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因嚨裡發出朦朧的聲音,但是很快被顧海的吸吮聲吞嚥掉,顧海徹底瘋掉了,他的舌尖及到白因的牙牀,溼潤的覺讓他瞬間通電,從來沒有過這樣大的心緒波,顧海口的旺火快把自己燒著了。
不夠,不夠,他還想要索取更多。
爲了避免被白因的牙齒攻擊,顧海用手鉗制住白因的兩腮,強行將舌頭探了進去,舌尖舌尖的那一刻,一強大的電流在四流竄,顧海暴躁而貪婪地在白因的口腔裡肆著,捕捉著白因逃竄的舌頭,又咬又又吸,恨不得吞到肚子裡。
這和男之間的接吻不一樣,沒有過多的前戲和膩歪,完全是心底深的激超過了的負荷,發出來的強大吞噬力。猛烈而狂野,帶著山呼海嘯一般的破壞力,將兩個人的心帶了分崩離析的境地。
顧海的脣離開了白因的脣,他的手還放在白因的兩頰上,將他的頭髮全部別到腦後,出一張完整的英俊面頰。就是這張臉,迷炫了他的眼睛,勾掉了他的魂兒,乾了他所有的意志力。
“寶貝兒……”顧海忘地看著白因,神思恍惚,“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的心吧?你早就知道我對你的不一般吧?我和你親兒,你也沒覺得意外吧?”
白因的臉煞是好看,一秒鐘變一個。
“顧海!你丫……”
“先別罵人呢!”顧海捂住白因的,“你先聽我說,聽我說完了,你再攢一塊罵。反正我在你心裡也沒什麼高大的形象,今兒我就徹底讓它坍塌了,你最好恨我,恨我也比這麼無於衷強。白因你聽好了,我顧海從沒把你當過哥們兒,我對你好是因爲我喜歡你,我把你當傍家兒伺候,我想和你睡在一張牀上是因爲我想上你,我做夢都想聽你浪……”
白因,“……”
“你覺得我特流氓吧?覺得我特變態吧?告訴你,這賴不著別人,就賴你自個!誰讓你這麼迷人的?誰讓你這麼的?誰讓你一笑就把我弄得神魂顛倒的?白因,你甭裝清純,你丫肯定看出來我這些齷齪的想法了,你就是故意勾引我!”
“白因,我告訴你,我今兒說這些話,我一點兒都不後悔!你想罵我是吧?那你就撒開歡兒罵!你越罵我越興,你每次罵我,我都想使勁你!你知道你現在這種憤怒、忍、彆扭的表有多勾人麼?要不是我顧海爲人正派,我現在就把你子了!……行了,你罵吧,我聽聽,你想怎麼罵我!”
白因覺得老天爺和他開了一個特大的玩笑。
他住了,在顧海吐沫橫飛的語侮辱下,他竟然住了!
“我不罵你。”白因異常地冷靜。
顧海審視的目在白因的臉上盤旋了片刻,最後出一殘破的笑容。
“絕了是吧?後悔認識了我這人是吧?想讓我徹底滾出你的世界是吧?我告訴你,我偏不!你把我顧海吃死了,你丫還想跑?沒門兒!”
白因手裡若是有一塊板磚,一定先朝顧海的砸過去。
“顧海,你說這些話,你會付出代價的。”
“我不在乎!”顧海眼睛裡出一狠勁兒,“只要能天天看見你,什麼代價我都能承。”
“那好,你聽清楚了,我今兒早上是打算來找你道歉的!我昨晚和我爸聊了半宿,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你的份,他勸我把你找回家,我答應了!結果我一大早就被人劫了,五花大綁綁到這,又被一個瘋子言語辱,你說我該怎麼辦?”
顧海,“……”
“鬆開!”白因怒吼。
這回換顧海的臉一分鐘一個了。
“你……說的是真的?”有點兒竊喜又有點兒擔憂。
“廢話!!”
顧海目慎重之,“萬一你是故意將我,我豈不是又上當了?”
災民心態的顧海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白漢旗的電話。
“叔……”
“大海啊,這程子怎麼沒來家玩啊?叔都想你了,你天天唸叨你。”
“叔,因子什麼都告訴您了?”一邊說一邊瞟白因。
“是啊,大海啊,是因子不懂事,我讓他去找你了,這會兒該到了吧?”
“哦……”顧海氣短地應著,“可能快到了,我去門口瞅瞅,那個,叔,先就這樣吧……”
局面又扭轉過來了。
白因沉著臉,目如刀子一樣地刻著顧海的臉。
“鬆綁!”
顧海依舊沒皮沒臉地湊了過去,表從霸道蠻橫變得四溢。
“我要是給你鬆綁了,你跑了怎麼辦?”
“你放心,我絕對不跑!”
顧海把手銬解開了。
白因如一頭猛,拽著顧海的胳膊掄圓了踹,從牀頭踹到牀尾,牀上踹到牀下,踹還不解氣,拿著冰冷堅的手銬打顧海,直到這廝完全掉了戾氣,只剩下好脾氣的勸哄。
“寶貝兒,別生氣了。”
“你說,你想誰?”
顧海捂著頭,角殘留著一抹邪笑。
“不想媳婦兒的丈夫不是好老公。”
“你丫……”白因追得顧海滿屋跑。
折騰累了,白因沉著臉坐在牀上了幾口氣,起往門口走。
“你去哪?”顧海堵在門口。
白因黑了他一眼,“你管我去哪呢!”
“那不。”顧海一臉正,“話還沒說清楚呢,你就想這麼走人?”
“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白因十幾年積攢的腦細胞被顧海一天氣死了好幾億。
“我這表白得帶勁兒,你怎麼著也得給我一點兒迴應啊!”
“我給你什麼迴應啊我?”白因氣結,“我沒死你就是好的。”
“你說給什麼迴應啊?”顧海倚在門框邊緣,一臉的邪氣加流氓氣串味兒的笑容,“我都說了喜歡你了,你怎麼著也得回我一句吧?”
白因的耳子紅得都發紫了。
“顧海,你能不能不瘋了?”
“誰瘋了?”顧海站直,錚錚鐵骨,一臉正氣,“我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白因才吐了幾個字。
“咱倆都是男的。”
“都是男的怎麼了?”顧海一副理直氣壯的表,“你忘了,那天咱倆遛狗,還看見一隻狗跟一隻貓搞對象呢!”
“那能一樣麼?”白因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顧海依舊滿臉堅持,“你甭管男的的,公貓還是母狗,你就跟我說,你喜不喜歡我?”
白因結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不喜歡。”
顧海僵住了。
白因推了顧海一把,“靠邊兒,我要回家了!”
顧海一不。
白因惱了,“你還要怎麼樣?”
“不喜歡我是吧?那好辦!那我就繼續關著你,啥時候你喜歡我了,我再放你走!”
“顧海!!!”
顧海子一轉,強壯的軀將同等高的白因包得嚴嚴實實,脣再次堵了上去,無視白因底下瘋狂的踢踹,兩隻強有力的手臂將他箍住,滿心的熱在白因的脣齒間涌著,一遍又一遍的吸吮著他的脣舌,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顧海的神再次高漲,似有千軍萬馬在心裡馳騁著,狂奔著,小心臟都要撲通撲通跳出來。
“因子!”顧海略帶幾分妥協的態度看著白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知道你早就覺到了,你可以無視我那些渾話,但是這話你不能不信。我不強求你非得和我明確個什麼關係,我只想知道你的心,你也不用這麼快給我答案,我可以等,我可以追求你,我可以用大把的砸你,我就不信砸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