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霍明朗?陸曉菲和李元和對視一眼,目中都有些疑。
就像之前說的,因為對真皇的不滿想要起義造反的人很多,李元和跟陸曉菲算是劍走偏鋒,走了廣大群眾基礎的路子,還算是發展的不錯的。
但是這冀州霍明朗就很不一樣了,霍家也算是世代流傳的大家族,雖然如今日漸式微,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霍家把冀州府圍得跟鐵桶一樣,連真皇的軍隊都甚進冀州。
不,應該說是本進不了,隻要一進冀州,那真皇的軍隊就是被霍家軍圍困的結果,有多被圍多,最後甚至有不都倒戈到霍家軍中去。
所以這麼多年來,連真皇都不敢對冀州手——冀州就像是個黑,送多人進去,冀州就能夠吸納多人。
按說真皇應該看霍家很不順眼的,但是好在霍家很安分,說在冀州就在冀州,有人要攻打冀州,霍家一概應下,最後搞得真皇丟盔棄甲,把兵都送給了霍家。
真皇是當真有一陣子十分不安,好在後來發現霍家的確不沾手冀州以外的事,真皇這才放下心來。
李元和跟陸曉菲在河東河西兩府起兵的時候,也有派人探過霍家的口風,若是霍家有意牽頭,那他們也不必這麼辛苦親自來做,隻要跟著霍家軍就好了。
但是當時霍家給回的訊息是——他們隻守冀州,冀州之外,一概不管。
所以李元和跟陸曉菲才自己做。
後麵的確無論元恆軍跟真皇軍隊如何爭鬥,隻要戰火不燒及冀州,霍家軍從未出過麵。
那現在……霍家軍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霍明朗打算來做什麼?
李元和跟陸曉菲不敢小覷,將大帳給田茂通帶人繼續商討,他們二人親自出來接待霍明朗。
時年二十歲的霍明朗是霍家長子,玉樹臨風,鐵骨錚錚,容貌俊形拔,看起來若說是冀州的什麼小王爺也沒人會懷疑。
而李元和跟陸曉菲,可以說是窮得叮噹響了,本來就沒什麼錢,又一路打仗,跟著士兵們有紅薯雜糧飯吃就不錯了,這會兒看起來灰頭土臉的。
陸曉菲遠遠看了一眼,連忙拉住李元和:「等下,你跟我過來。」
李元和「嗯?」了一聲,雖是不解,但是依舊跟著陸曉菲走了:「做什麼?」
陸曉菲十分不服氣:「你看他那個樣子,刻意穿那麼一鬥篷,是不是打算過來顯擺?不行,我們不能輸!」
的膠囊裡還有一些服,還是有為穿越做準備的古裝,雖然跟真皇朝的製式不太一樣,但是至氣派還是在的,當即就拖著李元和到帳篷裡,要給他換服。
李元和哭笑不得:「這霍明朗是冀州一霸,從來不缺錢財,恐怕也不是故意穿那樣的,我們不用跟人比較。」
陸曉菲不肯:「讓你穿你就穿,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李元和無奈,隻能夠按照陸曉菲的吩咐去穿了。
不過看著自己上跟陸曉菲明顯是一套的服,李元和心中還是暗自竊喜,所以在見到霍明朗的時候,麵對霍明朗打量的目,李元和看出來了也沒有刻意解釋。
就讓這為他的一個小吧,讓這樣的誤會更多一些吧。
陸曉菲是個神經大條的,自然是看不出來霍明朗的猜疑,氣勢地對著霍明朗,開口就問:「你來找我們有什麼事?」
霍明朗收回目,也不多問,直接說正事:「我們的探哨發現在河東府外三十裡地的地方,集結了大量的真皇軍隊,遠遠超過河東河西兩府的兵力,是否因你們而起?」
李元和點頭:「正是,我們即將跟真皇朝開戰。」
雖然是六萬對二十萬的懸殊之戰。
霍明朗目不善:「你們可知這樣會波及冀州?」
冀州就在河東河西之後,直接毗鄰,往常幾千人的小戰役,李元和跟陸曉菲自己就解決了,霍家從來沒有擔心過河東河西這邊出問題。
偶爾有不長眼的軍隊,無論幾十人或是幾百人,隻要進了冀州,那都了冀州霍家軍的囊中之。
隻是霍家軍再如何厲害,若是上十萬人的戰爭,河東河西估計都容納不下,城門失火,冀州被殃及池魚是遲早的事。
所以霍明朗這才坐不住,過來找李元和跟陸曉菲談判。
李元和正道:「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整個真皇朝的國土,即便今日躲過了,難道就能夠躲過真皇的暴嗎?霍將軍不至於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霍明朗被堵了一道,冷聲道:「我們當然不明白,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不主對外開戰,對霍家軍而言,最開始的職責是守護好冀州,如今即便戰,我們也該守好。」
「但是,也隻是守好冀州,不會再做其他的事。你們如今的所作所為已對冀州造威脅,希你們不要不自量力跟真皇開戰。」
這話一出陸曉菲就不幹了:「不自量力?你以為我們不知道戰爭的殘酷嗎?可是如果現在不由我們頂著,你冀州是太平了,可是河東河西兩府的百姓呢?真皇會如何對他們?」
陸曉菲也是有點氣,這人哦,看起來說得冠冕堂皇的,要守衛冀州,好似自己真的忠貞不二甘願付出一樣,那也不過是在冀州待慣了,所以想要守著自己的地盤罷了。
說起來就是自私,還不承認,還要道德綁架他們?
誰想打仗啊?一開始他們也隻不過是教百姓東躲西藏,可是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來一次百姓躲,來兩次百姓躲,若是天天來,駐紮在這裡了,難道百姓還躲嗎?
陸曉菲道:「霍將軍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換句話說,河東河西兩府跟冀州如今便是齒相依的關係。」
「若是河東河西兩府淪為真皇肆的地方,那便是亡齒寒,冀州也是遲早的事,所以,我們想請冀州霍家軍出兵,與我們一同戰鬥,霍將軍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