定要等我和他親了,被我撞見你們的醜事,你才告訴我真相?”晏無悔問。
可沒有忘記,當初看到之辰和上琴抱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震驚和憤怒。
上琴哭著道:“我也想過要告訴你,可是我怎麼能說出口?太後知道你喜歡之辰,我怎麼敢跟你爭?我……”
晏無悔看到哭哭啼啼的樣子,就覺得頭疼,隻要遇到什麼事,上琴第一時間就能掉眼淚,好像全世界都欺負了似的。
“好了好了,說什麼你都有理,你沒錯,錯的都是別人,好了吧?天就知道哭,眼淚那麼好用嗎?省著點兒吧,我又不是之辰,不會憐香惜玉!”晏無悔厭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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