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遠遠地看著，不說話，也不。

“算了，是誰都好，你就算是來殺我的，也請別急著手，等我報了夫君的仇，也不會留人世。”穆輕輕關上了窗戶，又躺在了那裡。

虹兒到底是把穆輕輕要的都拿來了。

得到了之後，毫不猶豫地告別了彩虹城。

毒丹煉的時候，就是去找夜堯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候，玄鏡出現了，他擋住了穆輕輕的路。

“你要去哪兒？”玄鏡問。

穆輕輕在玄鏡出現的那一霎，差點兒以為他就是輕揚，可到底不是啊。

“你好像看到我很失？”玄鏡有些不滿。

穆輕輕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們並不。”

“輕輕，有必要這樣嗎？拒人於千裡之外，就算不論前世的緣分，這一輩子我們也算相識一場。”玄鏡很不喜歡被穆輕輕冷淡對待。

穆輕輕問：“你為什麼又來找我？”

“看來你是知道輕揚的事了。”玄鏡看到穆輕輕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便明白了。

穆輕輕聽到“輕揚”三個字，臉瞬間變得蒼白了許多。

玄鏡問：“真的那麼他？”

“你們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的。”穆輕輕看著玄鏡，“你說他是你的一縷殘魂，可我覺得你們一點也不像，他是個有有義的人。”

“因為他是我最弱的那一部分。”玄鏡咬了咬牙，“你知道為什麼我拋棄了那縷魂魄嗎？就因為他攜帶了我所有弱的緒，所謂的義和善良，所謂的，都是弱無能的表現。作為魔君，不能擁有那些弱的緒，那會阻礙我。”

玄鏡說這話的時候，眼裡一片涼薄。

穆輕輕笑了笑，笑容充滿嘲弄，道：“那真是很謝你，讓他離開了你，要不然我就不會遇到他了。我一直認為他是上天對我最好的饋贈，想想，也許是你欠了琉璃的，所以把他補償給了我。”

玄鏡一愣。

繼而苦笑，道：“也許你說得對。”

“玄鏡，我們之間可以算是兩清了吧？”穆輕輕問，“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了，所以……大家各走各的路吧？不要互相打擾。”

“我想過要彌補你。”玄鏡認真地道，“在我沉睡的五百年裡，我並不是真的沉睡了，至我的思想還是活躍的，我想了五百年，發現自己最快樂的那段日子，就是和你在一起。”

“那段時雖然短暫，卻是我漫長生命裡最好的一段歲月，輕輕……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

“你弄錯了，陪伴過你的人是琉璃，你對不起的人也是琉璃，而我是穆輕輕。”穆輕輕搖頭，拒絕接被當琉璃對待。

“你和夜堯一樣，永遠弄不明白，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怕我依然和有著同樣的靈魂，也終究是兩個不同 的人。我們有著完全不同的經歷，也有著完全不同的思想，就像同一條河流，你永遠不可能捧起同樣一滴水。”

穆輕輕真恨他們的固執。

“因為不能接琉璃的死，他不顧一切把我帶到了這裡，又為了得到我，傷害所有我的人，甚至殺了輕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的恩怨而起，你們共同死了琉璃，如今又來我，難道我欠你們的嗎？”

穆輕輕咬著牙問。

玄鏡看著穆輕輕充滿怨恨的眼神，問：“所以你是要去找夜堯報仇的？”

“這不是正和你意嗎？你不也想要夜堯死麼？”穆輕輕看著他，笑容充滿嘲諷。

玄鏡道：“輕輕，你別胡鬧了，以夜堯現在的實力，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就算你煉製了毒丹，也是有去無回。”

“那又怎樣呢？為了我的人，再死十次百次，也沒有關係。”穆輕輕決絕地道。

“那小子可真是幸運，我和夜堯求之不得的，卻被他得到了。”玄鏡不甘心地道。

穆輕輕看著玄鏡，問：“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你曾經唾手可得，是你自己親手毀了一切，世上沒有後悔藥，更不存在破鏡重圓。”

“他已經死了，不是嗎？”玄鏡問，“他死了，我還活著，為什麼你不給我一次機會呢？”

“因為你不是他，我也不是琉璃，我們要找的，不是對方。”穆輕輕篤定地道，“你也並不我，你的隻是和琉璃一樣的這張臉罷了。”

“我……”玄鏡想要否認，可卻發現穆輕輕說的是對的。

他也清楚地認識到，穆輕輕和琉璃，早已是不同的人了。

“如果你真的覺得虧欠琉璃，那就永遠記住你的這份愧疚，不要忘記，因為這就是對你最好的報復了！”穆輕輕道。

“我可以幫你殺了夜堯。”玄鏡道，“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替你做了。”

“不必。”穆輕輕搖頭，“報仇的意義，就在於親手結果了仇人的命，對夜堯最好的報復，便是由我親手殺了他。”

穆輕輕十分明白，夜堯的執念，就在於著不得不接他，和他在一起，甚至上他。

可是就要證明，無論他怎麼做，無論他多麼了不起，有多大的能耐，也永遠別想得到，更別想得到的心。

“何苦呢？你本不會功，隻是去送死而已，也許夜堯捨不得殺了你，但你可能會引發他更激烈的報復。”

玄鏡還是很瞭解自己這個對手的。

“他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都是瘋子。”玄鏡的眼神忽然暗了下來，“你想知道為什麼我一定要與夜堯和他的父親為敵嗎？為什麼一定要 挑起戰爭，甚至不惜犧牲自己所的人，也要攻幻島嗎？”

穆輕輕看著他，問：“我該知道嗎？”

“也許應該知道，雖然我明白你和琉璃已經是不同的人，可是我已經沒有機會對解釋了，你願意……聽我說完嗎？”玄鏡帶著幾分懇求道。

穆輕輕低下頭，想了片刻。

“我聽你說完，但有個條件。”穆輕輕忽然出幾分狡黠的笑。

“什麼條件都可以。”玄鏡慷慨地道。

“娶我！”穆輕輕忽然說了一個讓玄鏡震驚的答案。

“什麼意思？”玄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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