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呼……」
炙熱的日下,河風從沙海中吹拂而過,發出陣陣嗚咽聲。
而就在這風聲中,牽著小孩的李雲生,忽然停住了腳步。
此時沙海中的他,距離那第一尊佛像,不到十餘丈的距離。
「他……怎麼停下了?!」
地底,幾名魔羅看到虛像之中的這一幕後,心頭皆是一驚。
因為李雲生哪怕隻再多踏出一步,便能進它們所設下的陷阱之中。
不過李雲生僅僅隻是將牽著的小孩抱起,便又重新邁開了步子。
這讓天魔羅七夜等人長長地鬆了口氣。
不過爛柯山上東方渝幾人在看到這一幕後,卻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沒有接引僧人去接李雲生。
要知道這爛柯寺沙海之中的佛像大陣一旦開啟,隻要沒有寺僧人接引是不分敵我的,這也是幾人沒去接引的原因之一。
「爛柯寺的僧人都在守陣,看樣子是分不出人手了。」
看到李雲生越來越靠近那佛像,東方渝神變得有些焦急。
牧凝霜幾人這時也皺起了眉,不過跟東方渝不一樣,們擔心的倒不全是李雲生的安危。因為在們看來,這沙海大陣可能會困住李雲生一陣,但絕不可能傷得到他。
們真正擔心的是這沙海大陣,會不會因此而崩壞掉,沒有了這大陣,蟄伏於暗的魔羅們可就真的無所忌憚了。
更重要的是,這大陣一破,或許天道殘局也會跟著徹底消失。
如果天道殘局從此徹底消失,對十州來說,毫無疑問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你們不用擔心,常笑小和尚……應該已經去接師父了。」
就在此時,眾人耳畔忽然響起了許悠悠那清淡的聲音。
聞言幾人皆是一臉驚異地朝看了過去。
「就在阿渝姐姐你下山之後沒多久,他來看了我的棋,然後又跟我說要下山去接一個重要的人。」
許悠悠解釋道。
「如果是那個時候下山的,那他還真的躲過了一劫。」
蕭澈皺眉道。
七夜便是在東方渝下山之後,開始以鈺為引子催幻,最後屠殺了整個爛柯山上的僧人。
「悠悠說的沒錯,小和尚已經去了。」
這時陳太阿忽然抬手指向遠的沙海。
幾人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到一名衫有些破爛的小和尚,正腳飛奔於沙海之中。
「看來老和尚早就有了安排。」
東方璃眉頭舒展開來。
在看來,如果不是爛柯寺方丈提前安排,常笑小和尚不會去的這麼巧這麼及時。
「如此一來,我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陳太阿笑了笑,雙手抱一副看戲的模樣。
「我也很好奇,那些天魔羅,究竟給雲生準備了一份怎樣的大禮。」
東方璃跟著也一臉輕鬆地笑了笑。
而牧凝霜跟蕭澈表依舊嚴肅,但眉眼間的神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繃。
……
「請問……呼……請問……請問是雲生施主嗎?」
沙海最外圍,一尊無人看護的佛像前,常笑小和尚彎著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對眼前抱著小孩的男子問道。
「是我。」
男子微微頷首淡淡一笑。
「太好了,太……太好了……我們爛柯寺有救了……」
稍微緩過來一口氣的常笑小和尚忽然喜極而泣。
李雲生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地注視著他。
「失禮了。」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的常笑小和尚忽然一臉歉意道。
李雲生搖了搖頭,然後神平靜道:
「你來引路吧。」
「嗯!」
小和尚用力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三支香遞給李雲生道:
「雲生施主,請先上香。」
李雲生接過那三支香,然後又仰頭看了眼那正「注視」著他的佛像,這才點了點頭道:「也好,算是提前打一聲招呼。」
「打招呼?」
小和尚愣了愣,不太理解李雲生這話的意思。
不過就在他愣神之際,李雲生已經將那三支香,在了佛像腳下的香爐之中。
霎時間,他跟李雲生便已經出現在那尊高大佛像的後方。
跟之前一樣,這三炷香就是開啟沙海結界的敲門磚,敲門之後作為主人的「佛像」如果認可了你,便會將你放進去。
「雲生施主,我們走吧。」
小和尚心頭大喜,因為以前聽說了李雲生曾經與佛門的一些恩怨,所以他很擔心這佛像不會放李雲生進來。
其實不是他,就是讓他來跟李雲生引路的常樂方丈,此前也一直擔心李雲生進不來。
「好。」
李雲生神平淡地點了點頭,他手中抱著的那小孩,此時似是有些乏了,不哭不鬧地將小腦袋靠在了他肩膀上。
「啪!」
「嗯?」
小和尚聞言神歡快地邁開步子,但就在他一腳踩落時,卻隻覺到,腳下原本鬆的沙地陡然之間變得堅了起來。
「這……這怎麼回事?!」
低頭一看,發現腳下原本白的沙粒,開始一點點變作了金沙。
隻剎那間,原本白的沙海,已然變璀璨的金海洋。
與此同時,陣陣莊嚴的梵音,從他頭頂的天空之中傳來。
抬眼一看,原本灼人的烈,此時已經被漫天佛取代。
在這佛之下,小和尚常樂明顯地覺到,周的疲憊一掃而空。
「嗡……」
