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因宿舍,剛一進門,顧海就聞到一奇怪的味道。
“幾天沒通風了?”
白因指指窗戶,說得和真的似的,“我每天都按時通風。”
顧海去開窗戶的時候,落了一手灰。十多天沒見了,這會兒也捨不得罵了,只是心酸的。我說媳婦兒啊!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你老是這樣,以後我都不敢出差了。
白因從被子裡,櫃子裡,枕頭底下,牀底下找出一大堆的髒服塞到顧海的懷裡,“諾,都是給你留的。”
顧海又又恨地看了白因一眼,一句話沒說,轉進了衛生間。
洗機是顧海前不久新買的,走之前把什麼都設定好了,洗和順劑也一次倒好了。只要把服放進去,水龍頭打開,按一下開關,拿出來就是乾淨的服了。就是這麼省事的過程,白因都懶得親力親爲。
不過顧海倒是理解他,留多服都無所謂,這些事在他看來就是一種娛樂。當一個人整天對著文件或是電腦的時候,力活兒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放鬆和。相反,像白因這種人,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哪怕有一機會懶,他都不願意錯過。
好在倆人不是一種職業,可以相互包容,相互恤。
顧海把外都放在洗機裡面洗,和子都用手洗,洗之前先數了數,發現不對數,就朝外面喊了一聲,“了一隻子。”
“沒啊,我都放進去了。”
顧海又數了一遍,還是不對,“你再找找。”
白因翻箱倒櫃地找,終於在牀墊和牀頭中間的隙裡找到了那隻落的子,走過去扔到洗盆裡,低頭一瞧,一大盆的白子啊!
“都是白的,你怎麼知道了一隻?”
“廢話!臨走前我給你買了二十雙子塞在牀頭櫃裡了,就是怕你不洗,讓你一天能換一雙。我還不瞭解你?只要有乾淨子穿,絕對不洗髒子。我一共走了十二天,這有二十三隻,不是了一隻麼?”
白因嘿嘿笑了兩聲。
“你還有臉笑呢?”顧海抹了白因一臉的泡泡。
白因了,低頭瞧著顧海洗,他特別看顧海乾活,他每次看顧海做家務活,都有一種錯位,總覺得顧海不是在幹活,而是在秀一種特長。因爲無論誰第一眼看到顧海,都會覺得這是一個被環籠罩的男人,他的邊必會有一羣圍繞,他的生活一定是奢華迷幻的,是集萬千寵於一的。
所以,觀賞這樣一個男人下廚,洗服,真的就像是欣賞一段表演,一段離現實的表演。因爲只給白因一個人看,所以再怎麼離現實,也只是他夢裡的一部分,別人連幻想的權利都沒有。
“也是一天一換吧?”顧海問。
白因回過神來,“嗯,每天都換。”
顧海點點頭,“這就對了,別怕麻煩,就得勤換。”
公司那邊有一堆事需要理,顧海頂著輿論力是給白因規制了一下午宿舍,回都沒回公司,直接開車去了菜市場。想著白因這麼多天沒好吃飯了,就多給他做了一些葷菜,拿過去給他補補。
結果,白因一聞到味,立刻出反的表。
“我不想吃了,你吃吧!”
白因把眼前這幾個盤子都推到顧海面前。
顧海撂下筷子,詫異的目看著白因。
“你怎麼了?你不是就吃麼?”
白因嚥了口吐沫,表很糾結,“我這程子胃有點兒不舒服。”
“怎麼回事?”顧海的面凝重起來,“你是不是又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把胃給吃壞了?”
顧海正說著,白因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一陣反胃,跑到衛生間就開始嘔吐。顧海進來的時候,白因都開始吐酸水了,眼淚都嗆出來了。
漱完口之後,白因坐在飯桌前,一副對不住顧海的表。
顧海雖然心裡不好,可也沒說什麼,只是夾起一片牛放到邊,不停地饞著白因,“你看,多好吃。”
白因一看顧海的作就想起周凌雲了,差點兒再次吐出來。
“顧海,你甭管我了,吃你的吧。”
顧海哪能這麼輕易放棄啊!胃可是他拴住白因的法寶之一,真要折騰壞了,以後吵架的時候,連張牌都亮不出來。
於是,顧海耐心十足地坐到白因邊,先把他的眼睛蒙上,夾起一塊魚,剔了刺,送到他邊,聲說道:“你嘗一口……”
在白因百般推搡下,顧海還是把魚塞到他裡,因爲和口差距很遠,白因一下就接了。很快,顧海又慢慢地餵給他一些,接著是一些羊,最後把豬遞到他邊,他還是搖頭。
“來,你看我的,別看,就看我的。”
顧海這麼一說,白因就把注意力轉到顧海的上。
顧海裡咬了一塊瘦,直接送到白因脣邊,白因明顯躲了一下,顧海先用自個的脣封住了白因的脣,再用舌頭緩緩地將推送到白因的口中,不停地鼓勵他,“你嚼嚼看,真的特香。”
白因都沒敢嚼就嚥了。
顧海又夾起一塊。
白因攥住顧海的手腕,面爲難之,“顧海,你別再這麼慣著我了,以前我沒你的時候,吃什麼都,我們去大漠駐訓,吃帶冰碴的饅頭都吃得特香。自從你開始給我送飯,我這胃隔三岔五地鬧病,只要吃一點兒不得勁的東西,立馬就不舒服。”
“我要的就是你這個效果。”顧海還驕傲,“這樣你就不敢吃東西了。”
“關鍵是我們本沒法生活在一起,你也不能總給我送飯啊!我們三天兩頭往外跑,有時候野外駐訓,一出去就一個月,以前從沒覺得什麼,現在想想都覺得特恐怖。”
顧海心裡特難,但是沒表現出來,只是力所能及地安白因。
“沒事,你現在想象的很痛苦,真要有迫不得已的時候,你也能撐下來。正因爲好日子不多,你纔要及時,真要等你罪的那天,你就該後悔沒多吃幾口了,來,張。”
洗澡的時候,倆人相互著背,顧海看著白因腰上的傷,忍不住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弄的?”
“訓練的時候留下的。”
顧海納悶,“什麼訓練這麼傷腰?”
“……轉呼啦圈。”
“你們部隊還有這種訓練?”顧海揪了小因子一下。
白因回揪,“不僅有,還比過賽呢!”
顧海仔細瞧了瞧白因腰上的檁子,再次唏噓道,“你們的呼啦圈上是不是還粘了一圈玻璃碴子啊?”
白因語塞,又開始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
“你和我說實話,你這腰到底怎麼弄的?”顧海的眼神嚴肅起來。
白因見瞞不過,只要如實相告。
“訓練不達標,挨罰了。”
顧海臉一,“怎麼罰的?”
白因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用腰拖飛機五十米。”
顧海猛吞一口氣,渾上下的都在倒流。
“又是那個周凌雲吧?”
“你別去找他!”白因眼神很堅定,“我已經決定了,以後歸順他,好好訓練,再也不耍小聰明瞭。那天在空中對陣,是我第一次和他手,我發現我和他的差距太大了,我必須要努力超過他!”
顧海都替白因覺得累,“你要達到那麼高的水平幹什麼?”
“只有我足夠優秀了,你爸纔可能接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我還能爲你做些什麼。”
顧海沒再說什麼,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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