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麼還你娶我了?”顧海擰著眉,“我連聘禮都下了,爸媽都了,怎麼說也該是我娶你啊!”
“你來那套!”白因一副挑釁的表看著顧海,“別以爲我喝多了就什麼都不記得,那晚我問你能不能嫁給我,你可是答應得明明白白的。”
顧海當即還口,“你喝多了還能記事,我喝多了可什麼都不記得了,誰知道那會兒你是不是趁機敲詐我?我可告訴你,神志不清的時候簽署的一切協議都是無效的,更甭說口頭約定了。”
白因雙眉倒豎,“就算那天的承諾無效,也應該是我娶你!我堂堂一個軍,手下千軍萬馬,怎麼能屈嫁給你一個商人?”
顧海對白因的挑釁不以爲意。
“你堂堂一個軍,不能屈下嫁於我,就能屈在我下浪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是哪個有骨氣的軍,拿著我的老二這個蹭啊!老公,老公,快點兒進來吧,我不了了……”顧海誇張地模仿著。
“你給我滾!!”白因劈頭蓋腦地揍了上去,“給我這瞎扯淡,我啥時候你老公了?”
不知道爲什麼,“老公”這倆字從白因裡蹦出來,比偉哥還強勁。顧海每每聽了都心頭髮,特別特別難以形容的一種奇妙滋味。於是,在捱了無數個拳頭之後,顧海霸道地將白因扣在懷裡,壞笑著把白因的手放在自個的**。
“你別惹我,你看,說著說著就把我給說起來了。”
白因簡直對顧海無語了,昨晚上倆人聊著正經事,聊到鬧房的應對策略,就尼瑪戰了半宿。這會兒剛起來,還沒說兩句正經的,這廝又把話題扯歪了。
“咱倆用不用先去做一個婚前檢查?我懷疑你有無節制綜合癥。”白因說。
顧海笑著用胡茬去蹭白因的脖頸,“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看見你就想搞你。”
白因的大手狠狠扣在顧海的頭頂上,冷著臉說:“先說正事。”
顧海沒言聲。
白因黑了顧海一眼,“給我噘,噘也沒用!”
顧海只好先把注意力轉回來。
白因還是那套話,迎親的事給他來做。
顧海這次換了一副口吻,“你當迎親是什麼好事呢?你作爲一個新郎,到了這邊就得刁難。塞紅包是好的,萬一讓你做點兒難堪的事,多給你這個軍掉價啊!這種髒活兒累活兒就給我來做吧,我厚臉皮慣了,再噁心的要求都能扛得住。”
“來!”白因不聽顧海忽悠,“甭擺出一副爲我著想的臉,我心裡承能力強著呢!你還是替自個心心吧!還迎親?你那邊能給我拽來三個男的我就服你!清一的娘子軍,你聽說過新郎帶著龐大的伴娘團去迎親的麼?”
“這你就不懂了。”顧海還在死撐,“你想想啊,是伴娘容易被刁難,還是伴郎容易被刁難?當然是伴郎了!如果我帶著一羣去迎親,你那頭的兵肯定屁顛屁顛地來開門;相反,你要來我這迎親,我這邊的伴娘肯定把你往死裡整,那些兵又對付不了人,弄不好你都娶不走我了。”
白因一揮手,“娶不走我就不要了,誰要誰要。”
“你說什麼?”顧海氣得去白因的腰眼兒。
白因笑著去躲,倆人又鬧了一陣,最後停下來,決定運氣定勝負。
“石頭、剪子、布!”
倆人第一回合全部出石頭,第二回合,顧海繼續石頭,白因是布。
於是,白因歡呼雀躍。
“三局兩勝!”顧海耍賴。
三局兩勝就三局兩勝,白因再出手還是贏。
顧海濃眉一挑,“五局三勝!”
“滾!”白因惱了,“有你這麼耍賴的麼?”
顧海腆著臉蹭上去,拽著白因的手,好脾氣地央求道:“這樣吧,咱倆不分嫁娶,每個人迎一次親,你看怎麼樣?”
