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千萬別這樣說，我剛剛的話你就當我是在胡說八道好不好，你別哭啊……都是我不好，不該說這樣的話讓你難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會忘這件事，又不是你自己可以控製的。」

蘊兒慌忙過去給穆輕輕眼淚，一邊跟道歉。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輕揚嘆了一口氣，「是我讓你傷心，讓你絕，讓你想要把與我有關的事都忘記。」

穆輕輕回頭看了一眼輕揚。

雖然還是陌生的一張臉，可莫名就覺得心裡被刺痛了。

「為什麼會選擇忘記你？」穆輕輕看著他，「可是看著你的時候，並不覺得恨你？」

其實在看到輕揚的第一時間，穆輕輕就隻是對他充滿了好奇而已，覺得這個人……莫名有一種在哪兒見過的樣子，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完全沒有因為和容初有幾分相似才覺得他眼，而是那種……好像前世就認識一般的宿命。

「你要是恨我也沒有關係，因為我的確做了很可恨的事，自以為是，以為那樣是為了你好，可是卻傷害你很深，如果知道會讓你那麼痛苦，我無論如何也不該做出那種事。」

輕揚自責極了。

「你做了什麼？」穆輕輕問。

輕揚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覺得自己一旦說了，穆輕輕大概不會原諒他。

可是不說，難道能躲過去嗎？

「我騙了你，當時我以為自己很快就會死掉，要想重生就要經歷比死更痛苦的過程，我不敢讓你等我，我怕最終失敗了，反而會讓你更痛苦。因為那時候我們久別重逢，你那麼開心，我不敢……不敢告訴你真相，怕看到你傷心又不得不忍的樣子。所以我……我讓玄鏡配合我演了一齣戲，假裝藉由他的復活了，其實活的還是玄鏡……」

輕揚如實代了自己的罪行。

穆輕輕聽著聽著，忽然覺得腦海裡有一片空白的地方，那裡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這讓的到腦袋一陣劇痛，像是有人拿錐子刺似的。

「不……不要說了！」

穆輕輕捂著頭，痛苦地倒在地上。

眾人大驚，段景旭第一個上來推開了輕揚，將穆輕輕抱起來。

「輕揚，你這個臭小子，要是輕輕有任何好歹，我定不饒你！」段景旭將穆輕輕抱走了。

秋月也生氣地瞪了一眼輕揚，道：「你這麼心急做什麼？明知道剛復原沒多久，你要害死嗎？」

輕揚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臉蒼白地站在那裡，不知在何一般。

「我……我隻是想要……想要告訴，我錯了而已。」輕揚懊悔又痛苦，無法形容此時自己多麼狼狽又尷尬。

「別擔心，輕輕不會有事的。」

反倒是唐小葵過來安了他。

「隻是一時沒有辦法接這樣的事，才會到刺激，可也許並不是壞事，如果一直瞞下去，可能永遠也不會記起來。這對你和蘊兒也不公平，就是因為放不下你們，才會選擇封閉關於你的記憶，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心也必然希自己能夠想起來，明明相，為什麼不能好好在一起，非要彼此折磨呢？」

唐小葵也是一路見證了輕揚和穆輕輕的分分合合，知道他們彼此多麼相，實在盼著他們這一對能夠和和地在一起，不要再經歷這些痛苦和波折了。

輕揚挫敗地自己的臉，道：「可能還是我太著急了，見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實在不了用那麼陌生又客氣的態度對我，所以……太衝了！」

「你就是太自私了！」秋月忍不住批評道，「走的時候，不顧輕輕的，以為騙了，就是為了好。回來的時候，也完全不顧輕輕的，忘了你，你就不了了，那你把送到別人懷裡，就活該承？」

輕揚啞口無言。

「對不起……」

除了這句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對不起不用對我說，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對不起的是輕輕！」秋月惱怒地道，「那麼你，這世上絕不是沒有人比你更好，比你更值得去，可是選擇了你，並且一直忠於自己的選擇，從未搖或改變，這份真，你怎麼忍心稍加辜負？」

秋月太心疼穆輕輕了。

「你或許是因為想要和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才選擇去黑龍潭冒險，可為什麼不能告訴輕輕真話？你不信任嗎？你覺得太脆弱了，無法和你一起麵對？你為什麼要替做決定？」

秋月咄咄人的問題，讓輕揚愈發無地自容。

「哥，這一次我也不幫你了，秋月的話是對的，你當初……哎……的確太武斷了，應該要和嫂子好好商議才對的。」容初搖搖頭，「秋月，你也不要說了，哥想必比我們更心疼嫂子，當局者迷，人難免有犯糊塗的時候，我當初不也傻乎乎的嗎？」

「你啊……」秋月無奈地搖搖頭，但又覺得容初說不是毫無道理。

就算聰明如輕揚，也難免會鑽牛角尖，走死衚衕。

再聰明的人，在心的人這裡，也會變傻子吧？

輕揚無力地道：「小初，你別為我說好話了，秋月說的沒錯，我就是自私又自大，以為自己應該要像個男人一樣，把所有風雨都為遮擋，卻沒有想過，可能會給帶來更大的傷害。輕輕明明是願意陪我共同麵對風浪的人，我卻非要把當弱的子，想要保護，卻偏偏傷更深。」

「哎呀……都別說了，輕揚，你要是個爺們兒，你就別在這裡自怨自艾，你去好好照顧輕輕，直到完全好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好好贖罪，把媳婦兒的心贏回來，不就好了嗎？」

段飛羽到底不了這個沉重又悲傷的氣氛，暴躁地道。

蘊兒也如夢初醒，道：「說的對啊，飛羽姨，你說的很有道理，爹……你就這麼辦，臉皮厚一點，不管娘怎麼責怪你，怨你，打你罵你，你都不要放棄，死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