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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将星》 第104章 同居

“算是吧。”肖玨道。說起來,軍籍冊上禾晏寫的家中況,倒是不假,的確是有個城門校尉爹,年紀相仿的兄弟,隻是年郎卻是兒家,說出來令人難以置信。

“他算自己人嗎”沈瀚小心翼翼的問。

“暫且當做自己人也無妨,”肖玨垂眸,“不過,也無需事事告知。”

沈瀚心裡大概有數了,就道“屬下明白。”

“我有件事要你去做。”他道。

禾晏好容易回答了兄弟們的問題,再回屋的時候,已是夜裡。

肖玨不喜嘈雜,住的地方頗為清凈。禾晏進去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乍然從十幾人一間的通鋪房變屬於自己的屋子,教人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程鯉素這般講究的爺,臨走時還不忘幫他將房間裡的熏香點上。

淡香縈繞在鼻尖,令人很是放鬆,禾晏在床上躺下來試了試,如躺在一團棉花上,即刻便覺昏昏睡,想,果真驕奢逸,睡在這種床榻上,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不足為奇。

又瞥見那道中門。

中門外以珠簾掩住,掀開珠簾就是門,門後就是肖玨的屋子。肖玨大約也是為了監督程鯉素日日功課,不過眼下這門卻是關著的。禾晏嘗試著輕輕推了推,沒推開,不死心的重重一推,仍舊巋然不

肖玨居然將這門從那頭鎖上了。

禾晏心道,這嚴防死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纔是子,而是個夜裡會探人香閨的采花大盜。肖二公子還真是容不得半點沙子進眼,有這種必要嗎

肖二公子的心思,真是神鬼難測。

屋子裡的正中擺著一隻大木桶,木桶裡是熱水,禾晏走過去,將手指放進去試了試,水溫正好。這大概是沈瀚準備的,他們今日趕路趕了一塵土,是該好好洗洗。總算不必去五鹿河泡冷水,禾晏很滿意,正要服,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那道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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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一道門。

中門的兩邊都有鎖,無論哪邊鎖上,另外一頭都無法開啟,除非兩邊一齊開啟。肖玨是將他那邊鎖上了,禾晏也得將自己這邊鎖上,否則萬一洗到中途肖玨突然不知哪筋不對想過來,豈不是會將看得一乾二凈

雖然這樣做的下場,極有可能是肖二公子覺得汙了他尊貴的眼睛拂袖而去就是了。

禾晏將中門鎖好,才接著沐浴換裳,待換好裳,又將木桶裡的水拖出去倒掉。最後回到屋子,坐到塌上。

沈暮雪已經將包紮的傷藥都送來,就放在床邊的小幾上,因著有前次的“冰清玉潔隻為未婚妻”之說,這回連幫忙上藥都懶得提了。禾晏對著鏡子,將布條拆開,裡頭的藥換掉,正準備重新換上新的布條時,看見旁還有一隻玉圓盒。

這圓盒很小,不及人的掌心大,差點被忽略了,禾晏拿起來一看,上頭寫著“祛疤生”,禾晏一怔,片刻後搖頭笑了。

還是姑孃家心細,隻是這也太過周到了,沈暮雪還真是良善,對一個小兵都如此。隻是尋常男子,了傷便了傷,又不是小倌館中的生意人,哪裡在意這些。

禾晏本該也如此想的。

但就在要將盒子放回去的時候,突然間,眼前又浮現起那個夜裡,紅燭落淚,芙蓉帳暖,那隻溫暖的手在挲到背上的傷疤時陡然僵尚且還在惴惴如何將編好的謊話騙過的夫君,眼前的男人卻若無其事的吹滅蠟燭,避開了那個話頭。

他依舊溫卻陡然間無地自容。這比任何的話語與眼還要來得傷人。

冰涼的藥膏拭在傷口,有點疼,也有點在心裡問自己,你真的不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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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在意的要命,縱然重來一次,也難以釋懷。

禾晏將布條重新纏好,將那隻玉的盒子放在枕頭下,滅了燈,在塌上躺下來。

這屋子裡安靜而溫暖,沒有通鋪兄弟們嘈雜如雷的鼾聲,也沒有半夜過來橫在上的,本該倒頭就睡,一覺天明的,不知為何,卻有些心如麻,難以睡。

或許,本不該想到從前。

第二日一早,禾晏照常卯時起,如今住在肖玨住的院子這頭,與其餘小兵們離的遠,離演武場也遠,還得提前早點去。等先去領了饅頭往演武場去的時候,遇到了沈瀚與梁平一眾教頭。

