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什麼需要特別在意的啊，安雅你這麼能幹，肯定會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我不是個挑剔的人。」穆輕輕笑著道。

安雅問：「那……那君上也不介意嗎？」

「當然，我高興他就什麼都無所謂了。」穆輕輕很自信地道。

安雅微微出一抹笑容，眼神卻似乎很憂傷。

「君上對您可真好。」

穆輕輕忽然像是明白自己這句話可能有不妥，便道：「安雅，我和君上的，非常非常深厚，我不知道這會不會讓你到不開心，但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很他，他也很我。」

安雅有些迷惘地看著穆輕輕，似乎不懂穆輕輕的弦外之音。

「你照顧君上這麼久，我想在安雅心裡，可能也對他也存有特殊的吧？」穆輕輕此時覺得自己有點像個惡人。

「我不敢！」安雅忙搖頭，「請魔後殿下不要多心，我隻是君上的師妹，負責管理魔琴宮的事務，並不敢對君上有非分之想，我也沒有任何資格。」

「不不不……我不是這樣的意思，人的是不理智控製的，也談不上有沒有資格的問題，每個人都有別人的自由，也有被的權利。他是很優秀的人，被很多人我也能夠理解。但我隻能說，我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除我之外，他不能再有別人，如果他想要左擁右抱，那我隻會選擇離開他。我對他也是如此，在我心中隻有他，絕不會再有別人了。」

穆輕輕希自己能夠誠懇一點麵對安雅，盡量降低對的傷害。

安雅對「玄鏡」的，穆輕輕可以明顯覺到，但安雅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敵意，這已經很難得了，不想傷害安雅。

但如果放任安雅對輕揚投，未來可能無法收場，不如索把話說明白，讓安雅及早死心，這樣才能自由選擇自己的人生。

不要在輕揚上耗費時。

安雅眼睛紅紅的，強忍著眼淚，問：「所有魔後殿下是想要趕走我嗎？」

「哎？不是……」

穆輕輕還沒有說完，安雅就跪在地上，道：「魔後殿下，我知道自己不該生出奢，不該對君上有這樣的心思，我也想要隻把他當主人，當師兄，可就是做不到啊，我陪著他已經一萬年的時間了，這漫長的萬年裡，我的眼裡心裡都隻有他，我割捨不下。」

穆輕輕聽了，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兒了。

安雅和玄鏡之間的，應該是很深厚的，隻是玄鏡已經不是玄鏡了，而是輕揚。

安雅可以玄鏡，卻不能輕揚，因為不喜歡自己的夫君被人盯上，還是安雅這有，時時刻刻都會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人。

而不得的滋味，應該很痛苦的，尤其是麵對自己的人懷中已經有了別的人，這難道不是殘忍的折磨嗎？

長此以往，難保安雅不生出怨念和嫉妒，而嫉妒這種緒是十分危險的。

穆輕輕不希給自己和輕揚的人生再新增任何不安的因素，想要和他過上安穩的日子，哪怕實在魔界。

要麼安雅選擇斷掉這份，要麼安雅隻能離開。

穆輕輕知道自己很自私，也很霸道，但這種事，本來就是如此自私，容不得第三者足的事。

「安雅，有沒有可能……你不再君上？」穆輕輕問。

安雅抬起頭，滿臉眼淚，茫然問：「不再？要怎麼……怎麼纔不再呢？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打擾您和君上，如果您還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儘可能地避開君上，不見到他，我……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我父親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安雅可憐兮兮地看著穆輕輕。

穆輕輕覺得自己就像個惡人。

輕輕嘆息一聲，道：「對不起，安雅，我不該說這樣的話，讓你傷心了。你忘了我剛剛的話，你可以留在這裡，也不必迴避我和君上。」

「魔後殿下不會趕我走了嗎？」安雅意外地問。

「我沒有想過趕你走，你來這裡的時間比我長，付出的比我多，我有什麼資格趕你走呢？我隻是害怕我和君上親，會對你造傷害，會讓你很不開心。」穆輕輕並不是虛偽，而是真心這樣想的。

如果安雅本不介意輕揚娶了，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無視安雅的，穆輕輕也不會強地拒絕安雅留在這裡。

但就怕安雅控製不住自己的，遲早有一天，會生出嫉妒和怨恨。

安雅眼睛，道：「不會的，我知道……君上遲早有天會迎娶你的，你纔是君上最的子，君上眼裡從來都沒有過我，我對君上的，也隻是我一廂願而已。很早很早就明白了這樣的事實，所以您出現的時候，我並沒有很意外，也沒有到打擊，我一直都在等這一天的到來。」

「啊？」穆輕輕有些驚訝，「一直在等我的到來？」

「是的，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您的存在，君上有一次很開心地回來，告訴我們所有人，他要迎娶魔後了，那時候他的眼睛在發，那是我認識他那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那麼幸福的眼神。他一直為了復仇的事，過著痛苦的日子，除了修鍊之外，別無樂趣，我以為他這一生都會那樣冷漠，如同石頭一樣。可那時候他的樣子可真快活啊，整個人都變了。」

穆輕輕問：「是……五百年前嗎？」

安雅點頭，道：「嗯，是的……」

穆輕輕知道，那必然是琉璃，原來玄鏡那時候，是真心想要娶琉璃的。

可是他們卻生出了那麼多的誤會，錯過了彼此，再也沒有機會彌補。

「那你不會嫉妒嗎？」穆輕輕問。

安雅出一抹溫的笑容，哪怕眼角還掛著眼淚，道：「不會，因為你是可以讓君上獲得幸福的人啊，隻要君上會幸福，我也會幸福的。」

穆輕輕看著安雅，竟得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