顧海這麼一說,白因倒是認真思索了一下。讓顧海當新娘等著自個娶,說實話有點兒不現實,畢竟人家條件也不次,甚至比自個更好,沒理由嫁過來。可真讓白因嫁過去,白因也不樂意,是個爺們兒都不樂意。
“行,那就這樣。”
倆人一擊掌,這一條商妥完畢,劃上一個勾。
“下一個問題。”白因神專注地看著小本子,“我們來討論一下婚宴上發些什麼,我不想發喜糖了,我覺得發喜糖很沒創意。”
顧海看著白因的眸子一閃一閃的,明中著幾分謹慎,思考的模樣尤其人,忍不住手朝他的臉蛋兒上掐去。
“老實待著!”
毫無徵兆的一聲吼,嚇得顧海的手趕了回來。
白因突然想起來什麼,角出一抹邪笑。
“不如就每人發一袋鍋味的。”
說完,捧腹大笑,顧海俊臉一黑,立馬撲上去白因,白因繼續大笑,笑到最後都力了,趴在顧海的大兒部慢悠悠地倒氣。
顧海用手在白因的屁蛋兒上拍了一下,佯怒著問:“笑夠了沒有?”
白因剛點完頭,又咯咯笑了起來。
顧海氣得牙,“你丫就指著這個笑話活一輩子吧!”
等白因的緒穩定下來,顧海突然有個靈。
“咱一人發一包海因吧!”
白因角了,“你發得起麼?”
“當然不是真的毒品,只是包裝袋上這樣標註。”
白因想了想,“這倒是有創意,不過得先和公安部門打好招呼,別到時候婚沒結,咱倆都進去了。”
“放心吧,這事我肯定忘不了。”
“差不多就這些了……”白因用筆帽了一下顧海的鼻頭,“會場佈置的事,等我參觀完場地再討論。”
顧海點點頭,眼中星星點點佈滿了。
“那咱們該辦正事了吧?”
“正事?”白因納悶,“咱還有什麼正事沒辦麼?”
顧海一見白因忘了,發狠地將白因按到自個**。
“別鬧,別鬧。”白因使勁掙,“一會兒還得去我爸媽那呢……唔……”被封滿了。
白漢旗和鄒嬸正在家倒騰服呢,櫃子裡所有的服都拿出來了,可真到了重要的場合,唯獨了那麼一件合適的服。
“不行啊……”鄒嬸對著鏡子搖了搖頭,“我這件服是不是太素了?”
白漢旗拿著一半米長的黃瓜,在旁邊嘎嘣嘎嘣咬得正帶勁,沒聽到鄒嬸在說什麼。
“老白啊!問你話呢!”鄒嬸又重複了一遍。
白漢旗依舊無於衷。
鄒嬸大步走過去,一把將白漢旗手裡的黃瓜打落在地,怒道:“每次和你說話都聽不見!耳朵安在你腦袋上就是糟踐,揪下來得了!”
白漢旗嘿嘿笑了兩聲,“要是能揪下來,我早就揪下來了!”
鄒嬸給氣得不善,服本來就瘦,這麼一氣,肚子上的扣子繃開了兩個。鄒嬸臉一窘,趕回臥室找別的服,心裡碎碎唸叨:不得了了,幸好在家先試了一下,要是婚禮上出現這種事,那可真是夠丟人的。
換好了服回來,看到白漢旗又把那黃瓜撿起來吃了。
當即黑臉,“我和你說過多次了?掉到地上的東西就別吃了,兒子給你打那麼多錢,留著不花幹嘛啊?”
“錢再多也不能糟踐啊!咱家的地板不是天天麼?”
白漢旗是從苦日子過來的,一向倡導勤儉節約,他要是知道顧海爲了向他兒子求婚,砸了那麼多錢進去,肯定得當場否決這門婚事。
倆人正嗆嗆著,白因和顧海推門進來了。
“怎麼說得這麼熱鬧?”顧海笑著和老兩口寒暄,“我在樓道就聽見您們倆人的聲音了。”
白漢旗向顧海訴苦,“我把掉在地上的黃瓜撿起來吃了,你嬸兒就罵我。”
顧海總算知道白因這不講衛生的作風是從哪傳來的了,不過事發生在老丈人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只要地板乾淨,撿起來吃也沒啥,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麼!”
白因在旁邊捅了顧海一下,低聲音警告道,“下次我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吃了,你不許再罵我了!”
“你不行!”顧海立馬換了一個語氣,“你敢撿一個試試!”
事兒媽……白因心裡回敬了一句。