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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之錦醫傾城》 第四百零一章廢除太子

第四百零一章廢除太子看樣子,嘉帝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才會要見刺客,是打算把所有的事都問個清楚明白。

「知道了,再去探。」蒼冥絕手裡的筆在宣紙上點下最後一筆,不曾抬頭。

江朔立即關門出去。

待江朔離開之後,蕭長歌才放下手中的醫書,這件事怎麼不知道?

「怎麼回事?」蕭長歌挑眉問道。

蒼冥絕回頭看一眼,把上次李生來找他的事說的一清二楚,估計李生已經把所有事彙報給嘉帝了。

「為什麼,李生會選擇把事告訴你?」蕭長歌疑地盯著手裡的筆,這麼多個皇子,能說的很多。

「李生和我政見不謀而合,雖然私底下沒有過多涉,但是能讓他看得上的皇子並不多,以目前的況來看,最好的選擇隻能是我吧。」蒼冥絕低聲沉著道。

「那麼,李生這次知道會把皇後扳倒,肯定也知道會牽連到太子,還是選擇了你,或許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事。」蕭長歌猶疑地猜測著。

李生,或許是個有眼力的。

從前,溫王和太子風正盛,而蒼冥絕和其他皇子庸庸碌碌,如今,時過境遷,溫王不在蒼葉國,太子又將潦倒,隻剩下風無限的蒼冥絕,任誰都不會選錯。

「不管他預料到什麼,那都是他的事,而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到了,接下來,且靜觀其變。」蒼冥絕扔了手裡的筆,隨手一點,在紙上點出一個黑墨點。

蕭長歌慢慢站起,目堅定沉著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開口問道:「如果,皇上想要封你做太子呢?」

夾雜著幾清涼的春風從窗外拂麵而來,打在蕭長歌的臉上,微風吹起的髮,有些遙遠而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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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冥絕的視線落在上。

他自己也知道,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隻要葉皇後一倒,太子之位必定懸著,再由眾位老臣一言說,嘉帝的心肯定朝著自己。

「諸位皇子整日不務正事,荒度年月,卻一心想著父皇將皇位傳給他們,來日登基,別說是我,就是這臣民也不會答應。」蒼冥絕緩緩地說道,深深吐出一口氣。

蕭長歌咬咬,看來他註定是要那個位置,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會再離開他。

「我知道了。」蕭長歌在他後低聲道,聲音裡似有不甘。

蒼冥絕猛地轉摟住子,埋在的頸窩裡,汲取著的溫暖,難得一的甜

「長歌,你會陪著我吧?」良久,他才開口問道,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他知道,一直都不想待在這京城,曾經到了太多的傷害,讓懼怕這裡,可是為了自己,還是堅定地前往。

如今,他不能許諾給什麼,隻有用來束縛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在蕭長歌的心裡,早就已經認定了有他在的地方,纔是的家。

聽著他帶著微微懇求的語氣,就像是一個沒有安全的孩子,手環住了他的腰,給他安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管發生任何事。」的聲音帶著的力量,讓蒼冥絕搖擺不定的心更加堅定。

這句話,那個位置,他是勢在必得。

兩人還沒說一會話,江朔再次敲響了門,再次帶來一個訊息。

「王爺,刺客在審問到一半的時候,就咬斷了舌頭,不過幸好關鍵的都已經說了,還有曾經倫王的一個丫鬟作證,說倫王酒杯是有人做過手腳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葉皇後。」

如此,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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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會如何置皇後呢?段貴妃已經被打天牢,不可能再有一個皇後也被打天牢,況且葉家的勢力不容小覷。」蕭長歌低聲分析著。

「父皇喜子眾人皆知,十幾年前的事尚會怒,更別提這才過去沒一個月的事。現在我不方便出麵,還是靜待訊息吧。」蒼冥絕坐回了位子上,沒有再開口。

書房,早已了一鍋粥,急召了幾個太醫進殿,不出一會,就被趕出書房,如此來回了一會,嘉帝的麵越發地難看起來。

「皇上,保重龍啊!」

「父皇,保重龍啊!」

李生和留王同時開口,懇切哀求。

「你們,去把那個毒婦給朕帶上來!」嘉帝指著門口,狠聲道。

外麵的幾個侍衛聞言,立即前往皇後寢宮,不料卻在半路上遇見了簪待罪的葉皇後和太子。

兩人進了書房,如同赴死一般的堅決態度。

烏黑的長發散的肩膀上,被風一吹就淩,而太子立在側,頭上的桂冠也不見蹤影。

一進書房,便猛地跪到了嘉帝的麵前,臉上全是懺悔悔恨的淚水,全然沒有了作為一個皇後和太子的高貴。

「皇上,臣妾有罪,特地前來請罪。」葉皇後率先承認自己的錯誤,猛然叩首。

「皇後,那你就說說你到底有什麼罪?趁著大家都在,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來。」嘉製下自己心裡的怒火,倒是想要聽聽葉皇後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

