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輕也不知道怎麼安，隻好跟著千仞離開了。

“落落為什麼會長不大？”穆輕輕不解地問，“你們兄弟六個，應該都是正常人，怎麼就會這樣呢？”

“落落還在孃胎裡的時候，我們的娘遭到了外敵攻擊，是在娘親死後，才被爹從孃的肚子裡救出來的。”

千仞說起這件事，臉特別沉，周圍的氣似乎都降低了。

穆輕輕大為驚駭。

“落落也到了重創，幾乎沒辦法存活，我們以為肯定要死了，但這時候夢魘侵了的，保住了的命，但同時又把當了宿主，一直寄生在。夢魘需要大量的靈力才能製，否則它在長的過程中，一定會侵蝕宿主的，直到將宿主毀滅。”

“爹為了保住落落，就封印了夢魘，夢魘不會長，落落也就停止了長，一千多年，才勉強長到這麼大，但這對也不是壞事，這說明夢魘也沒有長，至還能活著，還能像正常人一樣修煉，隻分出許靈力給夢魘，保證夢魘不滅就可以。”

千仞的話，讓穆輕輕陷沉思。

“所以落落和夢魘是共生關係？們……沒辦法分離嗎？”穆輕輕問。

千仞搖搖頭。

“分離的話，落落也會死的，那天忽然發狂的樣子，你記得嗎？”千仞問。

穆輕輕點頭，道“記得，很多從裡飛出來，好像失去了自我意識一樣。”

“那些就是夢魘，釋放了的夢魘，夢魘有強大的毀滅力，釋放的不過是一點點夢魘之力，就有如此巨大的毀滅力，如果徹底釋放夢魘，自己也會同時被摧毀，夢魘造的毀滅力量，可能會給修羅島帶來劫難。”

千仞表沉重。

“落落如果不維持現狀，就會同時讓夢魘繼續長，直到有一天，爹留下的封印無法封住夢魘，落落要麼淪為夢魘的容，失去自我意識，要麼就隻能被毀滅，無論哪一種，都是我們不想要見到的結果。”

千仞還是很心疼這唯一的妹妹。

穆輕輕忽然也好心疼落落，難怪這麼悲傷。

“落落的命也真苦，一出生就沒有娘親了，自己還遇到了這樣倒黴的事。”穆輕輕傷道。

千仞微微抬起頭看著天，聲音有些沙啞。

“夢魘是娘親留給落落的，因為還是希落落活下去，所以拚了最後一口氣，釋放了夢魘。如果沒有夢魘，就沒有落落，可能我們兄弟六個也一起死了。”

千仞苦笑，那天的記憶，了他們一家人的噩夢。

“夢魘……究竟是什麼？”穆輕輕問，“怎麼會有如此威力？”

“是什麼？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不是人，不是，它像是一團氣，一團最邪惡最讓人恐懼的氣，為毀滅而生。”千仞道。

穆輕輕無法理解。

“上古時期，夢魘就已經橫行修羅島，聽說是上古之神封印了夢魘，將之封印在了佛主舍利裡，後來我們的娘親無意中得到了這顆舍利。就一直戴著，正因為這顆舍利，才招來了大禍。”

“他們都以為是寶貝，所以拚命要搶，我們一家人東躲西藏，卻還是沒有辦法擺奪寶之人。那時候我們都還小，能力不足，爹要保護我們這麼多人，娘親又有孕，真正是窮途末路。”

千仞也經歷過最艱難的時期，想到一家人那時候的慘痛經歷，就沉痛無比。

“那為什麼不把舍利放棄了呢？”穆輕輕問，“人總是比那些外之更要。”

千仞迷茫地看著穆輕輕。

“如果我娘放棄了舍利，那可能現在修羅島已經不存在了。”千仞道，“那些人奪取了舍利，恐怕從此永無寧日。”

“我娘一直想要毀滅舍利，毀滅裡麵封印的夢魘，可始終沒能做到。”

“而且，就算放棄了，那些奪寶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一家子的，他們奪去了寶貝，也擔心被別人搶，自然要把知的人都殺了。”

千仞滿眼的冷漠。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永無止境的殺戮和鮮，強者纔有資格生存。”

“你不殺人，就有人殺你。”

穆輕輕又問“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爹帶著我們繼續逃亡，我們兄弟六人迅速長起來，為了保護妹妹，為了替娘親復仇，我們殺了很多人，為了現在的修羅七煞。”

“這座修羅城，是我們親手建立的，爹和娘就葬在城中央，而我們就在這裡住了下來，我們相依為命，發誓守護好妹妹，修羅七煞，七個人，一條命。”

千仞終於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似乎還有手足相守，也是一種值得慶幸的事。

“那你們的父母在天之靈一定會到安的，雖然沒辦法陪伴你們了，但至你們都還好好地活著，隻有落落……落落很無辜。”穆輕輕嘆息道。

“所以才一直寵著，爹在的時候就很寵，有時候脾氣很差，有時候很任，不過還是繼承了娘親的善良，沒有變小惡魔。”千仞笑著道。

穆輕輕也出溫暖的笑意，道“落落是個好孩子，大概是因為不得不一直維持著現在的樣子，所以偶爾才會發脾氣。擱誰上，誰都會有不順心的時候，能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說起來，落落和蒙州倒是同病相憐。

隻是落落長得好看，蒙州那時候可是醜的讓人害怕。

“復生丹，也沒有辦法讓落落長大吧？”穆輕輕問，“蒙州就是吃了復生丹才變後來那個樣子的。”

“因為夢魘的關係，不是長不大，而是不能長大，夢魘要是繼續長大，落落就控製不住它了。”千仞搖搖頭，表示行不通。

穆輕輕道“要是能把夢魘從落落裡剝離，又同時保證落落不會因為和夢魘分離而有生命之憂就好了。”

“這顯然還做不到，我們一直在試圖想辦法，可惜這麼多年也找不到好方法。”千仞嘆息一聲，深無力。

穆輕輕把這件事給記在心上了，若是有一天能找到好方法，一定會來幫落落擺困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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