禾晏與他們打招呼。

梁平瞧著意氣風發的模樣,心裡酸溜溜的,他做教頭的,還沒一個小兵升的快,看看,這纔多久,就能挨著都督住了。不過是出去了一趟,何以就得了都督另眼相看。孫祥福父子的事沈瀚都與他們說了,但禾晏在其中究竟出了什麼力,立了什麼功,卻是不得而知。

梁平心裡仰天長嘆,他也好想立功,好想得都督另眼相看,好想挨著都督住啊

“禾晏,你來的正好,我有話跟你說。”沈瀚對招了招手。

禾晏跑過去,沈瀚打量了一下“都督昨日與我說過,說你了傷,一些激烈的訓練暫時不便參加。如馬弓弩一類的,你可以暫停,這幾日我們練的時候,你可找些適合你的訓練。”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不可懶,日日都要來演武場,早上的行跑也不可落下”

“明白”禾晏道,心中卻想,肖玨倒還好心的,這傷雖然是皮外傷,但好歹在腰背,若是一直如從前那般訓練,反反復復,很難好。

前生就是如此,舊傷未愈,便要帶兵東奔西走,傷口遲遲不好,渾上下都落下頑固舊疾,縱然後來恢復,不再像從前那般風吹日曬,但一到雨季,或是寒冷冬季,傷口就會泛疼,難以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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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不是可以忍耐,但如果能夠不這麼勉強,當然最好。

謝過沈瀚,再往演武場那頭去。今日練的是刀,倒也勉強可行,禾晏自之前在演武場臺上與黃雄切磋過,旁人都知道超群。又好,但凡有人詢問,總是笑瞇瞇的耐心回答,比個黑臉教頭親切多了。因此小兵們但凡有何困,總要找商量。

禾晏正被一名小兵扯著指點刀法,突然間,有個脆生生的聲音喚“禾大哥”

轉頭一看,竟是宋陶陶。

涼州衛裡,也就隻有沈暮雪一個年輕姑娘,被涼州衛眾人奉為仙子,不敢。如今不知何時又來了一個,年紀瞧著還比沈暮雪小一點,雖然不及沈暮雪清麗俗,卻勝在憨可,如春日綻開的小花,枝蔓都帶著細碎的芬芳。

紮著雙髻,提著擺跑到禾晏邊,無視著周圍小兵們火熱的目,隻看著禾晏問“我昨日聽沈姑娘說,你傷的不輕,可好些了”

禾晏“”

到了涼州衛,宋陶陶與沈暮雪住在一起,眾人也就沒有刻意去,赤烏和飛奴也不能天守著個小姑娘不乾正事。因此竟沒注意這姑娘什麼時候跑到演武場來了,還居然一眼就看到了禾晏。

禾晏笑道“多謝宋姑娘掛懷,隻是一點小傷。”

“這怎麼能算小傷”宋陶陶扯著的袖子“我再帶你讓沈姑娘給你瞧瞧。”

不必說,禾晏也能覺到周圍人看自己的促狹神,一邊的梁平臉都要青了。公然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他梁平活了快三十年都是,禾晏在這膩膩歪歪做給誰看隻是宋二小姐他惹不起,隻好怒視著禾晏,示意禾晏趕把宋陶陶給支開。

禾晏正要開口,又聽到一聲怒喝“宋二小姐,你跑到這裡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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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晏一聽這個聲音就頭疼,程鯉素跟嗅著腥味的貓似的,循著宋陶陶就來了,見宋陶陶抓著禾晏的袖子,氣的立刻將他們二人分開,怒道“你別接近我禾大哥我禾大哥已經有未婚妻了”

宋陶陶先是驚訝的看著禾晏,再看到一旁沖得意洋洋的程鯉素,沉思片刻後,冷笑一聲“未婚妻又如何訂了親也能退,我還是你未婚妻了,有什麼意義嗎”

程鯉素如遭雷擊,後退幾步。

周圍的人亦是瞠目結舌。

禾晏與程鯉素是結拜兄弟,宋陶陶是程鯉素的未婚妻,禾晏亦是有婚約在,宋陶陶卻獨獨對禾晏另眼相待,這是多麼扣人心絃一波三折跌宕起伏驚世駭俗的故事

如果此刻有個,禾晏應當頭也不回的就順著鉆進去了。

無力的申辯道“我不是我沒有”

禾晏肖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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