葉皇後扯了扯太子袍,示意他趕說話。

「父皇,兒臣也有罪,鬥膽前來請罪。」太子不卑不地道。

母子二人紛紛上前請罪,這倒是聞所未聞,他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帝冷笑一聲:「你們下毒的事朕已經知道了,虎毒不食子,你們竟然敢殘害手足兄弟,這是人乾的事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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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巨響響在書房,嘉帝猛地將桌子前麵的東西砸落,太子力一擋,葉皇後毫髮無損,而他的腦袋卻被硯臺砸出跡。

順著他的額頭流下,葉皇後疼惜不已地拭眼淚。

太子一言不發地重新跪好,麵嚴肅。

「父皇,倫王被毒害一事是兒臣的罪,兒臣沒有看管好下人,是兒臣的錯,還請父皇饒恕母後。」太子平靜地說道。

怎麼這件事又扯上了下人,李生倒是瞭然一笑,這不過是太子選擇的一個為自己罪的理由而已。

「所有的事都是你們母子二人做的,好端端地又生出一個下人出來,朕倒是想聽聽你們有什麼措辭!」嘉帝顯然不相信太子的話,但是依舊給他們一個機會繼續說下去。

太子猶豫片刻,繼續道:「父皇,十七弟一直都是您喜子,兒臣雖然是個太子,卻從小弱多病,一直不曾陪在您的邊,所以您會更加喜十七弟。

兒臣府邸裡有一個從小就伺候兒臣的下人,與兒臣頗好。曾經有一次出宮時偶遇十七弟,他對兒臣不恭,被兒臣的下人看到,可能由此記在心上。

所以在倫王被毒害之後,他便畏罪自盡,臨死之前把所有的事都跟兒臣說了,這件事是兒臣的錯。」

如此片麵之詞,嘉帝自然不會相信,隻是道:「方纔那個刺客在朕麵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況且,區區一個下人,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毒害皇子,可見你所言不真。」

太子心裡一,猛地抬頭,太突突地跳。

他早就料到嘉帝不會相信他的這番措辭,卻沒有想到會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李大人,這件事你怎麼看?」嘉帝忽而看向了一旁的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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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上前直言不諱:「微臣以為,皇上所言不錯,太子手底下的下人擁護太子有可原,可是不可能如此膽大包天對皇子下手,若是沒有主子的示意,萬萬做不出這種事。」

言外之意是在說,如果沒有太子的授意,那個下人又怎麼可能弄到毒藥在除夕晚宴上對倫王下毒?

葉皇後銳利的目掃到了李生的臉上,好你個李生,平日裡見你兢兢業業,沒想到關鍵時刻倒打一耙。

「李大人!」葉皇後猛地出聲喝道,「李大人覺得,這件事是太子授意的?太子怎麼可能殘害手足?」

李生目不曾看向葉皇後,隻是淡淡地看著地麵,不卑不地道:「微臣隻是分析事實,闡明對錯而已。」

「都住!皇後,朕念你是皇後,陪伴朕多年,所以纔在除夕之夜放你出冷宮團聚。沒想到,你一出冷宮便做出這種事,還有太子,你已經是太子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非得致手足兄弟於死地嗎?」

帝猛地拍著桌子,重重地咳嗽了兩聲,紅著雙眼看著底下的太子和葉皇後。

剎那間,書房裡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辯解,隻剩下嘉帝咳嗽的聲音。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纔有一個空遠的聲音打破了這個久違的寧靜,沉寂得如同死灰一般。

「父皇,兒臣知錯,兒臣不配當太子治理天下,天下不該給兒臣這樣的人,所以今日,兒臣自請廢除太子之位,另擇賢人。」

太子再次叩首在地麵上,額頭上的跡已經乾涸,霎時目驚心。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紛紛落在太子的上,尤其是葉皇後,目中的絕哀求顯而易見。

苦心經營的夢就這樣破碎了,步步為營的將來就這樣毀在自己手裡,不甘不願,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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