還沒等他搞清楚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金沙地之中的一尊尊佛像陡然之間彷彿像是活了過來一般,一個個周佛四溢,眼瞳迸金,口中齊聲誦念經文,開始朝著他們所在的方位匯聚而來。
而隨著這一尊尊佛像的靠近,一佛門獨有的莊嚴威猶如浪濤般從天而降,整片天地都開始震起來。
隻片刻間,那一尊尊巨大的佛像,開始如同一個個巨人般並一排,如一圈厚厚城牆,將他跟李雲生他們圍攏在中間。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佛像……佛像會活過來?!」
小和尚滿臉愕然。
「或許是因為我吧。」
這時李雲生的聲音忽然悠悠地響起。
小和尚轉頭一看,隻見李雲生正仰頭注視著那一尊尊巨大的金佛像,神依舊平靜。
地底河之中。
「我們推斷的沒錯,這就是一上古佛門神祇之地!」
在看到這一幕後,天魔羅空桑有些興地用力揮舞了一下拳頭。
「一幫蠢貨,自以為這是佛門慈悲,殊不知這纔是它們最大惡意!」
灰眼也是一臉興。
「劍神李雲生是嗎?」
七夜則是角勾起,然後冷笑道:
「讓我來看看你的劍,究竟能否敵得過佛國天罰。」
也就在這時,河中央虛像之上,一尊金佛像忽然抬起了一隻手,那巨大的金的手掌在了一道繁奧的佛印後,忽然猛地朝李雲生的方向拍去。
隨著這一掌拍落,小和尚隻看到眼前的天空忽然一陣扭曲,七彩的混沌暈猶如浪濤一般從天而降。
雖然他修為尚淺,但同為佛門修士卻是能夠覺到,那七彩混沌的暈之中所蘊含的力量,全然超出了五行之外,是一道無比純粹的毀滅之力。
「轟!——」
但就在這混沌之力要將小和尚跟李雲生吞沒之時,一道小小的人影,拖著一件巨大的紅袈裟出現在他們頭頂。
生生地替他們攔下了那道七彩混沌暈。
等小和尚醒過神來時,驟然發現那袈裟下方的人影,赫然便是他師父常樂和尚。
「師父!」
常笑小和尚驚撥出聲。
「走!」
常樂方丈卻是用力朝他們揮了揮手。
「我錯了,我錯了,我看錯了他們,你們快走,從這片沙海之中離開!」
他咆哮著沖兩人嘶吼道,語氣中充滿了被背叛後的憤怒。
「轟!——」
常樂和尚話音才落,又一團混沌暈拍落,直接將他那件袈裟拍得碎,而他本人則筆直的從空中砸落而下。
最後「砰」的一聲,剛好落在了常笑前方的金沙粒之中。
「轟隆隆……」
常笑想去拉起常樂和尚,但卻被天空之中驟然降下的龐大威得彈不得。他抬起頭來一看,隻看到那一巨大的佛像忽然都抬起了手臂,並且出佛門降魔印,齊齊朝著他這片拍落。
七彩混沌暈伴隨著陣陣閃爍的電弧,最終如一隻巨大的佛手般轟然向他們下。
「師父說這世間萬象有相便有解,最怕的就是這無相無形之力……」
小和尚心頭滿是絕地喃喃道。
「是否無相無形,取決於所見之人的見識。」
這時小和尚耳畔又響起了李雲生的聲音。
他麵帶疑地轉過頭去,剛好見到李雲生沖他淡淡一笑:
「在我看來,它們還是有些糙。」
隨後他轉頭重新看向那一尊尊佛像接著道:
「也沒辦法,這麼點佛緣之力,本不足以令這座神祇之地復甦。」
等這話落音,小和尚就見他抬起了手臂,五指張開迎向落下的那團七彩混沌暈。
「滅。」
一字輕吐,他的手掌猛然一握。
「轟!——」
一聲悶響過後,小和尚隻覺得眼前陡然一暗,那團原本滿是毀滅氣息的七彩混沌暈,居然連同天空的影一起齊齊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砰!——」
還沒等小和尚消化掉剛發生的一切,隨著一陣陣憤怒的梵音咆哮聲起,那一尊尊巨大原本慈眉善目的佛像,忽然全部麵如羅剎,手中攜著一件件法朝自己跟李雲生轟來,兩人頭頂再次一暗。
「錚!」
就在這時,一道劍鳴聲如同龍般咆哮而起。
隻剎那間,皎月般劍,已然掠過整片沙海,似是將這片區域切割了無數塊。
等小和尚回過神來時,隻看到那一尊尊佛像已然變換做了原本的模樣,唯一的不同的是這些佛像的腦袋被整整齊齊地切割了下來。
「你去看看你師父。」
李雲生拍了拍還在發愣的常笑小和尚。
「對了,師父!」
小和尚猛然醒過神來,然後快步跑向常樂和尚砸落的位置。
而李雲生則轉頭看向了空無一人的後,麵無表地道:
「已經警告了你們一次,既然你們聽不進去,那便隻好請你們消失。」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原本在空中盤旋的青龍,驟然一聲龍化作一抹劍一劍刺這片沙海之中。
地底河之中。
包括七夜在的幾名天魔羅,都還有些不敢相信剛剛虛像之中看到的那一幕,所以當李雲生說要請它們消失時,幾人一時間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青龍所化的劍直接貫穿地底鑽河,它們這才反應過來。
「收起河!」
七夜大吼一聲,下妖寵隨之撲向那劍。
不過已經太晚了。
攜著山海劍意的青龍,周劍芒在一瞬猶若山海般,將這整片河吞沒,無論是那些妖還是天魔羅本人,麵對這一道劍意時,都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著自己的神魂跟妖一點點被這劍意侵蝕,原本滿心悲慼的七夜忽然笑了,他一邊發狂地笑著一邊大聲道:「也好,也好,佛國的那些禿驢們,老夫死前能看到你們的末日,足矣、足矣!」
符文融於萬物,造就修真文明。一切故事,起源於符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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