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顧海的公司,白因還是先去找接待小姐。接待小姐的電話打過去,依舊轉到閆雅靜的辦公室。閆雅靜接到電話之後,立刻通知這邊,顧海就在辦公室,一會兒就讓他下來。
“顧總馬上就到,您先坐在那邊的沙發上稍等片刻。”
白因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口氣,臉上的汗都往下滴答,接待小姐送了一條巾過來,白因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吸取上次的教訓,這一次閆雅靜接到消息之後,馬上朝顧海的辦公室走去。
推開門,佟轍橫在沙發上看雜誌,模樣很懶散。
“你怎麼又來了?”
閆雅靜這一次二話不說,直接去敲裡屋的門。
佟轍飛速從沙發上躍起,兩大步橫到閆雅靜的面前,一把攥住的手腕,強行阻止敲門,“顧總在休息,沒有急事不要打擾他。”
“我有急事,十萬火急的事!”閆雅靜用力掙佟轍的束縛。
佟轍還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我說了,顧總在休息!”
“我不管,我一定要把他起來,外面有人找他,顧總囑咐過了,只要這個人來,無論他在幹什麼,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佟轍冷-哼一聲,“你還能編點兒靠譜的麼?”
“誰編了?”閆雅靜見佟轍不可理喻,便不再和他羅嗦,直接開口大聲喊,“顧海,白……”
被佟轍捂住了,佟轍用看怪的眼神看著閆雅靜,“你是瘋了麼?”
閆雅靜狠狠咬了佟轍一口,佟轍吃痛,暫時鬆開手。
“真沒見過你這麼極品的人。”
閆雅靜恨恨地了幾口氣,“我也沒見過你這麼極品的男人。”
說完拿起手機,直接給顧海打電話,不讓我喊可以,我直接打電話總了吧?
結果,手機就在佟轍的兜裡面響了。
佟轍兩個手指夾出來,舉到閆雅靜的面前,角出一抹冷笑。
“別費那個心思了。”
閆雅靜赤紅的雙目盯著佟轍看了一會兒,眼睛裡的溫度漸漸下降,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行,那你繼續在這守著。”
白因足足等了五分鐘都沒見顧海下來,只好又起朝服務檯走過去。
“抱歉,白先生,顧海暫時有事,下不來了。”
“有事?”白因英的眉微微挑起,“剛纔不是說沒事麼?”
接待小姐一副歉疚的表,“剛纔的確沒事,可後來閆副總又打過電話來,說那邊出了點兒況,沒法第一時間聯繫到顧總。”
白因一聽這話也不費那工夫了,乾脆直接給顧海打電話。
結果,這一通電話打過去,另一個聲音冒出來了。
“喂。”佟轍的聲音。
白因淡淡問了句,“顧海呢?”
“他睡覺呢。”
他—睡—覺—呢……
這四個字,像是四把冰刀,將白因火熱的心捅得稀爛。
他僵著站在一樓大廳,看著電梯,愣了十多秒,轉,大步出門。
車子開在路上,白因直接搖開車窗,把手機摔出去。手機外殼四分五裂,一個削尖了的薄片砸在車窗上,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
顧海醒過來,已經是半個鐘頭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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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習慣地去手機,想看看白因有沒有給自個打過電話,結果在枕邊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只好打著哈欠坐起,朝外邊走去。
佟轍裡叼著煙,瞇著眼睛盯著一份文件瞅,英俊的臉上浮現幾愁,像是看到了很多令他不滿的東西。
“閆雅靜進來過麼?”顧海問。
佟轍頭也不擡地說:“進來過幾次,被我轟出去了。”
顧海眼中斂著,笑容裡著幾分神。
“有說什麼麼?”
“無非就是那一套。”佟轍放下文件,了眉心,“現在這種社會,這麼傻的孩不多見了,你是在福中不知福啊!”
