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師兄,現在怎麼辦?”秦無忌傳音給墨白。
墨白眉頭一挑,目在蒼松子的和周方上來回轉了幾圈,這才答道:“這個姓周的有古怪,我們還是靜觀其變。長青院的核心弟子亡,看奚衡青和孟承元兩人如何應對。”
“驅狼吞虎,好計謀。”秦無忌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與此同時,奚衡青也在和孟承元悄悄傳音。
“蘇師兄死了,我們兩個現在怎麼辦?是殺了那個姓周的,還是就此罷手?”看到蘇人傑當場橫死,孟承元早就了心神,這時候也顧不上和奚衡青有嫌隙,連忙向對方求救。
奚衡青冷哼一聲,不屑地瞥了對方一眼,暗道:“殺了那個姓周的?蘇人傑都奈何不了對方,就憑我們兩個可能嗎?要殺你自己手,可別指本座會幫你。”
“這……奚師兄,小弟不過是說笑罷了,又何必當真?”孟承元訕笑一聲,不敢接話。
奚衡青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姓周的只是和蘇人傑結怨,現在蘇人傑已死,他們的恩怨自然是煙消雲散。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蘇人傑後面有大靠山,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我們只需要把這件事上報上去即可,犯不著以涉險。”
“還是奚師兄想得周到。”孟承元不由長松一口氣,他還真怕奚衡青要接下這份因果。
擺平孟承元後,奚衡青看了看地上蘇人傑的一眼,上前踏出一步,拱手對周方道:“這位同門,蘇人傑既然已經亡,你和長青院的恩怨是不是該一筆勾銷了?”
“一筆勾銷?”周方冷冷瞥了對方一眼,聲音中沒有一波,“除了蘇人傑外,還有孟承元等眾多長青院弟子想要加害本座,你奚衡青居然想這樣讓本座罷手?本座真是不知道,究竟你是愚蠢還是自大!”
奚衡青心一沉,不悅道:“周方,那你想怎麼樣?總不要將我們長青院連拔起吧?”
“不錯!”孟承元也跟著喝道,“姓周的,你不要太囂張,若是本座一聲令下,山下長青院的真傳弟子一起湧上來,不知道你能殺得了幾個?哼哼,敢和我們長青院囂,等你法力耗盡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有長青院一幹真傳弟子的依仗,兩人頓時懼意盡去,又重新生出了膽氣。
“不好!”就在這時,墨白卻是臉大變,忍不住低低地喝了一聲。
秦無忌聞言不由心中大奇,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問道:“墨師兄,怎麼不好了?這個姓周的法確有幾分古怪,不過他未免太不把長青院的人放在眼裡了,若是真如孟承元那般說,他今日肯定難逃一劫。”
“你看。”墨白卻是無於衷,抬眼看了看上方。
秦無忌順著對方視線的方向一看,臉當即變得沉起來,又問道:“墨師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他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周方若是不敵的話,還能從容退回山頭,甚至是從空中逃走,如此一來,對方早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所以態度才會如此強橫。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們走。和他之間的恩怨,以後慢慢再算。”墨白極為幹脆,一看己方奈何不了周方,立刻就選擇退讓。
說罷,他形微微閃,就和秦無忌一道奔向下山階梯,只是幾個晃之間,就和周方等人拉開了數十丈的距離。
“奚師兄,你看他們……”眼看墨白等人離去,孟承元心中不由大為不解,忍不住對奚衡青說道。
奚衡青也是一頭霧水,卻又對墨白二人的舉無可奈何,只能回道:“兩個懦弱之輩,既然他們要走,就由得他們……”
“哈哈哈哈,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墨白,不知道兩位打算去向何方?”
