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都記起來了，包括你做的那些事，你對琉璃從來都是欺騙，沒有真心，你設計的那場婚禮，也不是為了琉璃，而是為了引玄鏡出來，你想要將玄鏡和魔界的高手一網打盡，結果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害死了自己的父神，也害死了琉璃，你纔是最卑鄙的傢夥。」

穆輕輕想到夜堯的所作所為，都恨得牙。

夜堯攥著拳頭，吼道：「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的……是真心想要和琉璃親，哪怕是用欺騙的手段，也希能夠擁有，希能夠……為的夫君，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是嗎？問問你自己的良心，真的是這樣嗎？琉璃不是被你死的嗎？因為說了那些話，說是叛徒，是罪人，是不可原諒的，說玄鏡隻是利用，毀了所有的生存希，明明知道是那麼在乎幻島，又那麼脆弱的人，卻狠狠地把刀子刺的心口。」

「玄鏡有錯，可你也有錯，你卻一直恨，恨背叛你。」

「是，的確是背叛了婚約，可是沒有背叛你，發現自己的心之後，就一直在試圖說服你解除婚約，想將一切在來得及的時候糾正，不讓錯誤擴大。可是你沒有給機會，你就是不肯放過，你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失敗，哪怕是在方麵。」

穆輕輕滿臉的憤怒和不平。

「沒有來得及對你說出口的話，沒有對你發出的怒吼，由我來！」穆輕輕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說道。

夜堯被說的連連後退，臉上的表逐漸崩潰。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夜堯反覆搖頭否認，依然無法麵對自己的心。

穆輕輕冷笑道：「你當然不肯承認，因為你不僅在欺騙別人，也在騙自己，你假裝神，假裝對琉璃至死不渝，不夠是為了塑造你完無缺的太子殿下形象。」

「纔不是這樣……」夜堯的臉越發蒼白，聲音也變得無力許多。

「輕輕不用跟他囉嗦，讓我來解決他就好。」輕揚已經不打算再給夜堯機會活下去了。

要不是這個傢夥，自己也不會變靈，也就不至於如此痛苦了。

明明和輕輕重新相聚了，卻無法，這種覺真是讓人痛苦。

夜堯聽到這句話，忽然像是被打醒了一樣，眼神立刻又變了。

「靈，也想跟我鬥？好啊……那就來吧，這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必讓你灰飛煙滅。」夜堯似乎並不把輕揚放在眼裡。

輕揚笑了笑。

穆輕輕提醒輕揚：「他不好對付，那種毒藥都沒有毒死他。」

「我知道，所以你放心，必須要一舉將他殲滅，不然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隻會讓你更煩惱。」輕揚想著，如果殺了夜堯，穆輕輕以後就能徹底擺他了，可以自由選擇未來的生活。

就算自己無法守在邊，也不擔心會遇到危險。

殺死夜堯，輕輕才能獲得幸福。

穆輕輕點頭，道：「我們一起對付他。」

「不必，我一個人就夠了，你……你去看看玄鏡吧，或許隻有你還有辦法救他。」

雖然並不想和玄鏡牽扯什麼，可如今玄鏡命懸一線，輕揚還是選擇讓穆輕輕去救他。

穆輕輕有些為難，問：「你一個人對付的了他嗎？」

「不相信我？」輕揚問。

穆輕輕笑了，囑咐道：「那你要小心，我先去看看玄鏡，雖然丹藥被毀了，可隻要他還能撐下去，剩下的材料還可以煉出一顆來。」

「好，去吧。」輕揚對點點頭。

穆輕輕這才轉進了屋子。

一抬頭就看到了那盞指示著玄鏡生命力的燈，火苗已經非常非常微弱了，張地連呼吸都必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會驚了那火苗，讓它瞬間熄滅。

穆輕輕走向玄鏡的邊，蹲下來，看著他。

臉依然蒼白，近乎明。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隋天染的半邊，巍巍地走進來，跪在了床尾。

穆輕輕看著那盞隨時會熄滅的燈，也到希渺茫，要不是夜堯，丹藥就可以救玄鏡的命了。

「不行，我還要試一試，我不能就這麼放棄了！」穆輕輕站起來，那燈火忽然搖晃了兩下，就在穆輕輕以為它要熄滅的時候，火卻忽然旺盛了一些。

玄鏡也在這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

「別走。」玄鏡抓住了穆輕輕的手，「聽我說。」

「玄鏡，你醒了？」穆輕輕驚喜不已，「你不會死了對不對？你千萬要堅持住，我這就去給你煉丹藥，一定會功的，我會救你。」

「別……」玄鏡的聲音很虛弱，「隋天，你出去，我要單獨……單獨和說話。」

隋天哭著點頭，又重新出去了，將門從外麵關上。

穆輕輕問：「你不要急著說話啊，好不容易恢復一點了，請務必要保重，再給我一天時間就夠了，我會加快速度，煉丹藥。」

玄鏡微微搖頭，角出一抹滿足的笑容，道：「我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必須要現在告訴你。」

「以後可以再說啊，你記住就好了，等你好了，我慢慢聽你說。」穆輕輕覺得這時候說什麼做夢的事，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玄鏡卻抓著的手不放，道：「聽我……說完好嗎？」

「可是……」穆輕輕心無比焦急，尤其是看到玄鏡如此虛弱的樣子，他雖然能說話，可是明顯看上去氣息不穩，還是有命之憂。

「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請聽我說完，拜託了。」玄鏡艱難地道。

穆輕輕搖頭，道：「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會救你，我一定可以救你的，玄鏡……你不要放棄希，一定要堅持住。」

「沒關係，其實我……已經活得夠久了，我做了個冗長的夢，夢到了小時候的事，也夢到了琉璃，我這一生最快樂的兩段時，一段是父母還在的日子，另一段就是和你……不，是琉璃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我太傻了，如果那時候就及時收手，帶琉璃來修羅島居，便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