顧海坐到佟轍的邊,悠然地點起一顆煙。
“我不喜歡那種類型的。”
“看出來了。”佟轍語氣淡淡的,“你喜歡作風豪放的,這種名門閨秀滿足不了你那狂的屬。”
顧海但笑不語。
佟轍拿出手機遞給顧海。
“你怎麼把我手機拿走了?”顧海納悶。
“義務爲你擋電話,怕某個人耐不住寂寞,趁你睡覺的時候擾你。”
顧海笑著用手了佟轍的腦門一下,“你丫倒是懂我。”
說罷翻了翻通訊記錄,看到白因的號碼,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給我打過電話?”顧海連忙問。
佟轍點頭,“就在你剛纔睡覺的時候。”
顧海的臉驟然變,“他說了些什麼?”
“什麼都沒說,就問你在哪。”
“你怎麼說的?”顧海心裡一。
佟轍懶散的目瞟向顧海,“就說你在睡覺。”
顧海的那兩道濃眉差點兒重疊到一起。
他顧不上發火,趕忙給白因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顯示無法接通。界面往下一拉,看到同一時間,閆雅靜也給自個打過電話,於是迅速起朝外走去。
閆雅靜終於把顧海盼來了,眸底溢出淡淡的喜悅。
不料,顧海進來就是一聲冷厲的質問。
“白因是不是來過?”
“是啊!”閆雅靜一派輕鬆的口吻,“你在睡覺,佟副總不讓我打擾你,我就只好讓他先走了。”閆雅靜特意把佟副總三個字咬得很重。
顧海臉都青了,非但沒遷怒於佟轍,還大聲朝閆雅靜訓斥道,“你幹什麼吃的?一連兩次把人擋在外面!!他不讓你打擾我,你就老老實實聽他的?那我還要你這個副總幹什麼?我直接留他一個人算了!”
閆雅靜也急了,站起和顧海板,“你讓我怎麼做?我進屋被佟轍攔著,我打你電話手機被佟轍把著,你以爲我想聽他的麼?如果不是他欺人太甚,我能坐視不理麼?”
結果,這一番解釋過後,顧海說出的話更犀利了。
“你剛纔要是有這麼大的音量,我早就醒了!還用得著手機麼?”
閆雅靜的眼淚都快被兌出來了,從小到大,都是養尊優的大小姐,人人寵著著,這輩子的氣全是顧海給的。
“隨你!!你怎麼想怎麼想,你把我辭了更好!!”崩潰的一聲大喊。
顧海二話不說,沉著臉扭頭便走。
佟轍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等顧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還拿不正經的口氣和他調侃,“你不是說要減你倆相的機會麼?怎麼又主跑到的辦公室了?”
顧海本來急著去找白因,想等回來再和佟轍算賬,結果佟轍這麼一句話,徹底把顧海給惹惱了,當即拽著佟轍的脖領子一通吼,“你爲什麼不讓進來?你爲什麼要攔著?”
佟轍很淡定地回了句,“不是你讓我攔著的麼?”
顧海定定地看了佟轍幾秒鐘,眼皮絕地撞在一起,再次分開時,目中噴著熊熊的火焰“你丫是不是顧洋派過來折騰我的?”
說完這句話,甩袖子走人。
顧海火速趕到部隊,結果到了白因的宿舍,門是鎖著的,他用鑰匙打開門,看到裡面空的,行李箱不見了,被子疊起來了……
顧海的心瞬間揪起,去了傳達室,那裡的軍告訴顧海,“走了半個鐘頭了,他那輛車是最後走的,你要是早點兒來,說不定還能瞅見他呢!”
顧海心裡別提多難了。
白因一定是臨時接到通知的,爲了見自己一面,急匆匆地往公司趕,結果到了那,他竟然在睡覺,電話都是別人接聽的……
顧海都能想象到白因斷然離去的模樣,腦子裡可以描畫出白因失落頂的表。
再次回到白因的宿舍,眼前還是昨晚相的畫面。
牀底下的那一箱書還在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每本書上都有白因的指痕。
就這麼走了,連最後一面都沒瞧見,連最後一頓飯都沒吃上,連最後一聲抱怨都沒聽見……就這麼去過苦日子了。這一走又是一個月的時間,他要睡一個月的冷被窩,吃一個月不合胃口的飯菜,每天訓練到深夜,累到連呼吸都困難,卻找不到一個人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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