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聞言,眼睛一亮,心中有了底。他就怕做完這單生意,這神人就此消失。銀子來得如此容易,自然想做一筆長線生意。這人的意思,還有其他事要給自己辦,福旺心裡就高興了幾分。
“那秦嬤嬤的下落,小的已經幫公子打聽好了。秦嬤嬤有個相好的,先前住在城外的牛家莊上。不過小的又打聽到,自從秦嬤嬤逃走去找這相好的後,他們便不住在牛家莊了。這個相好的姓牛,原來是個鐵匠,牛鐵匠有個親戚,住在離牛家莊十幾裡遠的荒山裡,那山那麼大,要找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但他們住在山裡,總要換糧食布油,每月的初十,牛鐵匠都要下山去附近的集市采買食。他自己也幫人做一些活計,去買食的那天,也會把打鑄的鐵放在一昌茂鐵鋪的打鐵店進行售賣。”
“公子想要去找秦嬤嬤,可以先去找那間昌茂鐵鋪,等初十的時候,牛鐵匠下山時,便能找著牛鐵匠。隻有牛鐵匠知道秦嬤嬤在什麼地方。”福旺狡黠的一笑,“至於怎麼讓牛鐵匠開口,就看公子自己打算如何做了。”
“你說的這些訊息,可是真的”禾晏問。
“千真萬確,小的哪裡敢欺瞞公子”福旺忙道“隻是如今大爺也在令人查探秦嬤嬤的下落,小的是走了許多門路才查到這裡,大爺未必就不能查到。公子倘若很急,最好快些趕去那家鐵鋪。如果被大爺捷足先登”
他倒並非是真的好心為眼前這神人所考慮,隻是怕神人沒能找到秦嬤嬤,就此消失,日後就沒了這麼輕易掙得的銀子供他花用了。
禾晏心裡也有些激,原本來許家,也隻是想找證據,並未想到會找到活口。而如今福旺居然打聽的如此細致,實在是意外之喜。
“此事你做的很好。”
得了誇獎,福旺心花怒放,彷彿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朝自己源源不斷的湧來,順口就道“替公子辦事是小的的福分,公子還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小的別的不行,也就是腳勤快些,要是能幫得上公子的忙就太好了。”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禾晏倒真想起另一樁事來。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你可知你們府上如今的這個許大,近來可有什麼不對”
“大”福旺一愣,越發覺得麵前人琢磨不了。先前說賀姨娘是他過去的相好,難不眼下這個許大也與他有什麼牽扯不清的乾係這樣的話,自家大爺腦袋上豈不是綠雲罩頂,一時間,福旺十分同許之恒。
禾晏並不知道眼前這小廝腦子裡早已跑偏到十萬八千裡,隻問“你不知道許大的況嗎”
“小的隻是個守門的,”福旺笑道“大的院子裡都是婢婆子們在伺候,小廝得很。公子真要打聽,小的也可以跑跑,不過”
“不過什麼”禾晏問。
那一日在玉華寺撞見禾二夫人與禾心影沒多久,就遇到了刺客,禾晏想來想去,覺得都與禾如非不了乾係。雖然禾心影什麼都不知道,但以禾如非的謹慎,未必會放過。與這個妹妹雖然相時間不長,但禾晏並不希出事。
“不過這幾日大似是子倦乏,都沒怎麼出門了。夫人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帶著。”福旺道。
禾晏心頭一。
許夫人出門不帶禾心影,本來也沒什麼,偏偏是從去了一趟玉華寺後實在讓人不能不猜測禾心影是被許家人起來了。
“福旺,”禾晏看向麵前的人,“我再請你幫我做一件事,盯著許大。倘若許大出了什麼事,或是有什麼問題,請你到茶館裡找那個臉上生麻子的夥計,告知一聲。”
福旺雖有疑,卻還是點了點頭,“好嘞。”
事代完,兩人分頭離開。禾晏先走,福旺後走,福旺走的時候沒有留意到,對麵街角的一綢布鋪前,有人影藏在鋪子前的圓柱後,待他的影消失不見,才走了出來。
是一個黑的子。
夜裡,肖家書房的門被開啟,有人從外麵進來。
肖玨將劍掛回墻上,去外裳,剛轉過,外頭有人敲門。
“進。”
進來的是一黑的鸞影。
肖玨沒有看,走到桌前,桌前堆著一疊信件,他隨手拿起幾封翻了翻。
鸞影道“爺讓屬下打聽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青年正出一張信紙,聞言並未抬頭,隻道“如何”
鸞影有些躊躇。
肖玨手上作一頓,瞥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鸞影下定決心,低聲道“屬下在許家門口守了三日,今日等到了禾姑娘。”
屋子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禾姑娘與許家守門的小廝在附近的茶館裡坐了半個時辰才離開。屬下問過茶館的夥計,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見過幾次麵。”
肖玨將手中的信丟在桌上,在椅子上坐下,看向淡道“你查到了什麼”
“那個守門的小廝福旺,近來手中銀錢厚了許多,在許家找一個秦嬤嬤的人。秦嬤嬤曾是許之恒寵妾賀宛如的媽,但賀宛如病死後,秦嬤嬤就失蹤了。”
“屬下猜測,禾姑娘是給了福旺一筆銀錢,托福旺打聽秦嬤嬤的下落。但奇怪的是,許家大爺許之恒如今也在到找秦嬤嬤。”
鸞影說完,也不敢去看肖玨的神。禾晏竟然背地裡與許家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對於肖玨來說,絕不是一個好訊息。一個懷著諸多的子,總讓人猜疑。
“這個秦嬤嬤的人,看來很重要。”青年把玩著手中的鎮紙,油燈的影下,看不清楚他是什麼神。
“秦嬤嬤的下落查到了嗎”
鸞影頷首“查到了。”
禾晏肖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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