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靈跪坐在地上,上天無路,地無門,岑子規一個仵作,也實在不認識什麼達貴人,幫不上忙。
原本岑經還有幾個好友的,可偏生岑經今日被岑家老夫人拉著去郊外上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陸清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絕,心底的恐懼被無限放大,一刻看不到小七,腦海中就不斷浮現各種小七傷的景象。
冬天,落過雪的青石板上冰冷刺骨,卻不及陸清靈心中冰冷。
正這時,突然有侍模樣地人從宮中出來,在宮門口看了一圈,問道:「誰是陸清靈?」
陸清靈絕之時聽到這句呼喊,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我是!我是陸清靈!」
侍被陸清靈眼中的急切嚇得退了一步,打量了一下陸清靈,又跟手裡的什麼牌子核對了一下,這才道:「跟我來吧,貴人宣你進宮。」
陸清靈連忙跟上:「多謝大人,不知道怎麼稱呼?」
那侍白了陸清靈一眼:「別喊,我可不是什麼大人,喊我柏瑞公公吧。」
「是,多謝柏瑞公公了,不知道公公出來的時候,可曾知曉我小七在宮中的況?」
柏瑞避開不言,隻道:「你跟我進去就知道了,這裡別多問。」
陸清靈隻好閉,跟著柏瑞一路疾步行至一座大院門前,大院門上大匾書了幾個字——太醫院。
陸清靈神一崩,大步往裡走,一進去就看到裡麵鬧哄哄不人,有穿著華貴的後宮嬪妃,還有神焦急步履匆匆的宮婢侍,更有跪在大殿前的幾個太醫。
陸清靈進去的時候,正好一個太醫被人扔出來,一名貌的宮裝子,渾金燦華麗,眼角含著怒意的紅暈,斥責道:「沒用的東西!本宮要讓皇帝削了你的腦袋!」
那太醫瑟瑟發抖:「回稟娘娘,您不讓我們刀針,這實在是不好救治啊……」
不好救治!
陸清靈頭皮一炸,被柏瑞按著行了幾個禮,隻記得喊了皇後、薛貴妃、月華郡主、恩榮侯幾人,就不由自主推開柏瑞往大殿裡去了。
陸清靈沒看到的是,皇後還有幾個老嬤嬤臉上驚詫的表,尤其是皇後——即便皇上跟說過霍振熙找了個替代品回來的事,可是沒想到陸清靈竟然真的跟那人長得一模一樣。
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
……
大殿裡,榻上躺著一小小孩的,上、頭上滿是鮮。
陸清靈雙眼一片赤紅,撲到榻前,就要檢視,一聲怒斥傳來。
「大膽!你是何人!敢本宮的玲瓏公主!」
玲瓏公主?不是小七?
陸清靈定睛一看,果然,糊之下,那小孩分明是另一個,不是小七!
「小七呢?我的小七在哪裡?」陸清靈聲音抖,不敢想小七不在這裡會在哪裡,是平安無事,還是……已無力迴天?
薛貴妃目怒瞪:「你就是那野種的娘?果然跟那野種一樣無禮莽撞,來人!這刁婦對玲瓏公主不敬,給我拖下去打死!」
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立刻上來,陸清靈掙不了,怒極反而平靜:「薛貴妃是嗎?你要打要殺我攔不住,但是先讓我見到我的小七!」
眼看薛貴妃還要作妖,陸清靈忍不住指著床榻上的玲瓏公主道:「薛貴妃,我沒聽錯的話,剛才太醫說玲瓏公主他們救不了,我現在跟你說,我能救!但若我有事,這世上恐怕沒人能夠救玲瓏公主!」
薛貴妃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就要人當場掌陸清靈的。
月華郡主在一旁覺得大快人心,直樂得笑,恨不得能夠親自上去掌。
隻到底皇後在這邊,看著薛貴妃道:「薛貴妃,眼下要事是給玲瓏治傷,這些無關要的事稍後再說。」
薛貴妃拔高聲音:「皇後娘娘,現在是我的玲瓏躺在這裡,我難道會不著急嗎?但是這個賤人跟的野種膽敢這麼對玲瓏公主,簡直是把皇室的麵置之不顧!」
陸清靈不理會薛貴妃,目移到周遭人群麵上,目冷冽:「我再問一句,我小七在哪裡?」
陸清靈聲音傳開,隔壁房間突然傳來霍梓嘉的聲音:「陸姨姨!」
陸清靈連忙看過去,一側的房間門口,霍梓嘉被幾個年長的宮婢拉著,死命掙紮:「陸姨姨!小七被他們抓走了!爹爹去救小七了!」
陸清靈一愣,不顧一切跑過去抱住霍梓嘉,追問:「梓嘉,小七被抓去哪裡了?傷了嗎?」
霍梓嘉搖搖頭,指了指薛貴妃:「小七沒有傷,但貴妃娘娘讓人把小七帶走了,爹爹去救小七了。」
聽到小七沒傷,陸清靈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出一個笑容來,隻要小七還活著就好。陸清靈毫不在意周遭人的眼,隻蹲下來問霍梓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霍梓嘉氣鼓鼓地盯著薛貴妃道:「我跟小七在醉霞閣玩耍,玲瓏公主不喜歡小七,讓人欺負小七,還搶小七的包袱,自己跌下樓了!」
「貴妃娘娘說是小七推的!說謊!小七那時候被魏嬤嬤拉著,在幾丈之外呢!」
薛貴妃死死瞪著霍梓嘉,恨不得一掌上去把霍梓嘉的打爛,隻是,陸小七怎麼欺負都行,霍梓嘉卻不是敢的。
霍梓嘉雖然年紀小,話卻說得很清楚。
原來,霍振熙是外男,雖說得太後寵,但是不能夠久留後宮,給太後請安之後便去了上清宮找瑞王比劍。
太後喜霍梓嘉跟小七,留他們下來玩耍,吃過飯又讓邊的老人蘇嬤嬤則帶著霍梓嘉跟小七去翊坤宮拜見皇後。
剛好薛貴妃跟玲瓏公主也在翊坤宮,正在醉霞閣三樓觀雪景呢,皇後懷著孕,極了這幾個玉雪可的孩子,便讓他們在三樓玩耍,派了宮婢看著,有些不舒服,薛貴妃就送先去二樓休息。
樓上幾個孩子一開始還好端端的,可玲瓏公主蠻任,玩耍時總欺負小七,霍梓嘉便不太跟說話,隻跟小七兩個伏在欄桿邊上看景,玩陸清靈特製的小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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