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輕一轉眼，又回到了現實裡。

蘊兒和落落還在那裡，並沒有發生夢裡的一幕。

看到了輕揚堅定的眼神，問：「剛剛……」

「剛剛纔是最危險的考驗，因為夢魘知道了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善良，善良沒有錯，可不隻是要善良，更要堅強。」輕揚道。

穆輕輕這才明白，剛剛那個考驗，並不是選擇救誰的問題，而是是否能夠抵抗得了心的弱。的善良有可能會被人利用，隻有做到無愧於心，並堅持自己的原則，纔可能對抗的了心魔。

穆輕輕著實了一把冷汗，這夢魘果然非同凡響，一不小心，就會陷陷阱。

幸好有輕揚在邊。

「你還要分神來照顧我，真是辛苦了！」穆輕輕抱歉地道。

「別說傻話，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邊，隻要記住這一點，就沒有什麼好怕的！」輕揚沖出一抹堅定而溫暖的笑容。

穆輕輕點點頭，好似重新聚起了力量和勇氣。

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場景再度變幻。

夜堯再次出現在穆輕輕麵前。

穆輕輕都覺得無奈了，道：「夢魘，你就這點兒伎倆嗎？每次都是夜堯，煩不煩？」

「輕輕……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沒想到，這一次，夜堯不再是兇惡的臉，而變得溫又深。

「輕輕，不要在離開我了，好不好？」他略帶傷的眼神，看起來的確很容易讓人生出不忍來。

穆輕輕搖頭，道：「對不起，但不可以。」

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都不可能答應夜堯的。

「我不你，我的人是輕揚，所以無論回答多次，都是同樣的答案。」穆輕輕道。

夜堯淒然一笑。

他的手中再度出現一把刀。

「你要做什麼？」穆輕輕皺眉，「裝可憐沒用，就要用刀子了嗎？」

夜堯痛楚地看了一眼，問：「輕輕，在你心中，我就是那麼不堪嗎？你就那麼恨我嗎？」

「是，因為你做了太多不堪的事，為了控製我，為了得到我，你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的朋友，我的親人！」穆輕輕不可能對夜堯生出一點點同。

曾經想過，夜堯也很可憐，被心之人背叛，所以才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自己。

可後來才明白，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更何況……就算他被琉璃傷害了，他就算希能和在一起，也不該用那麼極端的手段，那不是，那真是一種佔有慾罷了。

「輕輕……我懂了。」

夜堯緩緩點頭，然後高高抬起握著刀子的手，狠狠紮進了自己的心口。

「不相信我你，無論我怎麼做，你都還是漠視我的真心，好……我就將心掏出來給你看！」

夜堯自說自話地剖開了自己的膛。

噴湧出來，濺在了穆輕輕的臉上，甚至能夠到的溫度和腥味兒。

「你……」穆輕輕被驚呆了。

然後看著夜堯從口掏出了他依然跳的心。

「你瘋了？」

穆輕輕步步往後退，哪怕知道這是夢，也被這恐怖的場景給嚇到了。

「你看看啊，看看我的心，我把我的心都剖開給你看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相信呢？我真的……真的好你啊！」

夜堯步步近，明明一直在流，可他就像完全沒有覺似的。

「你瘋了……走開！」穆輕輕吼道。

不懂，這個夢是有什麼目的。

「輕輕，我還有哪裡讓你不滿意？為什麼每一次都不選我？」夜堯握著他的心，一步一步朝走來。

穆輕輕深呼吸了幾口氣。

「你站住！」穆輕輕吼道，「你站住，聽我說！」

夜堯看著，依然是一副盡傷害的表。

「上一世過去了，琉璃死了，欠你的，用的命還了，是不是？」穆輕輕問。

夜堯搖頭，道：「不是為我死的，是被玄鏡到了絕境，才死的。」

「不管怎麼樣，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哪怕並沒有那麼大的錯誤，不過是被玄鏡欺騙了，也是害者。上了玄鏡，至死沒有後悔過，選擇自毀元神，除了絕之外，還因為……不想看到自己生長的幻島被戰爭毀滅。」

穆輕輕記得第一個夢境的景，可以確定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也確定那時候到了琉璃的真心。

「你認為背叛了你，可是你們的婚約一開始就並不是心甘願的，有說過，你嗎？」穆輕輕問。

夜堯死死盯著穆輕輕，最後又紅了眼睛。

「答應了的，答應要嫁給我，卻上了玄鏡，這不公平！」夜堯的聲音變得嘶啞。

「是，這是最大的錯誤，應該在上夜堯的第一時間，就跟你說清楚。不該拖到你們大婚的時候，才說出不嫁給你這樣的話。可是夜堯，你捫心自問，你沒有錯嗎？」

「明明早已經看出來不你了吧？隻是一直自欺欺人，或者說，你太過自信，認為泥這樣的人人，沒有哪個人會拒絕你。所以你喜歡的時候，就昭告天下，要娶。卻從來沒有問過，是否真心你，願意和你共度餘生。」

穆輕輕嘆了一口氣。

「連自己所之人的心意都無法明確，自說自話地就決定了這一切，難道不是一種錯誤嗎？」

穆輕輕問。

「再者，前世的一切隨著琉璃的死也該結束了，你卻固執地不肯結束，你打破忌，非要重新把琉璃找回來，可最後回來的人已經不是琉璃了，是我穆輕輕！」

「我是全新的人，不是琉璃，與你們的恩恩怨怨早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你卻還是要把我帶進仇恨的漩渦裡，讓我遭了本不該承的一切。」

「甚至為了得到我，你對我的親人和朋友下狠手，甚至殺了我最的人，這就是你的嗎？這就是你的真心嗎？」

「你把心剖開給我看，又如何呢？我本不在乎你的心是真是假，因為我不你，而你剖開的心，最終傷害的也是你自己，而不是我。」

穆輕輕態度那麼堅定而決絕，毫沒有因為夜堯的真心告白而搖。

甚至沒有同他的付出和淒慘的境遇。

「說得好！」

輕揚的聲音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