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前來,所以派我過來。」輕揚微微有些落寞地道。
穆輕輕忙道歉道:「哦……抱歉抱歉,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既然不來,肯定是有事不開,不然自己的孩子提親這麼大的事兒,肯定不得要關心關心的。」
「嗯……肯定很關心,因為比誰都要蘊兒和落落。」輕揚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幾乎有些哽咽。
想到穆輕輕為了生下蘊兒的過程那麼艱辛,幾乎去了半條命,而此時,卻連自己是蘊兒的娘親這件事都忘了,如何不令人傷心?
都是他的錯啊,他讓傷心了,傷心到寧可忘記十月懷胎,拚死生下來的孩子,也不敢再記得他,記得與他輕揚有關的人和事。
穆輕輕茫然無措地看著輕揚,見他忽然悲傷起來,更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尊夫人……」穆輕輕猜測,是不是這人的妻子發生了什麼意外?
輕揚搖頭,笑著道:「沒有,你沒有說錯話。」
穆輕輕點點頭,也報以善意地微笑,道:「那就好,要不,你也去洗洗手,坐下吃飯吧?我得去喊一下落落和天蘊。」
「好。」輕揚順從道,然後看著穆輕輕走出去,才頹然地耷拉著腦袋,嘆了一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秋月毫不客氣地走過來,評價了一句,「讓你自以為是,現在被拋下的人是你了,滋味兒不好吧?」
「秋月……」容初拉了一把秋月,「你說幾句吧,哥已經夠難了。」
「他難也是該,輕輕難的時候,他在哪裡?」秋月一點也沒同輕揚的想法。
容初乾咳了幾聲,道:「那哥心裡肯定也不好啊,他肯定比誰都痛苦,你不能隻想一方麵,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願意放下自己的人?」
秋月聽了這句話,才微微嘆息,道:「不跟你說了。」
輕揚激地看了一眼容初,然後對秋月道:「秋月,我知道你是心疼輕輕,才對我這樣惡言相向,你都是為了好,我回來,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也不在乎你怎麼罵我。」
秋月看他態度如此誠懇,才免為其難道:「你知道就好,做錯了事,就要接懲罰。輕輕忘了你,這對你來說,就是一種考驗,你要是無法讓恢復記憶,你就會永遠失去。」
「我不會失去的,無論花多個十年,我都會把找回來的。」輕揚很有信心地道。
「要謝千仞,要不是人家足夠君子,你這會兒回來,肯定晚了,我們都樂意讓輕輕跟他在一塊兒的。」秋月又紮了輕揚一刀。
輕揚咳嗽了幾聲,道:「千仞兄是個真君子。」
「千仞真是個好人,不過輕輕心裡,始終都還是隻有你,要不然的話……像你做了這麼糊塗的事,早該和你一刀兩斷纔是。」秋月也是無奈地口吻。
輕揚忙笑著激道:「多謝弟妹,連你也這麼說的話,我更有信心讓輕輕重新記得我了。」
秋月白了他一眼:「看把你的,最好你能讓輕輕好起來!」
「什麼好起來?」穆輕輕從外麵走進來,「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談論我哎。」
「沒什麼,是說你還在恢復,希你儘快好起來。」秋月笑著回道,「怎麼樣,這兩天覺好些沒有?」
「我很好啊,沒什麼不舒服的。」穆輕輕笑著道,「你們不要為我擔心啊,之前不是隻昏迷了一陣兒嗎,最近好得很呢!」
穆輕輕本不知道自己差一點死掉的事,以為隻是病了一場,昏迷了幾日罷了。
秋月拉著坐下來,道:「那也不能掉以輕心,要徹底養好了才行。」
「嗯,我知道啦,秋月……說來有些奇怪啊,我好像忘掉了什麼事。」穆輕輕腦袋,「我是忘了什麼嗎?」
「你是想起什麼了嗎?」輕揚激地屏住呼吸,期待地問。
「咦?」穆輕輕有些驚訝,不知道輕揚為什麼這麼關切,覺得哪裡不對勁,隻好求助似的看看秋月。
秋月推開了輕揚,故意道:「你那麼激做什麼,與你也沒什麼關係,輕輕啊……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事兒了?」
「不是我想起什麼了,是……是我覺得有點不對勁。」穆輕輕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
秋月也不著急,循循善,問:「哪裡不對勁?」
穆輕輕搖頭,有點迷茫的樣子,道:「我看你們一個個都已經家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我一個人孤家寡人,我懷疑是不是我忘了什麼事兒,難道就我一個人沒男人要嗎?」
這句話一出,聽到的人都懵了,容初更是噗嗤笑出聲來。
輕揚臉相當尷尬,憋得都快青了。
「嫂子……你也太可了吧?」容初幾乎是口而出。
「嫂子?你在喊誰?」穆輕輕看著容初,「你是在喊我麼?」
「啊……不……不是。」容初麵對秋月殺人一般的眼神,趕搖頭否認,「我在喊……喊段飛羽,喊嫂子!」
