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頭子在地上痛苦不堪,我不納悶:“你這是怎麼了?”
老婆子沖著我說:“一貫道的人快到了,你趕快走吧。”
我急忙道:“我走了,他們一定會怪罪到你們頭上,咱們一起走吧。”
老婆子泣聲說:“我們走不了,你趕快……”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頭子一把推開,厲聲吼道:“走!你跟他走。”
老婆子又沖上去抓住他,說:“我不走!我走了你怎麼辦,你上的‘金線毒’怎麼辦?”
老頭子兩只手抱著頭,強忍著痛苦,說:“金線毒已經到了我的腦袋,我活不了了,你帶著他去一貫道,興許能趁救出咱們的兒子,快走!”
老婆子哭喊道:“兒子當然要救,但我也不想失去你,我欺負你還沒欺負夠呢,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
話還沒說完,老頭子竟然一掌扇在了老婆子的臉上,眼眶中含著淚水,說:“一輩子我都聽你的,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快點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老婆子老淚縱橫,巍巍的,一個勁的搖頭,卻聽老頭子突然呵呵一笑說:“老伴,雖然被你欺負了一輩子,但是我樂意,下輩子我還想讓你欺負。”
說完,老頭子竟然轉跑進了熊熊大火之中,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這老頭子為了讓老伴活下去,為了不拖累老伴,竟然以這種方式走,讓我對他們有了新的認識,同時也讓我對一貫道恨的咬牙切齒。
這樣的場面,九歲的我,看的不有種想哭的沖,甚至有點後悔放火,否則老頭子也不用葬於火海之中。
本來我還擔心老婆子會隨著他投火中,但令我想不到的是,低頭痛哭了幾聲之後,就很平靜的說:“老頭子,你放心,我會救出咱們兒子的,等著我,弄好了我就去找你。”
說完,幹脆的掉頭就走,沖我冷冷的說:“跟我來!”
白姐兒的了點傷,走不路,我只好抱著它跟了上去。在山林之中穿梭了一會,就見老婆子鑽進了一個地之中。
我四周看了看,也俯跟了進去,沒想到這個地還寬敞,我的個子在裡面完全活自如,只是很好奇這老婆子一把年紀了,腳還靈活的,尤其到了地之中,我都快追不上了。
跑了一會,老婆子這才放慢速度,說:“口氣吧,他們一時半會是找不到這裡的。”
我也松了一口氣,就問:“金線毒是什麼東西?老頭子上怎麼會有那東西的?”
老婆子歎了一口氣,這才跟我大概說了一下,原來和老頭子很早以前就在這八公山裡生活,一家三口,倒也其樂融融。
但二十幾年前,來了一幫人,在這裡建了個“一貫道”分壇,壞事做盡,不僅抓了它們的兒子作為要挾,還在老頭子上下了金線毒,只要不聽一貫道的話,金線毒就會在裡活,直至鑽腦中。
金線毒一旦上腦,自的意識會完全喪失,到時候就會變行走般的傀儡。
老頭子之所以選擇赴死,一來是不想拖累老婆子,二來恐怕也是想在完全喪失意識之前結束自己的生命,不想變一貫道的傀儡。
一貫道人多勢眾,們鬥不過那個張真人,又除不了裡的金線毒,所以只能忍氣吞聲,替一貫道賣命,好在們並不幹奪人命的事,只是負責用死人種植那種“迷神煙”。
末了,老婆子反問我道:“你一個小孩子去一貫道幹什麼?”
我本想說實話,但又害怕被人利用,於是也就只說去一貫道救人。
老婆子見我不想實說,也就不再追問,轉口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咱們就此別過吧。”
我愣愣道:“你不跟去一貫道了嗎?”
老婆子說:“去,怎麼不去,這條道一直往前走能通到一貫道的柴房中,咱們分頭行,不易被人發現。我先走,去找張真人報仇,好分散他們的一些注意力,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麼?”
我點了點頭,老婆子繼續說:“幫我救出兒子,告訴他一定要好好活著,你跟著它走,自然就能找到我兒子了。”
說著,老婆子用煙袋鍋子在地上敲了敲,接著就從旁邊的小中鑽出一只雪白幹淨的小白鼠。代完了,也就起先走一步,很快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這個人本來就害怕老鼠,盡管這只小白鼠的,看起來可,但我還是不敢靠近,沖它擺了擺手,小白鼠可能明白了我的意思,調頭就朝地前方跑去。
再往前走,地裡可就漆黑一片了,手不見五指,我也只能一手抱著白姐兒,一手索著向前走,就覺這地彎彎曲曲的,真不知道那個老婆子在這裡怎麼跑的那麼快。
走了好一會,咕咚一聲,我就覺跟撞牆了似的,手一,這才發現好像走到了盡頭,稍微一用力,牆面就被我推出了一條。
心頭一喜,小心翼翼的推開,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石板,鑽出來一看,眼前竟然是一個堆滿了幹柴的屋子,看來就是老婆子所說的柴房。
想到離開的時候可能還用的上這條地,我也就記好了位置,重新把石板放了回去,這時就聽那個小白鼠吱吱吱的著,似乎在催我走,因為白姐兒了傷,帶著它不方便,所以我也就把它放在了柴房裡。
小心翼翼的出了柴房,放眼去,就見山下火沖天,正是被我點著的大煙地,見我停下,小白鼠又吱吱吱的的了起來,於是我也只好跟著它走。
別看這小白鼠沒多大,但是跑起來還停溜,被它帶著七拐八繞的就來到了一後院,看見門口站著兩個道士打扮的年輕小夥子,我立即停住了腳步。
沒想到這小白鼠還有靈,見我躲在牆角,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沖我點了點頭,小爪子往自己上撓了撓,那神態好像在拍著脯說:“給我了,看我的!”
接著就見它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在那兩個人面前又擺又扭起來,頓時就引起了那兩人的注意。
這年頭耗子不稀罕,不關是大的小的,還是黑的白的,但一只會扭會擺的耗子那就稀罕了。
其中一人立即就要手抓小白鼠,另一個攔住他,說:“師弟,你幹什麼?可別忘了咱們的職責。”
那一個擺了擺手說:“師兄你也太張了,裡面有那玩意,咱們兄弟在不在這都一樣,再說你不覺得那個小耗子很有趣嗎?”
經他這麼一說,那個師兄也搖了,兩人立即開始抓耗子起來,小白鼠調頭就跑,看著那兩人追出了院子,我四看了看,也麻溜的跑了進去。
可能因為有人看守,所以房門並沒有上鎖,進去才發現裡面竟然是個山,兩邊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只火把,因此線還算明亮。
電視裡像這種山一般都有機關,所以我也不敢大意,生怕有毒箭或者陷阱什麼的,但是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自己的擔心純粹多餘,並沒有出現我所想的那些東西。
不過我老是覺得後腦勺涼颼颼的,剛開始我以為是從後吹來的風,但是越走我就越覺的不對勁,因為如果是風吹的,只要有風就會一直涼颼颼。
但這卻是一下一下的,這種覺就像有個人站在你後,一會往你後腦勺上吹一口氣,一會又吹一口。
想到這,我心裡也就發了,咽了口唾沫,慢慢的扭過頭去,但是後什麼都沒有。
我以為是自己胡思想,但剛轉過頭去還沒走幾步,後腦勺上又開始涼颼颼起來,一下一下,弄的我也火了,張口咆哮道:“別跟我鬧,不管你是什麼東西,識相的就趕快給我出來!”
我話剛說完,就聽背後傳來了一陣笑聲,咯咯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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