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月考績發下來了。

顧海看著自己的各科績，比他預想的要高出很多，一想自己這段時間也沒花費多心思在學習上，還能考出這樣的績，頓臉上有。

“你考多分？”

顧海倒是想知道，這個一天到晚睡覺的傢伙，能考出什麼樣的績來。

“你是說總分麼？”

顧海點頭，“我521，你呢？”

“我沒算。”

“你拿來，我幫你算。”

還沒等白因答應，顧海就直接搶過了白因的各科試卷，他是打算用這件事奚落一下白因的，畢竟除了育特長之外，顧海真的沒有一比白因出。

“數學，150……”

顧海萬分驚訝地對照了一下名字，真的是白因，而且是滿分。雖說理科班的數學水平普遍較高，但是能考到滿分的學生，真的是微乎其微。

“語文，126……”

顧海再一次愣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語文績，96分，差了整整30分。顧海把白因的卷子翻看了一遍，發現是作文就差了15分，白因的作文幾乎是滿分。

“這不公平……”顧海沉著臉，“你這作文要是換我的字來寫，肯定不值40分。”

白因懶得搭理這種人。

“理綜287，英語131……總分694？”

這個分數，都能拿北京市高考狀元了！怎麼可能？顧海不相信，就衝白因上課這麼睡覺，他能考出這樣的分數？還有天理麼？

“抄的吧？”

“我前面是尤其，後面是你，我抄誰的去？”

尤其總分才400多分，更慘。

旁邊有個生瞧見顧海一副不相信的表，忍不住了一句，“白因就是以第一名考進這個班的，他的校名次一直是前五名。”

顧海現在總算明白了，爲什麼羅曉瑜對白因百依百順，周圍的同學總是誇白因特別聰明。本來還以爲倆人是一條道上的，一個總睡覺，一個總走神。鬧了半天，人家腦子裡有一個小算盤，不管怎麼折騰，最後被耽誤的一定是你。

“你太壞了！”

顧海在白因的脖頸子上輕輕拍了一下。

我壞？白因覺得若是老天有眼，早該把後面那位劈死了。

“我怎麼壞了？”

“你摧毀了我接天才的能力。”

白因冷笑一聲，毫不留地回擊。

“你也摧毀了我容忍傻B的能力。”

顧海還沒發作，突然一陣巨大的聲響，把衆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後門口。一個陌生的人用腳踹開了後門，連帶著地面上的碎皮紙屑都揚了起來，此人表猙獰，上含著一街頭霸王的浪之氣。

“白因，我草你大爺！”

毫無徵兆的一聲罵，讓嘈雜的課間一瞬間安靜下來。

白因冷漠的眼神甩了過去，看到了一張令他憎惡至極的面孔。這個人武放，從高一開始，就喜歡和白因過不去。原因很簡單，他追的生，一直都暗著白因。而他又是一位整天公車接送，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的二代，學校的領導都得敬他三分，他又怎麼能忍一個窮小子總是在他的頭上。

“白因，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點兒。小心我把你老底兒兜出來，我要是真兜出來，我看你還敢不敢在這個學校混！別以爲績好就能爲所爲，哪天把爺惹了，你就是全校第一，也得給我滾蛋！”

白因站起朝武放走了過去，語氣冷銳平靜。

“我有什麼老底兒？你說出來，我倒是想聽聽。”

武放笑得狂妄輕佻，“真讓我說？我怕我說了，你哭著跪地上求我放你一馬。”

簡短又冷冽的五個字，“有種你就說！”

“好，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同學們都聽好了，我只說一遍。你們班白因，是個有媽生沒媽養的雜種，你們知道他媽是幹什麼的麼？說出來嚇你們一跳！等等……不能那樣稱呼，現在改詞了，失足……哈哈哈……”

班裡噓聲一片，有表示驚訝的，也有表示反的，更多的是懷疑。沒有人相信白因會有那樣一位母親，他們覺得武放是因爲嫉妒而故意編造一個事實來侮辱白因。

白因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表是僵死的，只有胳膊上暴起的管還在不停地跳著。

“你們瞧瞧白因，一看就他媽是個野種！但凡沒有媽的，都他這副慫樣兒！”