段飛羽恰好從外麵走進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喊我嫂子了?我怎麼不知道?」段飛羽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哦……真的是你回來啦,我還當是聽錯了呢!」
穆輕輕疑地看著段飛羽,問:「你們都認識嗎?」
段飛羽這纔想起來,穆輕輕不記得輕揚了,便打著哈哈道:「見……見過,見過而已!」
「是嗎?覺你們好像認識很久的樣子。」穆輕輕半信半疑。
「哪兒能啊,並沒有多久,哈哈……哈哈……」段飛羽覺再聊下去,自己要出破綻了,「我去找我們家飛白了,他去哪兒了啊,不會又跟段飛葉打起來了吧?我去看看哈!」
段飛羽趕逃跑一樣地溜之大吉了。
穆輕輕撓撓頭,問秋月:「飛羽今天好奇怪啊。」
「一向就這麼神神道道的,你不用理。」秋月心想,幸好段飛羽來了,不然這場麵有點難以收拾。
穆輕輕本就是聰明人,這樣下去肯定糊弄不了了。
穆輕輕皺著眉頭,搖頭道:「不對勁,你們也很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事兒瞞著我似的。」
「哪兒有啊,你就胡思想,輕揚,你說我們有事兒瞞著輕輕嗎?」秋月故意把話遞給了輕揚。
輕揚很想說有,但又不敢說話,免得刺激到穆輕輕。
「沒有,應該沒有吧?」輕揚看著容初。
容初咳嗽了兩聲,道:「大概是沒有的,我們能瞞著什麼事兒啊?」
「怪裡怪氣的,怎麼人都還不來啊,難道都不嗎?」穆輕輕見桌上都擺好了菜,竟人還沒有到齊,很是不耐煩地問。
容初覺力很大,忙主道:「我去喊人,再不來菜都涼了!」
「我……我也去!」秋月也有點頂不住了。
段景旭和唐小葵對視一眼,道:「我們要不要……」
「爹,婆婆,你們就別去了,快坐下來吧,先給你們各盛一碗湯,先喝湯吧,今天的湯燉了好久呢,可香了!」
穆輕輕地為段景旭和唐小葵各盛了一碗。
輕揚在一旁眼地看著,也不說要喝,就看著穆輕輕。
穆輕輕到了他強烈的眼神,心道,這個傢夥怎麼如此「厚臉皮」,沒道理要為他盛湯吧?
不過抵不過輕揚的眼神攻擊。
穆輕輕隻好客氣地問:「先生,你也要喝湯嗎?」
「要。」輕揚可是半點兒也不客氣,把自己的碗遞過去,要穆輕輕為自己盛湯。
穆輕輕笑容微微僵,想,果然臉皮厚,一點也不懂得客氣。
但穆輕輕是個很懂禮貌的人,自然不可能拂了他的麵子,所以給他也盛了一碗湯。
「吶……請喝湯。」穆輕輕將湯碗遞過去。
輕揚開心地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無比地道:「好喝,這湯是你親手燉的吧,可真香濃。」
「不是我燉的,是千仞燉的,千仞燉湯可是一絕呢,大家都喝。」穆輕輕笑著誇獎道。
千仞恰好從廚房走出來,道:「又說我什麼呢?」
穆輕輕笑嘻嘻地替他拉開自己邊的椅子,道:「說你的湯做得好,其實你菜也做的極好,總覺得沒什麼事兒能難倒你呢!」
「你也太誇張了,我的菜做得可不算好,相比之下,我覺得你的廚藝更佳。」千仞不吝嗇自己對穆輕輕的讚。
穆輕輕有些,道:「哪有啊,比不上你呢!」
「你太謙虛了,就說這道楓葉,你做的就格外好,香味俱全,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千仞還吞了一口口水,表示自己真的非常饞。
輕揚頓時覺得這碗裡的湯不香了,也不濃了。
耳邊聽著千仞和穆輕輕討論廚藝的事,他想,發現自己對廚藝並不太懂。
輕揚看了一眼唐小葵,有些委屈地求助。
唐小葵覺得他又可憐又好笑,便了一,道:「蘊兒最喜歡吃鬆鼠桂魚了,我特意做了一份,可是多年不做了,也不知道這一次做得好不好,合不合他的口味。」
她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醫,看病救人全憑興趣。一時腦袋抽筋治了傻王爺,無奈被皇上相中賜婚。“我的爺,你這是要鬨哪樣?”“我要你上床陪我玩。”辛辛苦苦治好了他的癡傻,他竟然說自己居心不良!“天下打完了,後宮清好了,你要帶著朕的兒子上哪去?”
國子監祭酒姬家有個鮮爲人知的密辛,那位生來因八字犯衝,爹不疼娘不愛的姬家長女有個流落在外的孿生妹妹。 姐妹倆生活境遇不同,養成了截然相反的兩種性子。 姐姐軟弱好欺,單純不世故;妹妹睚眥必報,殺人不眨眼。 一場朝堂風雲,禍及池魚。 姐姐被設計嫁給父親的死對頭——那個認賊作父、惡名昭著的鎮撫使霍顯。 此人手段陰狠,與宦官爲伍,無數人唾罵不恥,關鍵他還耽於美色,後宅姬妾無數,跟妖精窩似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衆人皆爲其默哀時,殊不知一朝偷樑換柱,那送去霍家的花轎裏坐的,早就不是什麼純良好欺的小白花。 - 成親當夜,面對傳聞諸多的新婚夫君,姬玉落故作害怕,整個人抖成了篩子,更是抖着抖着就把自己抖暈了過去。 霍顯覺得甚是無趣,好幾日不曾踏足後宅。 一日偶然回屋,路過庭前小院,見某個愛妾在水裏撲騰求救,而他那新婚夜裏自己將自己嚇暈過去的小嬌妻則坐在一旁,染着蔻丹,口吻漫不經心道: “急什麼,死不了。” 其他幾個姬妾跪在一旁瑟瑟發抖,那陣仗,跟見了活祖宗似的。 霍顯好整以暇地看着。 後來,他望着美人後頸上晶瑩剔透的水珠,眸色晦暗難明—— 嘖。確實是祖宗,他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