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無言以對。
燕賀大概自己並沒有察覺到一點,就是他護妻子雖然是件好事,但每每他得意洋洋的將自己妻之心擺在臺麵上炫耀時,就顯得有一點、不,是格外的蠢。
“確實甚會取名。”禾晏很捧場,“那若是男兒呢”
燕賀就顯出有些興致缺缺的模樣,“那就燕良將吧。希他長大了以後,也能當一個如他爹一樣優秀的將軍。”
“什麼人哪這是,”林雙鶴嘲笑道“這會兒還不忘給自己臉上金。”
“林雙鶴”燕賀惱怒道“你到吉郡,到底還想不想活命了”
“想想想,”林雙鶴給他拱手,“還到時候燕將軍救本爺狗命。”
燕賀這才滿意。
禾晏咬著羊問“不過林兄,你要去吉郡,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縱然要上戰場,也會去雲淄或者九川。”
去雲淄就可以同肖玨一道,去九川就和自己在一起。倒也不是禾晏自誇,隻是說起來,林雙鶴與自己或是肖玨的關係,當然在燕賀之上。隻是後來也想明白了,眼下吉郡正在鬧瘟疫,林雙鶴要去吉郡,定然是因為瘟疫的緣故。
“禾妹妹,”林雙鶴之前也跟著了幾次“嫂夫人”,但到底是覺得別扭,最後還是“妹妹”了,他道“你和懷瑾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有我沒我,區別不大。燕將軍就不同了,如果我不在場,他要是個傷什麼的,沒有神醫醫治,耽誤戰事怎麼辦他自己人緣極差,那些軍醫要是趁機在給他的藥裡下毒,嘖嘖嘖,好慘”
燕賀然大怒“林雙鶴我看你是狗裡吐不出象牙我怎麼可能傷,簡直荒謬我告訴你,你日後別求著我救你,滾遠點”
禾晏心知林雙鶴也是上胡言語。他這人看著不著調,跟個紈絝子弟一般,實則心裡格外有主意。朔京林家養出來的男兒,又豈會是真的貪生怕死之徒。
禾晏舉起手邊的杯盞,因著明日要出發趕路,今日不敢喝醉,隻換了甜甜的米酒,道“遊仙姑娘先前送了我們一壇碧芳酒,不過今日還是別喝了,等我們打跑那些烏托人,再到樂樓來,請林兄為我們佈置一桌好菜,介時纔算不辜負了酒。”
“現在呢,就先將就著這點米酒,就祝我們大家此去製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捷報頻傳,凱旋而歸,怎麼樣”
“好”林雙鶴率先鼓起掌來,“說得好”
肖玨瞥了一眼,笑了。
五隻杯盞在空中撞出清脆的響聲,如兵戈相撞的金鳴,又如捷報來傳的角聲。
“乾了。”
禾晏肖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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