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聽著難,含淚喚道:“姑娘……”一旁的楚老夫人聽了怒不可遏:“他們竟敢這樣對你?”
楚錦瑤終于把憋了好些年的心里話都說了出來,沒有理會外人,繼續說:“當初是你們蓄意把我換走,想讓你們的兒過好日子,后來若不是我父親做主,我這一輩子都會被你們蒙在鼓里。既然父親把我找回來了,那人往前看,我也沒打算計較過去的事。可是,現在你們的兒已經過上了富貴日子,還是長興侯府的四小姐,你們還要怎樣?為什麼還要跳出來毀了我的生活,我欠你們嗎?”
院子里已經有人聽不過去,扭過頭不忍再聽,就連郡王府的人都面不忍。對于這些腳踩不到地面的貴夫人來說,們哪里能想到底層的惡意會可怕到什麼程度。旁邊的人聽著都覺得心絞痛,而楚錦瑤這個當事人卻平靜的很。的委屈和難,早就消磨完了。
蘇父和蘇母被楚錦瑤當面對質,被問得連連后退,一句話都說不上來。而這并沒有完,算以前的老賬有什麼用,這些痛苦已經過去了,楚錦瑤真正要和他們算的,是現在這筆賬。
楚錦瑤鎮了一下翻滾的緒,繼續道:“因為你們,我在外面過了十三年的苦日子,一冬天手上的凍瘡都好不了。因為你們,我的親生母親和我不親近,到現在還和我有芥。而你們現在,竟然為了楚錦妙,還要再害我一次嗎?你們為什麼偏偏挑今天府,你們為什麼不說別的,偏偏說我名下的繡莊?沒有部人帶著,你們兩個外人連路都認不得,哪能走到這里。你們的心思昭然若揭,就怕我擋了你們親生兒的路,可是你們竟然還說,都是為了我好?”
趙氏聽到楚錦瑤說了自己在蘇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后,整個人驚訝又意外。一輩子都活在富貴人家,四不勤五谷不分,以為蘇家雖然在農村,但只是吃穿用度差一些,其他的和侯府沒什麼差。現在聽楚錦瑤說了,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趙氏蠕了蠕,想說什麼,但卻沒機會說出來。不知道楚錦瑤從前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如果知道,不會疏忽楚錦瑤的。等趙氏聽到楚錦瑤說親生母親和不親近后,趙氏更是心如刀絞,忍不住偏頭哭了起來。
而蘇母那邊被楚錦瑤連環質問,已經有些慌了。這些問題一個也說上來,都是按照楚錦妙的安排做的,蘇母不敢連累楚錦妙,忍著一眼都不往楚錦妙那里看,回道:“你對我們有怨言是我們自己的事,不要把事牽扯到別人上去,這關四姑娘什麼事?”
楚錦瑤自嘲地笑了:“你們對我非打即罵,卻對一個只見了幾面的陌生子百般維護。果然,親生的兒就是不一樣。”
楚錦妙事不關己地遠遠站著,聽到這句話后回道:“楚錦瑤你說話注意點,我又不認識他們,不要把這兩個鄉佬和我扯上關系。”
楚錦瑤譏諷地看著蘇父蘇母:“聽到沒有,你們為了豁出命一般得罪豪門權貴,而卻還嫌你們鄙。你們能走到這里,多虧了楚錦妙帶路吧。要不然,的子上怎麼會沾上墻灰。”
“你住口!”楚錦妙慌了一下,怒罵,“你有什麼證據,就敢在這里口噴人?我本不認識他們,子上的灰是方才散步時蹭上的。”
“你敢說你從沒有去過二門,之前也不曾見過蘇家三人?”
楚錦妙咬著牙說道:“我敢。”
楚錦瑤和楚錦妙兩人僵持不下,郡王妃看了半晌,輕輕對楚老夫人說道:“老夫人,貴府兩位小姐倒是伶牙俐齒。”
楚老夫人尷尬,子最要的便是順,口齒伶俐可不是什麼優點。榮寧堂鬧哄哄的,院外突然咚咚咚跑進來一個人,來人看到蘇父蘇母,頓時氣得臉鐵青。
“你們怎麼到這里來了?”蘇慧氣得牙疼,魯地拉起蘇母的手就要往外走,“我就說你們最近怎麼神神叨叨的,原來是來欺負瑤瑤了。過得好好的,你們就放過不好嗎?”
楚老夫人皺起眉:“這又是誰?后宅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了?”
林熙遠和林熙寧的聲音從外響起,二爺也陪著一起過來了。
“是我們帶來的。”二爺說道,“我聽說后院有人鬧事,就和世子一起過來了。我們路過時正好看到這個子在門房苦苦哀求。我問五妹邊的人和事,都能說得上來,世子說看是真的有事稟報,就一起帶過來了。”
郡王妃見了兒子,表緩和許多,聲問:“遠兒,你怎麼過來了?”
林熙遠沒有說話,他看著院子里這一片狼藉,問道:“這是怎麼了?”
蘇慧用力拉蘇母出去:“你快省省吧,你從小就見不到瑤瑤好,現在人家都回家了,你還跑過來做什麼?丟人現眼,你快和我回去!”蘇慧一邊扭著蘇母,一邊對楚老夫人和郡王妃說:“民蘇慧,曾是五姑娘的養姐。我爹娘他們腦子有問題,慣常說些有的沒的,從前在村里就這樣,幾天瘋病又犯了,各位太太不要當真。”
原來是這對夫婦的兒,在場的幾個夫人恍然大悟,既然他們家兒都出來說了,看來是這對夫婦腦子不清楚。楚老夫人臉一松,道:“鬧了半天,原來是一個瘋子來說瘋話,竟然還編排到我們五姑娘上,真是無妄之災。”
郡王妃的表也松下來,當真是瘋病?楚錦妙一看要壞事,當下對蘇慧恨得牙,連忙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原來是腦疾嗎?可是我看他們說話辦事,不像是有病之人啊。為人兒,這種詛咒父母的話可不能說,明明剛才我看他們說話有條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