就在這時,山下突然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即四道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其中三人穿繡有九爪金龍的黃袍,分明是上清宗的真傳弟子,另外一人卻是穿太清宗的青道袍,很顯然是太清宗的弟子。
這三名上清宗弟子,正是道肇、永樂和承淵三人,只見他們好巧不巧,正好擋在墨白和秦無忌的去路上,為首的道肇對墨白二人放聲大笑,可雙眸中卻是毫無笑意。
“呂淳,你想做什麼?難不要勾結上清宗的人和我等為敵?”墨白臉一沉,卻是沒有理會道肇的譏諷,而是怒視著那名太清宗的弟子,厲聲喝問道。
那名太清宗弟子,自然就是長庚院的核心弟子呂淳,只見他聳了聳肩,渾不在意地說道:“墨白,你這麼說可就冤枉本座了。這三位上清宗的人,只是本座在半路上偶遇的,和長庚院沒有任何關系。”
“嘿嘿嘿,墨白,廢話說,聽說這座山裡有不的寶,想必你也撈了不,若是不想傷了我們兩個門派和氣的話,就乖乖出一部分來。”道肇才不理會兩人之間的爭執,只見他冷笑兩聲,就將手一,堂而皇之地向墨白索要起寶來。
“哈哈哈哈,想從本座手中分一杯羹?道肇,你好大的口氣。”墨白見狀,不由怒極反笑,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猛地運轉全法力,就準備出手。
三大宗門之間,每隔五年就要舉行一場弟子間的比試,墨白曾經參加過,道肇、承淵等人都敗在他的手上,曾經的手下敗將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這顯然是對他威信的嚴重挑釁,墨白不由然大怒,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若是不出這口惡氣的話,事後傳揚出去肯定對他的威信有損。
就在這時,秦無忌突然一指遠的周方,大聲喝道:“你們想要寶的話,找那個家夥。他一個人搜刮了山上的所有寶,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
“什麼?”此話一出,上清宗的三人頓時愣住了,抬眼看去,只見秦無忌所指的人正是周方。
承淵當即怪一聲,道:“好小子,原來是你,快快把寶塔出來,本座還能留你一條小命,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話音還未落下,他的影已經沖了出來,人還沒到周方前,一道赤紅的團已經打出,化為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就要將周方籠罩在其中。
“這是困仙繩?”看到這團紅團,奚衡青和孟承元不由臉劇變,想都不想就向後飛速倒退。
困仙繩,是上清宗一種獨門法寶,專門用來捆綁元嬰以下的修士。這種法寶十分詭異,若是被困住的話,一法力都會被錮住,沒有元嬰修為的話本掙不了。
這時周方也認出了來人,他眉頭不由一皺,手掌一翻,騰龍劍當即呼嘯而出,斬出一道淩厲的劍,震開那張大網,同時形微微一,就離困仙繩籠罩的範圍。
“咦,倒是有幾分道行。不過就憑這點本事,休想逃出道爺我的手掌心。”承淵略意外,不過也沒放在心上,當下雙手一,掌心立刻湧出兩團法力,一個幻化青龍,一個幻化白虎,一龍一虎仰天長嘯兩聲,就齊齊奔向周方。
這一次他的目標不是周方本人,而是他手中的騰龍劍,以承淵的眼力早已看出來,對方這口劍不是凡,自然要第一個搶到手中。
眼見對方再次出手,周方心中不由生出了殺機,法力一,騰龍劍就“嗖”的一聲激而出,可一撞進法力幻化的龍虎上時,去勢立刻就是一頓,就好像掉進了泥淖裡一般,竟是變得寸步難行起來。
“哈哈哈哈哈,小子,本座看你還有什麼招數,盡管都使出來。”困住騰龍劍後,承淵十分得意,頓時放聲大笑起來。
“小心!”
“豎子爾敢!”
還不等話音落下,兩道如同炸雷般的怒吼就在承淵的耳邊響起,他心中倏然一驚,再抬頭一看,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周方已經出現在他的前,碗口大的拳頭狠狠搗出,直奔自己的膛。
轟!
道肇和永樂二人,已經如同閃電般撲了上來,可他們距離較遠,本就來不及救援承淵,只聽得一聲悶響後,承淵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遠遠地倒飛了出來,人還在半空,口中的鮮就已經大大地噴了出來。
一招,只是一招,承淵就負重傷。
道肇和永樂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眼見承淵重傷後,永樂想都不想就擋住周方,另外的道肇則是扶起承淵,飛快取出一顆療傷丹藥讓他吞下,半晌後,承淵腹中“咕咕”地響了兩聲後,一黑從口中湧了出來,他的呼吸才漸漸平緩下來。
“小子,你的修為怎麼會進這麼多?看來在上面得了不的好。”眼見承淵命無憂,道肇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抬起來頭惡狠狠地瞪周方一眼,臉上卻是一副喜不自的神,原來他心中已是認定,對方肯定在這裡得到了天大的好。
“奚師兄,他們是誰?”眼見來人二話不說就悍然手,驕橫程度遠在蘇人傑之上,孟承元心中不由大為驚訝,忍不住小聲向奚衡青問起對方的來曆。
奚衡青面無表,輕聲說道:“他們就是鼎鼎有名的上清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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