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坊？霜兒？大肚子？

陸清靈心中一凜︰“還說了什麼？”

“說想的爹娘，不該不听爹娘的話，也不該信了戲子的話。”小七認真回想，問道︰“娘親，戲子是什麼？”

陸清靈這下可是確認了七八了，連忙去醫館把阿二帶出來，就去六扇門找人。

六扇門晚上值班的人不多，今天剛好蒙虎在，蒙虎一听季霜兒在翠紅苑，立刻就要帶人前去救人。

陸清靈拉住蒙虎︰“蒙大哥，我跟你一起去。還有，那翠紅苑的老、鴇說翠紅苑背後有人，不是六扇門能惹得起的，你知道是誰嗎？”

蒙虎一愣︰“不知道，誰啊？”

不過蒙虎也沒放在心上︰“京城里開店的，大多都背後有人，但咱們查案，除非聖上諭旨，不然都要查辦下去的。”

陸清靈點頭︰“從長計議，我記得剛才進去的時候，前門守衛有五六個，後院……”

蒙虎皺眉沉思︰“這樣，你今天先回去，我通知人，明天一早我們去翠紅苑救人。”

陸清靈點頭，跟阿二小七三人趕在宵前回了崇西坊。

陸清靈悶聲沒說話，給阿二小七做了一頓飯，看著們吃完。

“吃飽了？現在舒服了？能說說今天為什麼跑出去嗎？”陸清靈板著臉，抱著手坐在桌邊。

小七跟阿二在對面，一對鵪鶉模樣。

小七淚眼汪汪︰“娘親，家里沒錢了……”

陸清靈一怔︰“你怎麼知道？”

沒錢是沒錢，但是可從來對小七跟阿二有求必應，至溫飽不愁的。

“我跟阿二都看到娘親數銀子了，就想出來賺錢。阿二怕你不要。”小七委委屈屈地癟著小。

阿二也一臉張地看著陸清靈︰“我吃點。”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得臉，陸清靈霎時心里一，上還著︰“你們想為我分憂也不能瞞著我啊，大把事你們可以幫忙，賣藥這種事我都不敢隨便來，你們膽子怎麼這麼大！今天是運氣好阿二跑出來了，知道通風報信。要是阿二沒跑出來呢？你們倆被人賣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兒找去！”

陸清靈真是氣得不行，這小七，聰明可，平日里也乖，可偏生就是到跑，一個不錯眼就不見了。

原以為阿二在家里能看著，誰知道小七干脆連著阿二一起帶跑了。

小七萌嘟嘟地揮著胳膊︰“我帶了娘親做的，要是有人欺負我，我就用對付他！”

陸清靈忍不住腦袋︰“你還用呢？你都沒有人家高，你撒出來的能踫到人家的手跟臉嗎？”

“踫不到……”小七很沮喪。

陸清靈一手︰“拿來！”

“嗯？”小七眨眼。

“拿了我多？拿出來！”這東西，陸清靈用得好能制服人，小七這用不好，自己的細皮哪里能遭得住。

小七只好撅著從的小包袱里掏出來兩包末。

陸清靈又朝阿二手︰“你的呢？”

阿二憨笑著，一邊呵一邊從鞋底出一包來。

陸清靈︰“……”

教訓了半天，讓小七跟阿二一定不要自己隨意出門，頂多到巷子口買東西吃︰“下次不準跑遠了知不知道？更不許去集市上！”

“知道啦！”小七甜甜一笑，抱著陸清靈求親親。

陸清靈忍不住在小七嘟嘟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你看，你們這出來多危險，阿二都傷了，你心疼不心疼？”

說起來，要是小八在就好了。小八可是小七的忠心護衛，比一般人都厲害呢，只可惜留在了懷縣。

小七點點頭，也想小八了。

……

第二日一早，陸清靈給阿二換了藥就去六扇門了，蒙虎已經安排好了人手，一行人浩浩就去了翠紅苑。

這會兒翠紅苑門口可不如昨晚熱鬧，大門閉，幾乎是門可羅雀。

蒙虎上前拍門︰“開門開門！”

門里頭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哎喲，這是哪位爺啊，咱們翠紅苑白天不做生意的呀，今兒晚上再來吧。”

蒙虎道︰“誰跟你做生意不做生意的！六扇門來辦案，趕開門！”

門里的人似乎了驚嚇，好一會兒沒聲了，半晌才拖拖拉拉地過來開門，正是昨天跟陸清靈起了沖突的青柳。

青柳一看門外七八個捕快，臉頓時變了︰“這幾位爺，咱們這里正經做生意，最近可沒惹什麼事兒啊。”

蒙虎一拿狀子︰“有人狀告你們這里私藏良家婦，良為娼！”

“哎喲，這位爺可不敢這麼說，咱們這里都是些姑娘家的，哪里有這樣大的膽子啊，我的姐妹們可都是自願來這兒做的，可沒人們。”青柳一邊扛不住地帶蒙虎他們進來，一邊使眼給一旁的公。

那公心領神會，悄悄往後院去，陸清靈早就看到了，一把攔住︰“想去通風報信？”

那公一看，這不是昨天那個讓他百爪撓心的子嗎？現在想到那覺還有些腳。

蒙虎帶著捕快去到後院，後院幾個想跑的人早就被守在後門的捕快給抓了起來。

陸清靈快步走向小七昨天被關的屋子，一開門，沒人，床上的被褥都是整整齊齊的。

衫不整的老、鴇從前頭奔過來，一邊跑一邊穿鞋子︰“哎喲我的爺啊，你們這是鬧什麼呢？爺想來玩兒盡管晚上來啊，喲，這不是蒙大人麼，還有徐大人，況大人啊，你們晚上來嘛，杏兒、芳兒那幾個丫頭我專門給大人們留著，可好？”

老、鴇顯然是認識蒙虎他們的。

陸清靈眼珠子瞪了一下，沒想到蒙虎竟然會是這地方的常客，蒙虎心中一陣尷尬，連忙揮手打斷︰“柳媽媽，今天不是來玩的，有人報案你們這里私藏了良家婦，良為娼，可有這回事？”

柳媽媽一拍大，連忙喊冤︰“這怎麼可能啊！蒙大人你來的時候可有見著我們這里哪位姑娘是不願的？那都是自己心甘願來做生意的呀！便是有一兩個沒爹媽賣了的，知道沒回頭路之後，不也都乖了嗎？咱們不至于人家的。”

喊間，柳媽媽的眼神落在陸清靈上，不易察覺地冷了幾分，帶著一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