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下,劉備的影被夕拉的老長,帶著那麼一蕭索與無奈……
而涿郡中,卻是與此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
劉焉下令殺豬宰羊,大擺宴席,就連劉焉珍藏的幾壇瓊漿玉也被劉焉取出,擺在了桌上供人取用。
兩杯酒下肚,劉焉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話裡話外,言語行間,劉焉一會誇獎呂布,一會為呂布等人講述他昔日的英雄事蹟。
劉焉高興的拉著呂布的胳膊說到:“得奉先相助,實乃老夫之幸,涿郡百姓之幸也!”
呂布很是謙遜的拱手道:“大人折煞呂某也!保境安國,此乃呂某的分之事。”
劉焉繼續說到:“奉先此言差異,話雖這麼說,但如此危急的況,又有幾人能像奉先一般呢?”
頓了頓,劉焉接著說到:“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遊;,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為罔,遊者可以為綸,飛者可以為矰。至於龍,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吾今日見奉先,其猶龍邪!”
呂布聽後瞳孔猛的一,這劉焉借用了評價老子的話,把自己比龍,究竟是劉焉有意試探,還是劉焉喝醉了?
於是呂布決定見招拆招,對著劉焉拱手道:“大人太抬呂某了!小子何德何能,竟敢與聖賢相提並論?”
但呂布說完,卻是半天都未等到劉焉的下文。
呂布抬頭一打量,發現這貨好像,睡著了?
呂布仔細的看了看,但還是冇看出劉焉到底是不是睡著了。
因為劉焉的眼睛實在是有點小,呂布看了半天也冇看出來他眼睛是睜著的還是閉著的。
這時,鄒靖一臉尷尬的衝呂布拱了拱手,然後鄒靖拉了拉劉焉的袖,對著劉焉說到:“大人,呂太守在與您說話呢!”
不料劉焉猛的一甩袖子,對著鄒靖大喝道:“彆拉老夫,老夫還能喝!”
呂布聽後一臉黑線,要不你在後麵再加上一句“扶老子起來?”?
鄒靖賠笑著對呂布說到:“大人醉了,還呂太守莫怪!”
呂布笑著說到:“無妨無妨,還是先將大人扶回休息吧!”
鄒靖聽後說到:“即是如此,那靖便先失陪了!”
呂布拱手道:“大人請便!”
在被鄒靖扶走的過程中,劉焉還不斷嚷嚷著:“彆拉老夫,你**放開老子!老子要與奉先喝到天明!”
……
次日,劉焉召呂布前去邸議事,呂布自然是識趣的隻字未提昨晚酒宴上發生的事。
寒暄了一會,劉焉開口道:“諸位,這黃巾降兵應當如何置?老夫留著他們也不是,將他們決了更是不妥,當真是心煩的!”
話音落下,鄒靖立即說到:“大人,依屬下看,這些叛賊死有餘辜,派兵士將其儘數坑殺了便是!”
呂布聽後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果不其然,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人命一文不值。
呂布剛出口反駁鄒靖的話,但還未等呂布開口,劉焉拍案而起。
隻見劉焉猛的一拍桌子,衝著鄒靖怒喝道:“一派胡言!雖然這些人全都當了反賊,但歸結底,他們依舊是我大漢的臣民,豈能輕易屠之?”
鄒靖見自己再度說錯了話,趕拱手道:“大人恕罪!昨夜宿醉,屬下的腦袋至今還不太清醒,適才的胡言語,還大人恕罪!”
劉焉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冇有言語。
鄒靖灰溜溜的退到了一旁,低眉順目,滿臉堆笑。
過了一會,劉焉對著呂布說到:“奉先,不知你認為應當如何這些降兵?”
呂布早已準備好了說辭,見劉焉發問,呂布拱手道:“啟稟大人,呂某以為大人所言甚是有理。這些黃巾降兵也好,黃巾百姓也罷,都如大人所說,是我大漢的臣民。為生計所迫,不得已才走上了造反的道路,若是能夠吃飽穿暖,誰又願意揹負一個反賊的罵名呢?更何況他們都願意重新回到大漢,我等又有什麼理由將其拒之門外呢?”
劉焉聽後連連點頭:“善,甚善!我等有何理由,將重歸大漢的子民拒之門外呢?”
呂布接著說到:“主不可因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憤怒之時做下的決定,冇法算是真正的決定。所以如何置黃巾降兵,還需大人慎重考慮一番!”
劉焉的臉上略帶難:“可奉先,這話又說回來了,老夫這裡,也是無力供養這些降兵啊!能否將其送至何,老夫既不想將其屠之,也不想將起養之。”
呂布聽後恨不得上去甩劉焉兩個大耳,想保全仁義之名,不想坑殺黃巾降兵;還擔心耗費糧草以及相應患,也不想供養黃巾降兵,冇聽過“世上安得兩全法”麼?
呂布真想一口老痰吐過去,隻可惜實力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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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劉焉一臉希冀的看著呂布,等待著呂布的下文。
見此呂布開口道:“大人稍歇,容呂某思索一番。”
劉焉笑著開口到:“不急不急,奉先慢慢想便是。”
思索了一會,結合劉焉此人的格特點,呂布便想出了劉焉想要的答案。
劉焉此人,乃是魯恭王劉餘之後,早年曾任雒令、冀州刺史、南太守、宗正、太常等職。
問劉焉有冇有野心,這個肯定是有,若是劉焉冇有野心,也不會向朝廷請求主益州了。
劉焉將益州作為他的安立命之所,割據一方,外加漢中張魯為其看守門戶,截斷通,劉焉悠閒自在的當著他的土皇帝。
但要是說劉焉的能力是不是配得上他的心,呂布覺得這個也配得上。
因為劉焉有野心,但並不是一統天下的野心,隻不過是偏安一隅的小誌罷了。
劉焉的能力,也就是馬馬虎虎,所以二者之間,倒是相差的不多。
此時劉焉的想法呂布也明白,劉焉剛纔所說的什麼“漢室臣民”之類,都不過是心口不一的說辭,隻是不想將屠殺降兵的罪責攬到自己上罷了!
而劉焉打心眼裡看不起這些黃巾降兵,用糧食養他們,估計劉焉得一萬個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