白因已經走到了武放的邊，擡起胳膊。

就在那一秒鐘，白因被噴了一臉。

武放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白因也在震驚中，顧海的拳頭再次揚了起來，又是一拳，武放的半邊臉都走形了。一大從鼻子眼冒出來，流到齒裡，疼得武放嗷嗷直喚。

“我草你媽……你敢打我？”

武放朝顧海撲了過去，顧海一腳踢在武放的膝蓋骨上，有準又狠，骨裂的聲音聽在耳朵裡異常恐怖。武放又是一聲慘摔倒在地，顧海拽著他的脖領子，把他從班級後門口一直拖到前門口。

啪！

一個下去，整個樓道的人都聽到了。

最初還有人往這裡跑，企圖勸勸架，結果看到地上這副場景，全都嚇懵了。武放的整個臉被顧海打得如同一堆破爛棉花，下已經歪了，顧海兩個拳頭掃過去，武放掉了四顆牙，吐出來的時候呼吸都困難了。

“道歉！”

顧海指著白因。

武放哭號著，“我他媽憑啥給他道歉？你再打我一下，我讓你明天就進去！不信你試試。”

武放的話不無道理，假如顧海真是一個毫無份背景的高中生，把一個二代打到這個地步，蹲進去是在所難免的了。

顧海的拳頭上都是，他左手按住武放的頭，右手一記悶拳橫掃過去。

咔嚓一聲。

武放的半邊臉塌了進去。

幾個經過的生嚇得直尖，就連一位經過這裡的老師，都沒敢直接來阻攔，而是趕打電話到保衛。

“道歉！”

武放的眼淚嘩啦啦流，哎呦媽喲哭得都快嚥氣了。

班裡一個男生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顧海邊，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顧海，你別這麼打他，會惹麻煩的！”

顧海完全聽不見，一腳踹在武放的大。

“道歉！”

武放疼得起子，像一隻蝦米在地上搐。

白因靜靜地站在一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不明白，顧海爲何會如此瘋狂地爲自己打抱不平。

尤其推了白因一下，“你去勸一下吧，再這樣下去，該出事了。”

白因走過去，還沒開口，顧海舉起了三手指。

“我數到三，你再不道歉，我直接把你從窗口扔下去，不信咱就試一試。”

“一，二……”

武放猛地抱住顧海的，整張臉已經模糊，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對……對不起……”

武放一開口，裡流出一大團的稠，周圍的人看得十分心悸，全都後退了一步。

顧海猛地將武放拽起來，強迫他雙膝跪地，將他的頭按在了白因的腳底下。

“說，你是他孫子，你纔是雜種！”

武放頓住了。

白因知道事不妙，本想上前攔住顧海，別讓他玩過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顧海這一拳下去，武放的牙牀子都跑到脣外邊了。

“夠了！”白因拽住顧海，“趕把他送到醫院。”

“你站起來！”

顧海朝白因大吼一聲。

自從白因認識顧海，他從沒見過顧海這樣的表，所有殘忍可怕的詞彙來形容都不爲過。

“道歉！”

顧海暴怒的聲音響徹整個樓道，外面的都不敢照進這個晦暗冰冷的角落。

武放的臉在白因的腳面上，一邊哭著一邊大氣，地上的穢都是從他的口中吐出來的。

“我是……你……孫子……嗚嗚……我是雜……雜種……嗚嗚……”

顧海甩掉武放站起，整個校服的前襟都被染了。

白因靜靜地站在兩人中間，心是空的。

120急救車的警報聲傳了進來，一羣圍觀的同學幾乎都是著走回教室的，醫護人員急匆匆地跑到教室門口，將頻臨休克的武放擡上了擔架。

十分鐘過後，一切恢復平靜。

外面的已經被清掃工人仔細地刷過了，腥味還是著窗戶飄進教室，每個人的心裡都是涼的。

“顧海，你出來一下。”

白因回過頭看向顧海時，他的位置已經空了，很多同學都在議論，顧海這次出去，恐怕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